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属实。”
“呵呵呵呵,你能出卖他,却不知道会不会出卖我。”那人依旧靠在阴暗处,“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良禽择木而栖,我不是树倒猢狲散,而是离了朽木,来寻一栖身之地。”裘永定说道。
“呵呵呵,凤凰,非梧桐不栖,但是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是梧桐,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凤凰呢?”那人问道。
裘永定略定了定神,答道:“殿下,您多年潜伏在暗处,以醉心风月的面貌示人,非是自暴自弃,而是在等待机会。若不是臣下发现了您在朝中隐藏的势力,却是无法发现您的出众。便是这份隐忍,便是为君最大的资本。真所谓凤凰三年不鸣,却一鸣惊人。臣下不是凤凰,但是殿下是,殿下既然是凤凰,您这儿自然是梧桐。臣下自信自己也算是良禽,臣下此时,却是带着百鸟朝凤。臣下和臣下身后的卑微力量朝见的也不是单单是凤凰,而是真龙!!!”
“呵呵呵,你倒是拍的好马屁,好吧,我便信你一次,这一次比武招亲,老三的计划是什么?那八个人中,有几个是老三的?”那中年人坐起身来,却是响起了一阵阵铜铃声音。
圆觉寺不远处的一座酒楼。包厢中一个红衣女子在窗前眺望着,目光中满是焦急。另一个青年却坐在桌前一边喝着酒,一边品着面前的菜肴,却极为惬意。
“小妹,你看到了吗?”那男子问道,筷子上夹起了一片鱼脍,那片鱼脍却是极薄,阳光下呈现诱人的半透明。此人正是南宫家四子,南海霸主钟离鲨。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鱼脍蘸入身旁的酱料中。
“看不清啊,都怪四哥来的晚了,这看着都要结束的样子了。”那女孩怨道,这女孩却是海王的掌上明珠,招亲的大小姐南宫云珠。
“呵呵,自己没本事逃出来,却还怪我,看看不就得了,再说又不是只一日。这最后两人你也是没见过的,便是看谁不是看啊?”南宫鲨说道,却是把鱼脍塞入口中,又是一杯酒下肚,赞道:“不可多得啊!!”
“哼,就知道吃。哎呀哎呀!就是看不清啊。”南宫云珠说道,目光却没有移开。
“嘿,接着。”南宫鲨说着丢过来一个圆筒状的东西。
“啊!是我的千里眼!!臭四哥,怎么不早拿出来!!”那女子却是大喜,手中的东西确是一个单筒望远镜的样子。说着,那圆筒的一侧移到了自己的眼前,远处比武台上原本模糊的情景此时却是清晰起来。
比武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人身材却是普通,穿着一身的墨绿色短装,目光中却是带着几分猥琐。南宫云珠见他形容猥琐,不禁皱了皱眉。他的面前站着一人,丈二的身量极是挺拔,一身的青色长衫,一头长发系成一个马尾,却是眉清目秀。
“这人是谁啊?”南宫云珠说道。
“你哪里会知道他是谁?今日带你来不就是为了让你莫要盲婚哑嫁不是?”南宫鲨放下了筷子,却是也走到了窗前,看着远方的比武台不禁目光一凝。
“是这小子!?”
南宫云珠听自己哥哥的口风却是认识此人,便问道:“四哥认识这人?”
南宫鲨回到了座位上又是端起酒来。
“嗯,打过一架。好像是钟离家老九的人。”
“哦??”南宫云珠却又是打量了那人一番,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四哥你不用千里眼就能看见?”
“废话,在海上那么多年了,哪用得着这劳什子。”
“哦?那和你打的那一架谁赢了,倒是不打不相识,你不过来看看吗?”南宫云珠的目光回到了场上。
“有什么好看的?”南宫鲨又是一杯酒下肚,“他反正没输给我。”
“哦,啊!?”
比武场上,许一岚看着眼前的对手,心中却满满的都是那一日见到的赤红色铠甲,目光却是更加坚定了些。
对面那人却是一脸的笑意,却是仿佛胜券在握一般。他见许一岚没有攻过来,却是一步步走了过去。
许一岚见来人的步伐轻浮,不像是常年习武之人,此人的呼吸也没有合理的调息节奏,却是不知道此人有什么手段,但是欧阳燚昨日的话依旧在耳边,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可轻敌,说着便舒了一口气,眼看着那人已在自己面前了,身形却是破绽百出,羽说过的,江湖较技与战场搏命不同,但是此人丝毫没有武艺的样子,为何笑容中全是自信,难道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成,这才忍住自己攻向对手破绽的本能,只是眼睛紧紧锁死了对方的动作。这时,两人已是很近了,只听到那人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嘿,小哥,待会假装输给我,白银三十两如何?要不,四十两?五十两?不废话,你摔出台面,一百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