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谷的土被血迹染红,哀鸣声依旧在谷内回荡,让人闻之心惊胆战。
劫匪眼看坚持不下去,他们头目一声“撤退!”剩下的十几个人便往夏国那侧的隘口退去。“撤!快撤!”
“别让他们逃了!杀啊!生擒王海这个叛徒!”
赫连堂主带人追上去,不给他们留去活路。
傲雪咬牙立于夏念身后,“青……我……”
疾风收起长剑走到他们身侧,拍了下傲雪的肩膀笑言,“王海这个小人!不过,幸亏青绫出手。”
“是我不小心。”
夏念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言。此时,赫连堂主率人压着王海等叛徒以及劫匪头目走进他们。
“看什么看!还不跪下!”
王海闻言怒目瞪向说话的赫连锦,才发现后者低着头站在夏念左前,面无表情。他在看向那名白衣公子,白衫染血,身后一左一右站着疾风和傲雪两人。即使他再傻,也已经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在玄楼能让他们俯首称臣的,除了十八岁登位,手段狠辣的青绫楼主外,再无第二人。
“王海见过楼主。”王海心如死灰,“属下有罪,属下不求楼主原谅,只求楼主开恩放过一家老小,求楼主开恩!”
夏念冷言道,“王海,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可知,你身边这人是谁?”她指的是站在王海身边的劫匪头目。
“属下不知。”王海向来都是与此人联系,可他确实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只知道他不过是个办事的,上面似乎有个来头更大的人。
夏念冷笑,“本座猜你也不知情。此人乃是西亚的一名将军,姓钱单名一个实字。本座说得可对啊,钱将军。”
钱实不可置信的瞪着夏念,没有想到他的身份会暴露。“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也罢,只是不知道钱将军对于手下士兵的死有何看法?”夏念嗤了一声,“庚子雅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皇帝不想当当起土匪头子了?”
傲雪邪魅的笑着在一旁附和,“庚子雅这样岂不更好,没准西亚的皇帝该换上一换。”
“你们居然敢对圣上口出不逊!”
往前走了一步,夏念抬脚踩在钱实的胸前,“钱将军,庚子雅是你的皇帝,可不是本座的!本座一次次忍让,他反倒得寸进尺!说!庚子雅到底有何目的!”
王海怎知找上自己的人原来是西亚的皇帝。
“哼!庚子雅不过是嫌本座知晓他的丑事太多了,想除掉玄楼罢了。本座给钱将军一次活命的机会,你回去替本座杀了他。”
“贼子!你休想!”
“看来本座的好意,你是不愿接受……”
不等夏念说完,钱实当即咬舌自尽,他身为铁血将军,不会受人侮辱。可怜他手下的战士,陪他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修罗场。
“嗤!倒是条汉子!”
赫连堂主睨了眼跪在地上的王海等人,向夏念请示,“楼主,王海等人要如何处理?”
“疾风,你率人将叛徒王海等人押回楼中交给右护法处理。”
“领命!”
“赫连堂主,有劳您将货物着人送去洛桑城,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定将货物如期安全送达。”
夏念突然想起一事,“疾风!”
“属下在。”
“告诉右护法,将叛徒王海压入地牢断其吃喝,废其听觉、视觉、嗅觉后处以宫刑。”
王海听着夏念说出来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原来听说楼主处事狠辣,还以为是他们夸大,不曾想竟是真的。“楼主饶命!楼主饶命!”
夏念不是多大度的人,但也没小心眼到一定程度,想起王海曾经的污言秽语,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每日在他身上剐下三百六十刀,伤口淋上盐水。连续十日,总共三千六百刀。”
听夏念说完,王海早已瘫软在地,下身潮湿,竟是被吓得失禁。
连疾风和傲雪听完夏念活剐的骇人方式,也不经全身发寒。
“这就怕了啊。”夏念冷哼,“告诉右护法,本座要王海在被剐下最后一片肉的时候,心脏还在跳动。”
“疾风。”
疾风一惊,压下心惊,强作镇定道,“在!”
“你可别让他死在路上。”
“请楼主放心,属下定然严加看管!”
夏念摇头,不是不信任疾风,而是人怕死,更怕凌迟而死。“费了他的武功和四肢,否则本座可不放心。”
说完夏念扬长而去,众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萦绕二字,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