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苏苏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了胜九所住的宾馆门前,浑身僵直有如死人,连气息都已失去。胜九令人把苏苏抬进屋中,原本是准备秘密把苏苏的‘尸体’处理掉的,然而就在胜九准备动手的时候,苏苏却是醒了过来,且已是丢失了从出发追寻流失毒品下落以后所有的记忆……”
常洛侧眼望着苏苏,打量半晌。她眉宇之间光洁而明净。并非是有外邪入侵的样子,面色红润娇怯,反而更像是遇到过什么大吉大利的好事一般。
面相虽非是常洛所擅长的,然而自古以来,医者也算得是江湖方术之士的一种,有涉猎旁门杂学的不在少数,修为到了常洛的层次,即便于命理之事所学不深,然而从面色上探看吉凶只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苏苏面上气血充盈,并无任何黑气压顶,绝非是刚“死”过一回的面色。这又会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长青的话,真实成分占了九成。他实在没有必要用这件事去骗常洛,司马家还需要常洛这个盟友。
一把抓住苏苏纤细的手腕,苏苏轻声惊呼,随即便低着头,媚然一笑,任由常洛把玩着雪白皓腕。
良久,常洛的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开来,反而越来越纠结。
“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司马长青再也坐不住。
本以为苏苏平安归来,是大喜的事情的,现在看来,似乎事情有些不对路了。
常洛摆摆手,已是运起了轩辕针十八篇的内息,在眉心周转了一圈,继而涓涓流水一般灌注进苏苏的脉门之中。
苏苏手腕颤了颤,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袭遍周身,仅仅片刻,不适之感便散去了,脉门处温温热热的,这股暖意顺着她的脉门向上爬,一直爬遍她的奇经八脉。随着常洛内息的游走,他已是对苏苏体内筋脉的状况有了些大致的了解,只是探知结果依然怪异——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本应是令人高兴的事情,常洛丝毫也高兴不起来。死过一回的人,不论从面色还是从筋脉,绝不可能是完全正常的,除非,那些不正常的东西隐藏得很深很深,深得即便是医术蛊术高明如常洛,也很难查得出来。
常洛放开了手,转向司马长青:“你信不信我?”
“自是信的。”
“那好,我需要先让她再死一回。”
苏苏还没听清,只觉手腕一阵刺痛,那炙热的暖流忽而就变成了一股股如同刀割一般的劲力,她甚至能用肉眼看得出,那一股劲力漆黑如墨,带着莫大的邪气。
她的蛊术虽是比不得常洛,然而也算是过关的,这股邪气的诡异程度,是她从未见过的。然而脉门被扣,她连本能的抵抗都已来不及做出,那黑气骤然又增强了好几倍,不要钱一般一股脑从她纤细的脉门处通过,剧痛如刀割!
她“啊”地惨呼一声,已然是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