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节 神秘的宝鉴
2018-04-14 作者: 照见五蕴皆
第十三章 节 神秘的宝鉴
田蓓很喜欢《红楼梦》,经常与喜欢文学的少男少女们一直讨论其中故事,品鉴其中诗词。
言羽原本并不喜欢《红楼梦》,但是因为喜欢田蓓,爱屋及乌,也开始用心研读,慢慢地也品出些许滋味来。
特别是言羽受了历史老师点拨,学会了旁征博引,多方考试之法,才慢慢发现,《红楼梦》是他一生所读的书中,结构最复杂内容最晦涩诗句之中暗藏玄机最多的一本书。
而言羽少时,曾读到《皇明典故纪闻》,其中卷十五记载,成化年间,因擒获妖人,追其妖书图本,备录其名目,而其中书目,竟有百余本之多,其中就有《搜神记经》、《佛手记》、《神工九转》、《通玄济世》、《通天立世》、《夺天策》、《海底金经》、《九曜飞光历》、《土伞金华盖》、《水鉴书》、《照贤金灵镜经》、《玄天宝镜经》、《天形图》、《玉贤镜》、《太上玄元宝镜》、《照天镜》、《天神图》、《金锋都天玉镜》、《鸳鸯经》、《龙凤勘合》等。
言羽当时就想,原来古时的妖人竟也要读这么多书,真是辛苦啊,难怪有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世间总会有些妖人法力无边。如果道士不努力修行,遇到这种勤学苦练的妖人,多半打不过吧。自己今后一定要多读书,以后才能有本领降妖伏魔。
所以言羽一直想有机会如果能回到过去,把这些妖书都拿来细读研究一下番,必有所获。而在他看来,曹雪芹所得之《风月宝鉴》,多半也和这些书里的很多宝镜书一样,属于玄之又玄的神怪之书,必定对应着某些宝镜宝物,暗含这些神物法器的开启使用之法,所以对《风月宝鉴》及由它而改的《红楼梦》也有了格外的兴趣。
后来言羽一生之中,数次重读红楼,不断尝试回溯本源,揭开时光美人的面纱,重现书中背后隐藏的历史真相。
在言羽看来,《红楼梦》源于《风月宝鉴》,它的背后,隐藏了无数的历史真相,唯有穿越时空,才能解开当年作者隐藏的诸多秘密。
《红楼梦》区别于其他历史小说的最突出特点,便是“一喉二歌”。表面上这是一部小说,实际上是一部野史。而迫于当时的历史环境,作者不得不用小说作掩护,将历史隐于其中。
小说开头说所,《石头记》曾名《风月宝鉴》,而书中贾瑞临终手中所持的“风月宝鉴”宝物,其实正好是对这本书既形象又具体的一部比喻:风月宝鉴的正面,描写的是风月繁华、温柔富贵、儿女情长的风月小说,而风月宝鉴的背面,则是白骨粼粼、血泪斑斑的历史一部隐于小说中的历史。
脂砚斋是《红楼梦》早期抄本的一个批语作者。脂砚斋的批语在红学界称为“脂评”或“脂批”,有脂砚斋批语的抄本被称为“脂本”。但脂砚斋其人是谁,与《红楼梦》的作者(一般认为是曹雪芹)是什么关系,迄今未形成一致看法。
但从脂批的内容看来,脂砚斋其人与《红楼梦》的作者及其家族应当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脂批中往往对作者的创作意图和隐喻进行说明,并为红学的“探佚学”分支提供了最直接、最主要的依据。
脂砚斋透露了文中寓意,注释词语典故,深知拟书底里,揭示了小说写作技巧和艺术创作的内幕。如甲戌本第一回有一段眉批总述“书中之秘法”的批语:“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脂批中提到的其他具体写作手法还有:伏脉千里、春秋字法、横云断岭法、云罩峰尖法、拆字法、三五聚散法、偷渡金针法、不写之写、未扬先抑法、倒卷帘等等大约四十余种。
还点明了作者为书中人物、地点运用谐音、拆字等手法,使其有所寓意。比如“元、迎、探、惜”是“原应叹息”之意,其他如“千红一窟、万艳同杯”则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霍起”是“祸起”;“娇杏”是“侥幸”;“凡鸟”则合成一个“凤”字等等,这些揭示内幕性的提示,若不是脂砚斋揭示,读者是很难自己读出来的。
脂砚斋还揭示了全书的主旨和总纲。
全书的本旨是:“无材可去补苍天。” 第一回甲戌本的侧批明确认定这七个字是“书之本旨”。
做出了全书的总批是:“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揭示了全书的总纲。
甲戌本第一回中僧道曾言:“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侧批道:“四句乃一部之总纲。”
在“枉入红尘若许年”之后脂砚斋批道:“惭愧之言,呜咽如闻。”在警幻仙子说到有“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时,批道:“点题。盖作者自云所历不过红楼一梦耳。”
脂批明确揭示脂砚斋参与了小说创作,因为脂砚斋可以决定书名。在甲戌1754年之后曹雪芹尚在世的十几年间,《红楼梦》的书名一直叫做《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从“重评”一直到“四评”都保持此书名。甲戌本小说正文有这么一句:“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
在透露小说寓意的同时,脂砚斋在涉及与作者关系的批语中用了不少“瞒”字和“假”字。脂砚有批:“真真假假,恣意游戏于笔墨之中,可谓狡猾之至。作人要老诚,作文要狡猾。” 甲戌本有眉批:“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此梦文情固佳,然必用秦氏引梦,又用秦氏出梦,竟不知立意何属,惟批书人知之。” “知眼泪还债,大都作者一人耳。余亦知此意,但不能说得出。”似有难言之隐。
蒙府本中一句“作者泪痕同我泪”的批语明确了脂砚斋与作者非同寻常的关系。诸如此类的批语还有:
第七十四回,写贾琏借当,庚辰本夹批:“盖此等事,作者曾经,批者曾经,实系一写往事,非特造出,故弄新笔,究竟不即不离也。”
第七十七回,写王夫人抄检大观园。庚辰本夹批:“……况此亦是余旧日目睹亲闻,作者身历之现成文字,非捏造而成者,故迥不与小说之离合悲欢窠臼相对。”
第二十五回,写三姑六婆妇女之间的事,甲戌本侧批道:“一段无伦无理信口开河的混话,却句句都是耳闻目睹者,并非杜撰而有。作者与余实实经过。”
此类批语还有,写宝钗与母亲商量薛蟠出去吃亏赚钱做买卖的事,庚辰本批:“作书者曾吃此亏,批书者亦曾吃此亏,故特于此注明,使后人深思默戒。脂砚斋。”写丫头四儿变尽方法笼络宝玉,庚辰本批:“又是一个有害无益者。作者一生为此所误,批者一生亦为此所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