她皱了眉,原本的生气更是满身乱窜,却不得不化作轻笑,嘲弄的目光落在墨烨漓脸上:
“又如何?原来我根本从未看清过你墨烨漓,那是太子,是你亲哥哥,你就非要如此急不可耐的除掉他么?你若真的想要夺权篡位,倒是做些光明正大的事啊!”她从来就厌恶偷偷摸摸的勾当,就如前世的宋祁,出轨却要将她毁得一无是处,她不修边幅、不操持家务,到头来人前,依旧是他在理。
就如此刻的墨烨漓,传言那么无辜,那么羸弱,实际呢?
墨烨漓蹙着眉,却怀疑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声音里的质疑透着质问:
“你似乎过于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太子与本王如何,不该一个无知女子评论,他若不犯我,我又怎会如此?秋猎的刺杀,那是本王死里逃生……”
“呵!谁又知秋猎刺杀,不是你墨烨漓的又一次阴谋?太子根本从未出现,刺客与太子有何关系,有谁查到?”也许琉百叶对于他的阴谋生气得有些过分,但心底的情绪确实丝毫没有掩饰。
“放肆!”墨烨漓终于低沉的打断她的话。
他似乎已经生气的无可遏制,额间隐约涌起青筋,一声呵斥后却紧紧抿着薄唇,盯着琉百叶好一会儿不说话,只调整着呼吸,垂在身侧手紧紧握着。
墨烨漓只觉得胸口猛然泛痛,但远不及看着这个女人此刻为墨烨卿说理来得可气,后背的伤口似乎已经因为生气怒吼而开裂,生生的疼。
但他继续忍痛说着:
“本王奉劝你,莫把自己太当回事,太子?难道是与你有何私情?口口声声与我讨他的公道!别忘了你是本王未婚妻,却指责本王的阴谋,公然为太子难过?”
她不知墨烨漓怎么忽然想起了这一茬,倒反而提醒了她,转身才发现他已经站在自己身后,距离之近,加之身高之差,她能看到的只是墨烨漓深邃的低眉,坚毅的下巴泛着几不可闻的胡青。
脚下未动,她只轻轻自嘲的一笑,仰脸看着他:
“真是可笑!谁人不知漓王爷最痛恨的便是与尚书府的联姻?此刻却忽而想起了我是你未婚妻,不觉得可笑么?”说着,琉百叶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
“你放心,即便我与你成婚,也不过是为了不让两位兄长尴尬,若不是为了配合你的戏,我柳蔓定不会陪你演这出戏!尚书府有大哥,我大可跑到皇上面前回魂,总归不过一条命,好过死在阴谋之下而不知,不是么?”
她原本以为,这样的话会让墨烨漓生气至极,没想他却只冷冷的一笑:
“尚书府千金果真不同凡响,姻亲未成,却先学会向着太子了?”他说着靠近她,眼底的邪气几位生冷的道:
“可否知道,光凭这一点,本王便可挑掉墨烨卿,他暗中勾结本王未婚妻,而你,未成杏先出墙,如此丑闻……”
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低语,琉百叶却紧紧皱着眉,柔唇紧紧抿着,若说她淡薄也真,但却唯独不能提到出轨,更莫说红杏出墙,从前世便痛恨这样的字眼。
一时冲动,脑子里不想其他,她抬手就要往墨烨漓脸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