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绑起来!”战长风怒喝道。
一众士兵都是一呆,没想到这位统帅一来就绑参将,一时犹豫着不敢动手。
水正风也是一呆,他慢慢直起身,冷冷的说道:“战将军,你这个贪官之子就是这样指挥部队的吗?”
这话一出口,身边的众士兵们更是不肯去绑水正风了。司马德威大怒,喝道:“我来绑!”说着大步向前。
他才走了两步,水正风突然大叫一声,带马就走,手中剑光连闪,居然连连砍翻了两个士兵,撞开人群就跑。
战长风急忙解下弓来要放箭,但四下里都是汉军将士,只怕会伤了别人,他急的大叫道:“快抓住他!此人是内奸!”
一众将士一个个昏头昏脑的,一时不明所以,都发着呆,眼睁睁的看着水正风跑,只听一声怒吼,司马德威已经纵马而出,直追上去。
“将军!您怎么肯定水参将是内奸?”一位都统大声质问------没错,是质问,那眼神看起来,好象在怀疑战长风是内奸。
“你们怎么还不明白!”战长风又气又急,叫道:“安南军怎么会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城,而且还能知道柏将军会走在队伍前面的?他们要是一直在城外埋伏,我们的巡哨早就发现了,这分明是有人在向安南军通风报信!知道这样高级机密的,只怕连都统都不行吧?!”
一言点醒梦中人,一众将士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大叫着追了上去。
战长风快马加鞭,一路急追,追了数里,远远的却见司马德威正和一名安南将领恶斗,数十名安南士兵将司马德威团团围住,情形十分危急,水正风正在一边上观看着。
一众将士大声呐喊着向前冲去,那安南将领见汉军又来了人,叫道:“撤!”
这一声发出,战长风在马上大震,差点掉下马去。
这声音清脆妩媚,正是阮红棉的声音!他急忙细看去,果然,这将领正是阮红棉!看来河内失守,她没有战死,而是逃回了已方阵营,现在居然又领兵出征了。
战长风看了看四周,叫道:“不要追!停下!”说罢纵马跑向路边,在路边匆匆摘了一朵木棉花,将剑解下扔在一边,单独纵马而出,叫道:“请阮红棉将军答话!”
阮红棉突然看到战长风,也是一惊,见战长风独自一人出马,身上连佩剑都没有带,当下约退士兵,也独自向前。
两个人面对面时,表情都很复杂。阮红棉看着战长风手中的木棉花,咯咯轻笑道:“你不带剑却带花,打算做什么?”
战长风将花向阮红棉递去,郑重的说道:“美人如花,我送一朵花给你,只可惜此花不如你美丽。”
阮红棉的脸上现出红晕,兴奋、娇羞之色满面,她那随时打算勾引人的神态不见了,代替的是少女一样的羞涩。她轻轻接过花来,低声说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战长风看着阮红棉充满期待的目光,突然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说你很美,所以送你一朵花。花已送毕,就此告辞。”说罢一抱拳,带马就走。
阮红棉就好象迎头被打了的棍,一时头都发晕了,她恨恨的看着战长风的背影,实在弄不懂,既然不喜欢她,巴巴的送她一朵花干嘛?挑的人家芳心大乱,然后就走了,这这这,这真是太可恨了!
她正在出神,身后却传来咳嗽声,那声音可不是嗓子痒了的咳嗽,那是。。。。。。那是充满了不满、嫉妒、催促的咳嗽声。
阮红棉叹了口气,只得努力再绽放出笑脸,转头看着水正风,“咱们走吧。”她又用那妩媚的声音说道。
战长风返回了自己的队伍,一个都统已经迎了上来:“将军,是追还是不追?”
战长风摇了摇头:“咱们现在只有几十人跑上来,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不要轻追。”那都统虽然心有不甘,但想到此前柏将军的下场,也不敢反对。
此时司马德威已经被救出了重围,他拾了战长风的剑,来到战长风面前,战长风见他汗透重衣,心中也是暗惊,心想自己要是迟得片刻,只怕他就要战死在这里了。
司马德威却并没有在意自己,他将剑递给战长风,恨恨的骂道:“那个混蛋!居然被敌军女将给迷上了,为了女色连自己的国家都出卖!”
战长风微笑道:“色不迷人人自迷,水正风还是自己把握不定,否则也不至于会当叛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