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之刑将石杰整得体无完肤,当场晕死过去。
程歌用脸盆端了一盆冷水,拨在石杰的伤口上,石杰痛得睁开模糊的双眼。
“石杰,本官问话,不得狡辩!若能如实交代!兴许本官会动一念之词,留你全尸!”
石杰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无力的说道:“既已成为你的阶下囚,我无话可说。”
石杰知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外,再做垂死挣扎,都于事无补,与其老实交代,还不如做回英雄。
王德邦敲不开石杰的臭嘴,怒气冲天,惊堂木啪啪几下,怒斥而道:“不给本官如实道来!本官就奈何不了你?哼!就凭你在本县所做之事,足够你死上一百次还不够!跟本官扳手劲!看谁笑到最后!”
王德邦这不是随意捏造,石杰真正的该死。
“大人,石杰不肯招认,按照大唐律法,如没有刑部下达的行刑公文,犯人就无法定期斩首。”程歌附耳轻声道。
“嗯,我们得尽快找出有力的证据。”
其实,就凭石杰软禁王德邦两年,赶走县丞苏达、主薄程歌,足够将石杰置之死地。
王德邦自然想到了这一层,为了顾及颜面,如果以此为由,会闹得满城皆知,堂堂的一县之主,被一小小的县尉统领软禁起来,面子丢大了,不妥。而石杰犯案累累,找其它的犯罪证据,相信亦可将之绳之以法。
石杰知言不语,王德邦无奈,只好宣布退堂。
衙门外的观众相继散去,走在最后的一人让杨傲想起在进城之时,拦住他们问汗血宝马的胖子。
杨傲觉得等的就是他,在进城时,杨傲对他产生了戒心,没想到在此时才出现。
“三弟,你跟着那穿青衣的胖子,看他落脚何处?”
王志远点头就尾随而去。
退堂后,将石杰押入大牢。武照观察到王德邦似有难隐之言,追问道:“王大人,看你好像有心事,不知可否告知?”
王德邦面色起了轻微的变化,有种苦涩的味道,被武照一追问,不好拒绝回答,只好把原因道出。
武照“哦”了一声,坦然笑道:“君子坦荡荡,何惧人言可畏,一时之屈辱,使小人得意一时,这不是你的错,全城百姓不会由此而笑话你,这种小小的挫折,何须耿耿于怀,拿得起放得下,坦然面对,只会让人更加敬重你。”
王德邦被武照一翻开导,心中豁然开朗,说道:“武恩公一席话,让本官如释重任,心情如三月桃花。”
“能跳出这种狭隘的世俗,王大人可谓也是脱俗之人,甚好。”
杨傲跳下树来,就直奔大堂,直接问道:“王大人,审得如何?石杰招了没有?”
“唉。”王大人叹息不已。
“王大人也无须气馁,等王志远的好消息吧。”
“哦,此话从何说起?”
杨傲神秘的笑了一声,道:“说不种,但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有一个嫌疑人在衙门外出现了,他应该就是石杰背后的主谋人。”
王德邦无语,他希望杨傲的感觉是正确的,这样一来可是一举两得,虽然武照的一翻话让他心情开朗,阴影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