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小女子只是闲暇之余找些商机、投些银子,恰巧还算成功罢了!”她顺着别人嘴里的褒奖往上爬。
这样的谦虚自然将柳蔓的印象又升了一个档次,令众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墨岄在一旁只是淡然的笑着,心底却惊愕于她的聪慧机敏,若是别人可不定能如此应对,她这般,别人也定不会再说柳蔓半个不是,更不会鄙夷她一个女子踏足芳楼。
“不知姑娘能否以此作画一幅?”先前说话的人又一次开口,很是认真的等着她的回答。
琉百叶自是欣然同意。
“那便由子画姑娘伴舞,子琴奏乐,乐停舞毕,画作也便完成,如何?”她淡笑着提议,周身散发的是一种高雅,因为她不仅仅是柳蔓,如今还是千金出身的柳丽人。
“好~!”墨岄永远是那个最先捧场的人。
众人只是耳闻了子画子琴那精绝的曲画合一,今日得以见这神秘的芳楼幕后上家,自然拭目以待。
低头作画的琉百叶有一种错觉,好似这里就是世外桃源,他们可以那么恬静的研诗作画,不必忧愁外头动荡,不必担忧衣食住行。
可当音乐终了,她手里的画作完成,抬眼见到众人熠熠生辉的目光,她只得在心底喟叹:这里是墨清,不是她有资格就能万事不顾的现代。
随着子琴将画作一一展示,整个后院的赞赏已经不出意料。
她微微的一个淡笑,对上的是墨岄温和含笑、清俊的眉眼。
“如此说来,姑娘这才华的确不负传闻所望!这婉约而清幽的词风,果真不同以往,如此快速变换却作出依旧精美的诗句,在座诸多文人墨客都得甘拜下风啊!”依旧是墨岄先开了头,但话语里却充满衷心的赞赏。
而琉百叶对于他的赞美只当是朋友之间的说辞,只是淡笑而过,心底却想着,精兵找到了,他这个户部侍郎就如此悠闲,每天就接待这些个才子佳人?
画作传到他手里时,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真,见他看了又看,方才抬眼笑望着她:
“姑娘如此画作,若是配上此诗,赠予本王如何?黄金白银任姑娘开价。”
他倒是大方。
可惜,琉百叶只是看着他一笑,继而转了头看了子琴,这才对着他说:
“小女子既然是芳楼幕后支撑着,这利益自然以芳楼为先,此事怕是要过问子琴了!”
墨岄一副恍悟的模样,这才将目光转向子琴,子琴这一次倒是配合:
“既然岄王爷喜欢,芳楼自然欣然相授。”她只字不提银子。
这倒是个好办法,以墨岄的为人与身份,自然不能少给了金银。
“在下能否斗胆再请姑娘作诗一首?一是赏不够姑娘多变的华丽词风,二者,在下初次来京便遇此高人,只希望能留些许奢望的珍贵。”
文人说话果真不同,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要也留一首她的诗么?还想考验她的才华是否真的足以变换自如?
“好!”琉百叶但点头答应了。身后的飞雨已经熟稔的笔墨伺候。
但是她刚抬起笔,一个叶子却忽然进了后院,对着子琴耳语了几句。
子琴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看了众人后还是走到正在准备作诗的人身后微微弯下腰。
琉百叶察觉了,细细的侧首,示意她在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