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威才一冲到这队安南军卫士队伍近处,手中棍一挥,一名卫士已经大声惨叫着飞了出去,其他几个卫士脸上变色,没想到这位汉军将领如此勇猛,然而他们没有后退,相反,十几名安南军卫士直冲了上来。
汉军士兵与安南军士兵搅在了一起,司马德威大棍如风,东挡西抡,往来冲突,一个又一个安南军士兵直飞出去,但这一队安南军士兵极为坚强,面对汉军的猛攻,居然个个死战不退。
“这些混蛋!”司马德威一棍又击飞了一名安南军卫士,对身边的士兵大叫道:“快去通知后面的友军,派兵支援!必须把他们击溃!”
他眼见这队卫士训练有素,虽然在全军的大混乱中仍是有条不紊,知道自己兵力不足,于是急忙派人向后面的汉军求援。
那汉军士兵应了一声,转身往后跑去,此时安南军卫士队已经又收拢了数百安南败兵,军力更强了一分,一众汉军士兵几次攻击都未能成功,不由得脸有惧色。
“不许后退!”司马德威大声怒吼着再次冲上,突然间身后风声急促,他急忙侧身一让,一把刀擦着他的左臂掠过,他反手一棍,一个安南军士兵的半截手臂直飞向半空。司马德威才击伤了那卫士,身边又有三四件武器击了过来,他连连怒吼,手中棍狂舞,却也不得不后退了数步才退出了重围,他转眼看去,这才发现,此时安南军组织起来的士兵已经近千人,他和百多汉军士兵被对方的排阵生生的挤到了外面,身后,一批批安南军败兵不断掠过,汉军士兵又要向前攻击,又要应付身后的安南败兵,一时间手忙脚乱。
司马德威正自着急,却听得身后喊声大起,一个大都统带着一千汉军杀了过来。原来喻千里一接到司马德威的消息,立刻派出一千人来支援,两个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数万混乱的安南军士兵要好于一千有组织的安南军士兵,这时间可不能让安南军士兵有一个严整的部队出现。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传递消息的时间,这支原本约三百人的卫士部队已经收拢了近千士兵。
“怎么才来!”司马德威急的直跺脚,那大都统一脸的委曲:“喻参将一接到消息立刻就派末将过来了,没有一丝的耽误。”
“就不能多派点儿兵!”司马德威仍是极为不满。
“喻参将也要有人手啊。”那大都统答道,“要是没有兵力,怎么给安南军保持压力?不给安南军保持压力,怎么让他们继续混乱?要是。。。。。。”
“行了,住嘴吧!”司马德威一声吆喝打断了大都统的排比,喝道:“组织力量,把这支部队击溃!”
“得令!”那大都统应了一声,带着部队直冲而上。此时汉军有一千一百人左右,安南军有组织的部队也有一千二百人上下,双方可说是势均力敌,汉军这一冲上来,方才被安南军卫士部队收拢的安南败兵不免惊慌,一时间阵脚松动起来。只见一个对方万夫长跃身而出,这万夫长没有骑马,身上盔甲都不全,但这万夫长神情极为坚毅,他大声叫骂着,手中剑挥出,早有一名后退的安南军士兵身首异处。其他安南军士兵见万夫长督战极严,不敢乱退,只得与汉军继续死战,这一千多安南军士兵面对汉军的攻击死战不退,令得汉军一时也难以击溃他们。司马德威眼见安南败兵在这一队士兵的掩护下也开始纷纷收拢,急的直叫,喝令那大都统再去求援。
此时身后的安南军败兵已经不多,想是大部分安南军败兵已经逃了,至于没有逃得掉的,自然是死的死被俘的被俘,那大都统还没有下令去求援,只听呐喊声响成一片,两杆汉军大旗飘动,喻千里和邹成恩双双领兵来攻。此时两人各自分了一千人出去在营中清理战场,另外的四千士兵合在了一起,前来攻击这队组织起来的安南军。
那安南军万夫长连连下令,安南军慢慢后退,但阵容仍然严整,虽然喻千里和邹成恩合力攻击,但现在组织起来的安南军士兵已经超过了三千人,汉军虽然仍占优势,却已经无力击败这支部队同时再追击安南败兵。
喻千里挤到了战列前面,一把抓住正在往前冲的邹成恩,大叫道:“咱们兵力不够!别忘记战将军的嘱咐,不可硬碰硬!”
邹成恩大口的喘着气,看了看四周,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喻千里说的没错,“咱们去把司马参将弄回来!”他叫道。
三位参将碰头一商议,决定按照战长风事先的嘱咐,不去硬碰硬,而是集中力量把营栅内的安南军士兵清理干净。安南军也无力反击,这支三千人的安南军部队也是慢慢后退,边退边收拢败兵。
一个时辰后,安南军大营里安静了下来。安南军已经退出大营,而且还在不断后退,虽然败兵已经开始组织起来,但一时半会儿的只怕难以停止后退之势,汉军士兵则欢天喜地的在打扫战场,现在他们不缺箭,不缺粮,不缺战功,只是缺少一些人力,因为五万安南军的军资,的确不是一下子能运完的。
整个一个晚上,汉军就忙碌于向城内运送物资,直到早上,才一把火烧掉了几乎没什么价值的安南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