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边关告急,铁鞭王呼延赞回京搬兵,找不到能领兵打仗的大将,只好再请杨家将,只不过这次请来的是杨门女将。杨府男儿战死,但女眷亦是个个忠心,佘老太君挂二路元帅,亲征边关,来遂州城救八王千岁。但是没有先锋官,杨排风得知此事便主动请缨,做了全军先锋,此间来到遂州城下正遇韩昌。
杨排风手拿烟火棍左支右挡,越打越怕,心道这韩昌果然是个能人,不是我能抗衡的,可如今骑虎难下,稍有破绽都会惨死叉下,这可如何是好?
而宋军帅旗之下立着一人,正紧紧注视战场上的打斗。就见此人头戴帅字凤翅金盔,身披九吞八乍黄金甲,腰横金玉带,足蹬熟铜宝靴,胯下一匹虎头驹,鸟翅环得胜钩上悬着一口八宝转环钩搂刀,不是别人,正是令公杨继业的结发之妻,太君佘赛花!
佘太君面目严肃,稳重深沉,眼见杨排风渐落下风,恐她有失,连忙对左右说道:“排风力有不逮,谁人快去换她下来!”
话音刚落,有人应和道:“我去!”说完那人打马冲出,佘太君一看,心中更是担忧,身旁的寡妇太太们也更是着急,为什么呢?因为冲出去的那人正是杨府唯一的长孙,六郎杨延昭的儿子,杨宗保!
这边韩昌正抖钢叉来刺杨排风,忽然从一旁斜刺来一支亮银梅花枪,吓得他身子一歪,好悬没掉下马去。
韩昌收叉勒马,仔细观瞧,就见面前人是个娃娃:粉脸膛,细眉美目,高鼻梁,菱角口,两耳有轮,头带素缨盔,身披银叶甲。胯下骑着一匹白马,马的脑门上有一撮红毛,叫千里银河一点红,手中一杆亮银梅花枪,不次于玉面哪吨。这娃娃不但长得好,眼角眉梢还带杀气。
韩昌被此人相貌打动,压下火来,笑问道:“小将军,你是谁家之后啊?”“我家祖籍山西火塘寨,后搬到京城天波杨府,爷爷火山王、金刀令公杨继业,祖母无佞侯余太君,父亲当朝郡马杨景杨延昭,我娘乃是柴郡主,再往下间,便是你家大少爷杨宗保!”
韩昌一听,杨延昭的儿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有他爹的风采!又说道:“我和你爹也算是相识多年,你该叫我一声大伯啊!”
杨宗保一声怒斥:“放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大伯?看枪!”说完手中银枪一抖,直奔韩昌面门而来。
韩昌又怎会怕他,脑袋一歪,躲了过去,笑骂道:“小将军,你如此不懂礼数,张口骂人,不怕你爹爹怪罪?”
“杀了你我爹才开心呢!”杨宗保挺枪再刺,韩昌挥叉挡开,又道:“哦对了,听闻你爹爹死在云南了?可有此事?”
此时天波杨府的人还不知杨六郎没死,韩昌一提杨六郎,杨宗保怎能不心痛?他年少气盛,登时怒目圆瞪,恨不得一枪刺死韩昌,但他怎能打得过韩昌呢?十几个回合下来,韩昌无心恋战,钢叉压住梅花枪,问道:“小将军,你爹爹已经死了,你还为大宋卖什么命?不如归顺我大辽,做我儿子如何?”
韩昌是真的喜欢杨宗保,长得漂亮,武艺还不错,想到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个孩子,便想收他为义子,不过话说的有点难听了。杨宗保一听此言,气的目眦欲裂,梅花枪一抖,扎了三枪,快如闪电,颇有杨六郎的风范。韩昌一见这招,登时吓得一身冷汗,当年在幽州城下,杨六郎就用这招挑破自己左耳金环,从此便把金环带在右耳。如今杨宗保也使出这招,如何不叫自己害怕!
他越怕就越倒霉,慌乱之间,不但没躲过去,反而自己撞到枪尖上了。只听“呛嘟”一声,亮银梅花枪穿破右耳金环,扯下一块皮肉,疼的韩昌大叫一声,双目充血,手中钢叉再不留情,直奔杨宗保软肋刺来。这一下势不可挡,杨宗保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看就要惨死叉下,突然金光一闪,一杆龙头皂金枪刺在钢叉之上,韩昌只觉得钢叉一歪,刺偏了。定睛一看,杨宗保身旁多了一个人,不禁气道:“你是。。。啊呀!你是杨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