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进来，老人像一尊机械木偶。坐在一个木墩子上，面前是一块石板小桌子。毫无表情，自顾摆弄着猎枪药。

有人进门，老人也没有一丝反应。仿佛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陈队长上前打招呼，老人似乎没有听见。

陈队长问寒问暖，老人像一块木头。陈队长问游击队的同志。“老人是不耳朵不好，听不见我们说话。”

游击队的同志无奈的摇摇头，“唉！老人很古怪，不是本村人。来了好几年了，那是一个冬天的早晨，村里人在村外的山沟里发现了老人。已经昏死过去了，村里人把他抬到这个破窑洞里。老人手里紧紧的握着猎枪，村民给老人灌了米汤。可老人醒来，猎枪走火。嘴里大嚷了一句话，差一点伤到村民。以后就靠村民接济一点吃的过活。”

陈队长问，“老人没有说过从哪个村里来吗？”

“说过，蟠龙山那边。别的事，问也问不出来。老人说话很少，可能是让山上的鬼子祸害了。逃到这里来了。这几年老人独来独往，经常上山打猎。没有空着手回来的时候，打猎打到的野鸡野兔也送给村民。”

陈队长看看眼前的老人，气愤的说：“蟠龙山上的小鬼子，他们的末日到了。欠下了我们中国人的血债，是他们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听陈队长说起了蟠龙山上的日本鬼子，老人猛地抬起头。一脸深深的皱纹，似刀刻得一般。雪白的胡须吒了起来。

老人情绪失控，全身发抖，昏花的老眼里炯炯发光。喷发出愤恨的杀气，眼睛盯着墙角的老猎枪。“你们说什么？”

老人站起来了，陈队长说明了来意，老人哽咽了。慢慢说起的几年前的一撞惨案，哪是几年前一天的黄昏。一队小鬼子闯进小山村，山村里八户人家。全被小鬼子糟蹋杀害了。

老人上山打猎，回来晚了。看到村里起火，跑到村子边的高坡上。亲眼看到了小鬼子的暴行，亲眼看着自己十几岁的小孙女惨死。

小孙女被几个畜生扒光了衣裳，小孙女咬掉了小鬼子的手指头。好几个小鬼子，拿刺刀挑起了女孩。恶狠狠的举在半空，狠狠的摔在地上。围上去一阵狠刺，小女孩血肉模糊。

老人疯了，开枪打死了一个小鬼子。几十个小鬼子冲过来，冲着老人开枪。老人跌下山沟摔伤了，仗着熟悉地形。才侥幸逃脱捡了一条命，一口气跑出十几里山路。才逃到这里，全村人就活了他一个。

被村里的好心人救活的第二天夜里，老人回到村里。全村的房子，都毁之一炬。残垣断壁，未烧完的的木头冒着青烟。散发着一股焦尸味，小鬼子把村民的尸体，浇上汽油焚烧了。

一堆尸骨，无法辨认。全村三十二口，命丧一群畜生的魔爪。老人收拾残肢，埋在一个地窖里。堆上一堆黄土，掩埋了一村父老。

老人紧握着猎枪，豁出老命。也要报仇，老人要去找小鬼子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