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属下一融。”
赵铃担心的问道,“青绫,你看……”
木白的模样并不是很满意他们的安排,在一旁吵吵闹闹,若不是傲雪拉着恐怕要冲上来跟夏念闹上一番。
“两日后是吉时,等事情一结束,我立刻让傲雪送木白哥哥去医治。”
见夏念这么说,赵铃也不好反驳,即使不清楚她到底是想要请谁入瓮,但赵铃觉得她不会害了木府。“一融姑娘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哈哈,铃姨可不要小瞧了一融,她的声音能魅惑人心,让人丧去心智为她所用。”
夏念说的像是书中写的一般神奇,让人匪夷所思,“真的吗?”
“当然。”
木府朱漆大门敞开着迎接宾客,内外一片喜气洋洋,来客口中说着讨喜的话。
却始终有人私下道,“你说木府傻少爷不过是纳个妾便是这般排场,往后若是迎娶正室可还了得?”
“嘿还没准正室的摆场会不如纳妾也说不定,保不齐正室没地位呢。”
“说是纳妾,没准啊过过就抬成正室了。”
“可不,听说新娘子是个大美人儿!”
“没错,歌香楼的若虹也算是个美人儿了……啧啧跟她一比简直是没法看了。”
傲雪从边上走过,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清楚,“你拿秦楼女子跟一融相比是否不想要命了?”
宾客脸色一白,眼前阴柔的男子身上透着一股薄薄怒意。
赵铃匆匆走来,“傲雪公子,你可瞧见青绫了?”
“木夫人不必担心,青有事要办,一会儿就回来了。”
“在下是否来晚了?”褚俊带着刑圳走进来奉上彩礼,“木夫人,恭喜恭喜!”
“楚公子客气,请随意。”赵铃匆匆走开,心里七上八下的总不太平。
褚俊耸肩,巡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抹白色,不由问道,“你们楼主呢?”
“楼主有些私事并不在府内,楚公子先里面喝口茶歇会儿。”傲雪将宾客迎进府内,给褚俊安排在了主席,“楚公子先坐在这里喝口茶,青很快回来。”
青?
眼前长相魅惑甚至可谓妖艳的男子,亲切的喊她青?
就在众人等待木府少爷纳妾的时候,通往木府的长街上发生一件事情。
朱红坐在轿子内,她想不到木白会纳妾,甚至大张旗鼓排场浩大的纳妾。“木府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当初她离开,可是卷走大部分的财产,这几年过去,木府按理来说所剩无几,连维持生活用度都难。
“哎!”
轿夫脚下一拌摔在地上,连同轿子一起落地,惊得轿子内的朱红连声惊叫。
轿子外面的小丫鬟连忙撩开帘幔问道,“夫人没事吧?”
朱红整理了下发髻走下轿子怒斥轿夫,“不长眼的东西!你……”
所有人来不及反应,只见白影一闪,朱红再也发不出声音,侯咽喉间绽开一朵妖艳的血色之花。没人看得清是谁做的,白衣人速度极快,一闪而过,等他们反应过来,朱红已然丧命,凶手早不见了踪影。
“杀人啦!”
木府,夏念挽起袖口,“彩真,打水来。”
“是。”彩真低着头想要当做没有发现她袖口和手上的血迹,“小姐快些换衣衫,吉时马上就到了。”
赵铃听说夏念回府,连忙赶过来,拉起她沾着血迹的手,“青绫出事了,刚有人传话来说朱红在长街被杀……”
在夏念的平静中,赵铃见到她袖口的一抹猩红,“青绫……你……受伤了?”
“青绫没受伤,铃姨不必担心。”夏念退下白衫递给刚打水回来的彩真,“拿去烧了,别让人瞧见。”
“青绫……朱红……该不是你……”杀的?
将手上的血迹洗净,换上一件朱红色的罗裙,长发随意挽起,夏念道,“铃姨当做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不知晓,不会出事的。来,青绫陪您去前院,吉时就要到了。”
此时赵铃才意识到,她口中请君入瓮中的君指的便是朱红。难怪她执意要将婚事操办的热热闹闹,难怪要请罗城的权贵,难怪要给朱红请柬。原来,木白的婚宴只是她布下的圈套。
“铃姨没必要害怕,杀人对青绫来说早就习以为常。青绫也不会给木府惹上麻烦,等木府的生意稳定下来,我自会离开。”
赵铃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卑微,居然会厌恶她为木府做的事情。“不,铃姨只是心疼你。”
十年,眼前的年轻女子是怎样度过的,才会让她平静的说出,杀人对于她老说早就习以为常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