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好!请问平章府怎么走啊?”杨延顺一脸笑容。
那人看了看眼前的汉人,道:“你是何人?”
杨延顺:“我是新任的大惕隐司门下平章,杨八郎!”
“哦,原来是个小小的平章执事,你问你的府邸在哪儿?哈哈,我还没听说过一个平章也配有府邸?”那位将官一阵大笑。
杨延顺把眼一眯,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应该也是耶律休哥手下的兵将,耶律休哥昨晚对我还是挺好的,我看在他主子的面子上也不能和他计较。便道:“听说是原来都林牙府改建的,还请您告知一声。”
那员将官把眼一瞪,“滚!大爷没时间和你扯,让开!”说完又想一把推开杨延顺,却没有推动,不禁大怒,“你快让开!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杨延顺剑眉倒立,面似寒霜。“你也配让我滚?找死!”,说罢向前一步,拔起那将官腰间佩刀,反手一刀,正砍在脖子上,鲜血横溅,那人两腿一蹬,当即不活了。”
杨延顺将佩刀丢到那人身上,不屑去看,大步迈过尸体,来到一名兵卒面前,“平章府在哪?”
那名兵卒浑身战栗,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汉人,伸手一指,说道:“前方,走过三个。。。三个路口,左转。。。左转再左转,左转,左转。。。。。。”。
杨延顺大手一扬,“啪”的一声打在那兵卒脸上,“那不又转回来了!滚蛋!”一指第二名兵卒,“你说!”
“前。。。前方,走过三。。。三个路口,左。。。左转一百步,再右转直走三百步,就。。。就看到了。”
“嗯。。。记住,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是杨八郎!”杨延顺大步流星地走了,剩下面面相觑的兵卒,还有看呆了的辽国百姓。
杨延顺心中很是不爽,耶律休哥手下的兵将就这样?他是怎么带兵的?带出来了一群饭桶啊!怪不得大辽四十万兵将至今还没打到东京汴梁。
眼看就要到平章府了,忽闻身后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只见一员大将策马而来,身披大叶鱼鳞甲,头戴亮银狮子盔,满下颌的络腮胡子,一脸的彪悍,看样子是个纯种的北国人。身后还跟了好多的北国兵卒。
杨延顺侧身靠在路边,想让他过去,没想到那人却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马鞭一指:“你就是杨八郎?”
杨延顺一听,看来是找我报仇的,胸脯一挺:“对!我是杨八郎!”
那人又问一遍:“你果真是杨八郎?”
杨延顺有心顶他,脖子一扬: “老子就是杨八郎!”
那人一声爆喝:“你当真是杨八郎?”
杨延顺心说这人耳朵有毛病吧?敢情我刚才那两句都白说了,心中一怒,一把拽住那人手中马鞭,“你下来吧!”
那人坐立不稳,被杨延顺一拽,一下子就趴在地上了。杨延顺指着他的大脑袋叫道:“听好了!八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杨延顺是也!”
那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杨延顺喊道:“你不反悔?”
这一句话好悬没把杨延顺气吐血了,如今终于知道耶律休哥为何总想撕了自己的嘴了。杨延顺也想把面前这人的嘴撕了,太气人了!
算了,我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杨延顺转身便想走,却被那人拉住。“干嘛?”
“你反悔了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杨八郎?”那人不依不饶。
杨延顺就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人用狼牙棒抡了一般,嗡嗡作响。迫不得已,杨延顺握住那人大手,哀声道:“兄弟,我不是杨八郎,你才是杨八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