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她的人却微微蹙了眉:朕就喜欢你这样的。
可这句话或许永远不会出口。
两人彼此安静了好一会儿,她抬首却对上他低垂的眉眼,一眼便看到了墨色的眼底,深好似能把人吸进去,她忽然害怕这样的目光。
想起自己刚刚在气头上的模样,在他眼里或许像极了吃醋怨念的女人,那她可亏了。
“嗤!”头顶一声低笑,他好似看穿了她似的望着她勾着唇角。
“朕微服来的才人你都见过了,何来的女子?还派人看着朕进了芳楼,怎的不问问都做什么了?”
他继续低低的说着,伸手抚了抚她被寒风吹得有些乱的发丝,触到潮湿的雪水时皱了皱眉,转眼一伸手便挑了一旁的浴巾给她擦了擦。
这样的动作却让琉百叶愣着没了动作。
她终于知道,他这一次回来,变的不仅是她自己,连他也变了,几不可闻却真实存在的温柔,就连极少说话的习惯都改了,开始对着她开口解释。
他这是怎么了?
但或许,墨烨漓自己都不知这是怎么了,只是在一步一步接近到能够揭开她多重身份的地方。但是心里却好似变得越来越满。
“朕不希望你与亲王走太近,以免日后连累了你。”他没有说出,是不想看到吴氏身上的案例再发生一次,因为知道她不喜此类言语的辱蔑。
“我只是想劝他……”
“卿亲王不是听劝的人。”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却低低的说着,眼里都是笃定,那是一种了解。
她一想,也是,墨烨漓自然是了解他的每一个兄弟的。
可是就让墨烨卿这么跳进坑里吗?她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精兵之事,是你?”好一会儿,他才问了一句。
琉百叶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是问她帮助联络了百叶宫,还是问是否是她将精兵交了出来?
墨岄和墨烨漓说什么了吗?她忽然才想起这个问题,他知道了什么,今晚才会如此反常么?
“那朕就放心了。”还不等她回答,他却好似自言自语:
“秀女选定之日,我也会在,隔日便继续南下。”
她注意到了他忽而转变的自称,抬首看了他,却又忽而转了视线。
“我要沐浴了,今晚有些累。”她道,但换来的却是他笑着的反问:
“不说是我的女人么?哪里还不能看的?”
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气头上说了她是他的女人。
在她怔愣见,墨烨漓却轻轻勾起唇角:
“早些休息,别受凉了,裘袄都湿了。”他说着转了眼,看了她刚挂在一边的外袍,还记得拿浴巾时手背上的冰凉感。
她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墨烨卿难道只有死路一条,或者,这些事,她根本就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