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我是医生,晕倒的人在哪里?”
宋知薇快步朝前跑,顾不得地上一团团脏污,周围的人听见声音下意识让开路,但见到她后便议论开了。“这么年轻,是不是医生啊?”
“谁知道啊?她说是就是吧,也没人晓得真假。”
“死马当作活马医,我们不会,她爱逞能不让她去,反正出事找她,又不找我。”
“也是,看看呗,或许人家有真本事。”
“对哦,没有金刚钻不敢揽这瓷器活。”
将他们的议论抛在脑后,拨开人群,宋知薇来到前面,地上倒着位老人,身边的马不断低头用鼻子拱着他。这不是拦住自己卖马的老人家吗?想法一闪而过,宋知薇蹲下来,老人已经意识全无,面色愁苦,嘴唇发白,瞧着不太好,那马见有人接近,不安的刨刨蹄子,怕有人伤害他,大大瞳孔写满警惕。家里有将军这只充满灵性的獒犬,宋知薇对马没有太多害怕,温声安抚道:“我没有要伤害你主人的意思,他不舒服,我能帮他。”
棕马眨眨大眼,打了个响鼻,歪歪头,似乎真像在思考一般,引得围观人发出惊呼。“这马真真聪明,竟然听得懂人话。”
“是啊,好有灵性。”
“你瞧它的皮毛油光水滑,平时定照顾得极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要卖掉它。”
“别说,这马看着真好,要不是家里用不上,就冲它的聪明我肯定要买回去。”
“得了吧,杨老三,你哪里有钱,难不成你背着家里的母老虎偷存私房钱?”
“嘘嘘嘘,要死啊,你瞎说什么,我哪里来的私房钱,我感叹一会不行?”
“哈哈哈,瞧你这熊样。”
棕马缓缓安静下来,曲腿趴在地上守在老人身边,温润的大眼睛安静看着宋知薇,仿佛在等她的下一步动作。宋知薇松口气,幸好它乖巧,要不真给自己一蹄子,她也是吃不消的。没了打扰,宋知薇翻出银针,按照穴位扎入,不论怎样先把人唤醒才好判断,能唤醒说明问题没有太严重,唤不醒那就不好说了。宋知薇暂时不好确定什么,只能尽力施救。周围人瞧银针一根根刺入皮肤,心里忍不住哆嗦,他们看宋知薇一个劲儿的扎针,老人不说清醒连反应都没,人群里不少人开始嘲讽。“小姑娘行不行啊,别把人治死了,到时候可说不清楚。”
“没本事充什么大头。”
“我看还是快点送医院吧,这么耽误下去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就是,就是,送医院靠谱点,你们让个小姑娘胡搞瞎搞,算什么事。”
“让让让,郑队长来了。”
郑长春是管理牲口市场的人,老人昏倒的第一时间就有去叫他,管理的地方出了事,他必须到场看看。郑长春打牌刚输钱,被人从牌桌上叫下来,心情正不好,但市场出事,他必须去,管理大集是个油水丰厚的肥差,他要是做不好,有的是人等着他屁股下面的位置。听见有老人昏倒,郑长春眉头紧皱,暗骂一句倒霉,走到围观的群众中间打听。“他怎么了?”
“不知道啊,走着好好的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