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哎,此事先不提。咱们俩也别互相大人大人的叫了,多麻烦啊。这样,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叫我声八哥,我叫你铁牙怎么样?”
“下官不敢与大人称兄道弟。”阿里铁牙又跪在地上了。
杨延顺一看,脑袋嗡嗡响,这哥俩真是愁死我啦。“你别总跪我了,你比我官位大多了。”说着杨延顺也跪在他面前:“你要是不起来,我也跪着,你看怎么样?”
阿里铁牙头一低,不说话了。杨延顺心道总这么跪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心念一转,便道:“这样吧,你我结为异姓兄弟,你看怎么样?反正你我都跪下来了。”
阿里铁牙抬起头来,“八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说着头一碰地。杨延顺也忙道:“贤弟在上,受八哥一拜!”“小弟怎敢受八哥一拜,恕罪恕罪,八哥再受小弟一拜!”“八哥不才,怎敢受贤弟两拜,我再拜吧!”“受小弟一拜!”“受八哥一拜!”
谢春波都看傻了,这两位大人怎么拜起来没完了呢?就在这时,堂内又走进一人,眼见此景,心中生怒,骂道:“你们两个拜堂呢!”
杨延顺扭头一看,正是大惕隐耶律休哥,连忙起身道:“耶律兄,你来的正好,我和阿里铁牙结为异姓兄弟,你来做公证人吧!”阿里铁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耶律休哥问道:“只是结拜?”
“是呀!”杨延顺答道。
“好呀,你和我的手下拜把子,我是不是也得叫他贤弟啊?”耶律休哥压低声音说道,手却拧在杨延顺腰间,狠狠一掐。
杨延顺疼得眼中含泪,却一脸笑容,“哈哈,耶律兄说笑了,贤弟。。。贤弟快来说说军情,你我三人共商平叛大计!”
三人围到一起,杨延顺问道:“铁牙,叛军多久能到上京城?”
阿里铁牙:“八万叛军,最早不过明日清晨。”
“哦?现在日已西垂,保险起见,我现在就出城埋伏!”杨延顺说道。
“你要出城,去哪里?”耶律休哥问道。
杨延顺:“我与铁牙在东门外树林里伏兵,待到叛军来到城下,必然叫战。城中无将,你可派我四哥迎敌。等到四哥与敌将交战,将两王引出,我便单骑冲出,扰乱叛军。叛军大乱,你城中大军冲出,两王必定落荒而逃。这时铁牙再率八千精兵杀出,必能活捉两王!”
“你一人便能扰乱叛军?”耶律休哥怀疑道。
“你觉得八万叛军与你师哥四十万大军相比若何?”杨延顺一脸戏谑。
耶律休哥:“自然无法相比!”
杨延顺:“我连你师哥的大军都敢扰得七零八落,何况区区八万叛军?”
“那我和阿里铁牙何时出兵呢?”耶律休哥问。
“身为军中大将,难道还看不出战阵时机吗?”杨延顺转身回后院穿好甲胄,提着大刀走出来,“铁牙,叫兵卒带好干粮,我们去城外守株待兔!”
阿里铁牙应了一声转身出门,耶律休哥斜眼瞪着杨延顺,道:“你若敢背着我和阿里铁牙好上了,我就在你面前杀了他!”
杨延顺一脸贱相:“你吃醋了?要不你和铁牙到林中埋伏吧,我帮你保护萧太后?”
“算了吧,保护太后这事我可信不着你!再者说,我的人,阿里铁牙也不敢乱动!”耶律休哥满眼的怨毒。
杨延顺:“我是你的什么人啊?娘子?”
耶律休哥双手环住杨延顺身躯,“你是我的。。。贱人!”说着又一把拧在他腰间,痛的杨延顺一声尖叫。
谢春波在大堂门外不敢往里看,心道:杨大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啊?和惕隐大人商讨军事还一惊一乍的,不都说中原人都很注重礼节的吗?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