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公子在王上身边,还怕制服不了姚大人?”
石嵩大笑数声,对陆墨之道,“那墨之,你去替王上好好劝劝姚大人。”
“是,墨之自当竭尽全力。”本以为要去姚府不会太过简单,想不到无需多话,倒是来得轻而易举。
望着离去的挺拔背影,石嵩唇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墨之,总有一天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混蛋!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多久!”陆墨之敏感的感觉到石嵩投来的视线,想起每次望过来的眼神中饱含的意思,就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出了王宫,陆墨之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姚府。
陆墨之不喜欢自己的家,因为是石嵩当时示好送的。他明白自己的任务,只能欣然接受。
当时不知怎地,夏王突然对单海鹏起疑,那时陆墨之到单府不久,单海鹏为了让陆墨之不受影响,也为了不间断知晓夏王的动作,亦然将他们直接的界限划开,又暗中动作将人送入朝廷。
夏王最宠信的石嵩对陆墨之一见钟情,不仅为他铺平官路,又送了一座院子。
那时夏念刚结束玄楼叛乱的事情,她知晓这件事情便劝陆墨之先接受,这样即使单海鹏不在朝中,他们也可以知晓夏王的一举一动。当然夏念并没有强迫陆墨之必须接受,而是让他选择。陆墨之想起白衣女子的信任与承若,他没有拒绝,自然而然被归为石嵩一党。但陆墨之清楚,她派了玄楼侍影守在身边,一旦有人不轨,他们会立刻将人斩杀,不让陆墨之受到危险。
“在下陆墨之,求见姚大人。”
姚家除了姚森一人身在官场外,他的儿子、孙子有的选择下海经商,有的投奔武林,谁也不愿趟浑水。可谁知即使如此,姚家仍逃不过王族之手。
姚森觉得,如果王上愿意放过姚翼和姚倩,他自会告老还乡。
陆墨之与姚森面对面坐着。姚森实在看不过对面总是笑着的年轻男子,嗤笑道,“不知陆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来劝劝姚大人,不要有些不切合实际的妄想。”
姚森一掌拍在桌子上,“如果是受人指使来……”
“确实受人之托。”陆墨之笑着打断姚森的话,“哈哈!姚大人认为墨之是替王上来劝大人的?”见到姚森疑惑的模样,陆墨之仍旧是笑着的,“非也非也,墨之是替大人同僚好友,如今在家闲着爱操心的单丞相来看望大人的。”
对于姚森怀疑的态度,陆墨之不感奇怪,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了过去,“姚大人不妨看看这个。”
整张纸中间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忍”字。
从笔迹中分辨出这是单海鹏亲笔所写,姚森紧紧盯着陆墨之。“为何?”
陆墨之掏出火折将纸张点燃,毁去。“其中事由墨之不便与大人多说。其实大人明白,即使大人不在其位,夏王也不会放过姚家。之前王城内传的谣言想必姚大人也听说了,您既然忍了多年,也不妨再多忍一时,想必不会太久。”
不能提起那人的野心,也只有用王城中传说前郡主的事情来劝说。
“难不成……”当初骤然听闻夏念郡主活着的消息,姚森实在不敢相信,如今看来是真的。
“墨之明白大人想救姚翼公子脱离火海的心思,但若因小失大,实属不太划算呢。”陆墨之的笑容常常挂在脸上,后来被夏念说成笑面虎。
陆墨之心里委屈,其实爱笑是跟某人学的。
“姚森了解,劳烦陆大人替老夫告知丞相。”
“大人客气,称我墨之即可。”陆墨之起身准备告辞,“既然如此,墨之这一趟不算白跑。还等墨之走后,劳烦大人装作发怒摔一些物件,咱们做一出好戏给人瞧瞧。”
陆墨之走出房间,眼中精光一闪,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三分。
果不其然,还不等走出十步,屋内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
陆墨之想自己真是好人做尽,却落不得好。
将事情告于侍影,让他去传话,省得总是出入丞相府,惹来怀疑。
于此同时,?国三公子褚潇已暗中部署完毕,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