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施不信发出怒吼!
士兵吓的一哆嗦,慢慢站起。周围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慢慢围过来。
“你可知罪?”施不信脸如寒霜,冷冷的问道。
那士兵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头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人,我,我知罪。”
“知罪就好!”剑光一闪,施不信一剑刺入士兵胸口!他看着士兵,厉声说道:“见到将官服色仍然端坐,罪之一;将官问话不起立做答,罪之二;将官表明身份却公然侮辱将官,罪之三。三罪并罚,当死!”
他从士兵胸口拔出剑。一标鲜血喷出,士兵的身体慢慢软倒。
大营里迅速静了下来。玩杂技的、逗狗的、晒太阳的、睡觉的等等,纷纷站起,一个个忙乱的整理衣服,寻找兵器。
战长风看了一眼四周的士兵,大声发令:“传令,全体整队,要发饷了!”
这个命令极为有效,一转眼,所有士兵中能动的都站的整整齐齐,连那些伤兵都纷纷站入队列。
战长风站在队前,看着这些士兵,大声发问:“一个月以上没领到饷银的举手!”所有的手都刷的举起!他心里暗暗一惊,接着再问:“三个月以上没领到饷银的举手!”所有的手都举着,无一放下。
战长风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士兵都至少有三个月没领到饷银!他不知道自己如果问“自入伍以来没领到饷银的举手”时会有多少手还举着,但如果全体士兵都有至少三个月没领到饷银,还有必要再问下去吗?
这可是战长风没有料到的,他本以为虽然没领到饷银的不在少数,但怎么也不会是全体。真不知道兵部在干什么?但此时他怪谁也没用,只能死撑。
他大声说道:“本官要给大家发饷,各位可愿意多走几步去领?”
“愿意!”全体士兵齐声回答,人人脸上都现出兴奋的神色。不要说多走几步,就算多走几十里也愿意。
“好!”战长风把手向滇南军营栅方向一指,“你们的饷银都在那里!”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你们因为没饷银就不肯作战是吗?那么我告诉你们,滇南军营中,劫掠了无数金银,这些本都是我们百姓的财富!如果你们继续这个样子,那么要不了多久,你们也就不必再想什么饷银了,因为你们不肯作战,滇南军会如入无人之境,你们的家会被烧,父母妻儿会被杀,你们自己也一样不能幸免!不要说饷银,你们家里的全部财产都会成为滇南军的饷银!”他突然把手用力一挥,“本官一文饷银也没带来,连本官也一样没有饷银!凡是认为没有饷银就不应当出力作战的,现在就可以放下武器回家去,本官保证绝不追究!”
他把手背在身后,站在那里静静等待着。他知道自己脸色没有变,但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水。
所有的士兵都静静的站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大人!”一个士兵突然叫道,“我们何时去攻击滇南军?”这一声引暴了士兵们的队伍,士兵们纷纷叫道:“是啊,我们何时去攻击滇南军?”
战长风的脸色仍然那么平静,但双手在身后却紧紧的一握。他成功了!没有兵变,反而把军心鼓舞起来了!
“各归其队!”他大声命令,“本官来这里,就是要带领各位去击败滇南军的!”
施不信立刻往前一站,指挥士兵们按队归营,又安排士兵整理栅栏,轮流执守,他毫不犹豫的不断下达各种命令,简直就象事先做了三天的预案一样,所有士兵纷纷行动起来,忙而不乱,各归其位,一转眼,整个军营已经完全象一个军营应当有的样子了。
战长风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心中对施不信无比佩服。用嘴说人人都会,但真的要实际作战,只有施不信这样的将领才是真才实料的。
他们整顿了队伍,直等了半个时辰,才看到三位大都统带着数十士兵回来,他们的马后面拖着十余只野兽,野兽后面跟着数十只野狗乱叫,士兵们不断驱赶着野狗,防止它们把打来的野兽叼走。
战长风冷冷的看着这三位都统。大敌当前,他们居然全部出去打猎?
“这很奇怪。”施不信轻轻的说了一句。
战长风心中一凛。不错,这的确很奇怪。一个人是白痴,两个人是白痴,难道三个都统都是白痴?都不明白当前这种情形下不应当去打猎?
三位都统听了士兵的传报,好象一点也不惊慌,他们三人齐齐下马,来到战长风面前。
三个人就好象听了命令一样,同时摘下头盔。
“游击大人,”当先一名都统说道,“我们三人违反军纪,擅自狩猎,请游击大人处罚。”
“我还没说要处罚你们。”战长风说道,“你们三人各自报上姓名,说一说为什么要全体出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