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的计划
2018-04-14 作者: 沐偶凡
第十二章 我的计划
几天后,我决定一个人去见吴晓玥,因为我认为我可以去找她了。
“好倒是好,”吴晓玥把我带到贵宾室,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可是我认为你是在开玩笑。旅游?你要去哪儿?”
“随便,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哪儿都可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想法。”
“哦霍,真的哪儿都可以,意大利也可以?”
“当然贵的地方除外。”
“那比如说?”
“附近的除了云南以外的地方。”
“为什么要除了云南?”
“因为这边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散心嘛,当然要去陌生的地方。”
“你确定要去没有去过的地方?而且要省钱?”
“不是为了省钱。”我很想反驳,但毕竟是没有勇气,我的确没钱,“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最后一次吧。就当是告别。”吴晓玥沉默片刻之后说。
“跟我告别?”
“不是。”
“哦,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再找两个人。”
“为什么?我以为我只要报个名就可以了。”
“那你就去意大利报道吧!要么就按我的意思。”
“好,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做?”
“帮我把隔壁那间办公室的桌子上的花送到楼下垃圾桶里面。谢谢!”
我从贵宾室出来,然后转向隔壁办公室,把有她的名字的那张桌子上的几束鲜花抱在怀里后,离开了她们公司。在路边有垃圾桶的地方停下脚步,顺势将怀里抱得满满的鲜花全部放入垃圾桶里面。
接下来我会挨个给我的同学打电话,问他们要不要去旅游,目的地?我还不知道,那我甭想说服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倘若我以朋友的名义动员老灰和楚雨琪的话还有几分胜算。于是我迫不及待地给他们打了电话。
“什么?跟你?还有别的女孩?你一大清早发什么神经啊?”
让我意外的是,楚雨琪第一就给我泼了冷水。我浑身发抖,手脚抽搐,右手几乎拿不稳手机。
“你不去也得去!”
“哈哈,我倒想听听凭什么?”
楚雨琪才刚起床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后慢吞吞地说话。
“因为。。。。。。。”
我想说我曾经为她跟她的老乡打架。想说在她突然患病的时候把她从自习室背出来送到了医院。想说陪她参加演出比赛。。。。。。
不想还好,一想到要用那些友谊来交换的时候,就说不出口。
“算了。你好好想想。五一之前做决定就行。”
下一个,老灰。这一个的难度不亚于前面一个。因为他的条件是楚雨琪也要去。
“没问题,我跟她说好了,到时候你会见到她的。”
我就是一个骗子。
这一个五一,我不但决定我要参加吴晓玥的旅行团,而且我还决定老灰和楚雨琪也要参加。我想我不止是个坏人,而且还是一个大坏蛋,跟犹大不相上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出卖朋友。我想我是罪大恶极了,我阳奉阴违。但我想楚雨琪和老灰并不真傻。
在最后期限那一天,吴晓玥问我还是不是坚持要去。我很肯定地回答了她,但我面带羞愧,因为我只能确定我一个人参加。听完后吴晓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失落,她很有礼貌地结束了我们的谈话,当然也看不出来她很高兴。
在我刚刚结束了和吴晓玥的通话后,楚雨琪突然打电话来,问我还要不要她参加。
“机会是有的。就看你珍不珍惜了。”
“靠!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
“自从上次,不!再上一次跟你谈话之后,就没有办法正常了。”
“这么说还怪我了?”
“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可。”
“那就算我报答你吧,算上我一个。”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灰。
“你不是说她上一次就答应了吗?”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什么怎么回事?”
“是啊,这个说来话长,等我慢慢跟你解释。”
我想我根本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因为我已经按他的要求做了,我做到了。
只是。。。。。。,这细节太过于让人觉得不安与焦躁。
我为什么非要动员他们参加不可?楚雨琪为什么要否定了又肯定?我为什么要用一个交换另一个?这样做合适吗?这些问题只有最后一个我能回答。肯定不合适。
老灰是个善良的人,至少那时我是那样地肯定我的那个朋友绝对独一无二。而楚雨琪又快是一个“有夫之妇”了。绝对不合适,我这是搞什么,最后我明白了,那什么都不是,仅仅只是一次旅游——我这样安慰自己。失控呢?有我在不可能。
吴晓玥让我转告他们,自带外出所需要带的一些常用物品,三天后准时出发,集合地点就在我就读的学校大门口,到时她会来接我们。她把我们当作小孩一样。
尽管为了多备一些外出的费用,最近两个月来我节衣缩食,不肯多花一分钱,可是为了报答楚雨琪的救命之恩,我还是决定晚上请她吃夜宵。
“表现不错啊!”
“一贯如此。”我很自豪地说。可是转念一想,诶,以前总是她请我,怪不得她会有此一说。可恶,我该说什么。
“今晚天气不错!”
“的确不错。”
楚雨琪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和一条白色短裙,也许是连衣裙,谁知道呢。我是想说气氛不算融洽,在烧烤摊穿这样的衣服很容易弄脏,虽然衣服的颜色和月光很融洽,可谁会注意今晚有月亮呢?
“楚雨琪,我们在一起玩多长时间了?”
“啊?不是三年吗?”
“我是说,除掉我们不和睦的部分。”
“哦,这个——我算算,”楚雨琪边吃东西,边做思考的样子,马上就有了答案,“谁知道呢?”
的确被她气个半死。
“那意思是‘谁在乎’?”
“喂!你最近怎么总是阴阳怪气的!”
“是啊,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讨厌。”
“既然这样就别再问了,不然罚你喝酒哦!”楚雨琪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和蔼可亲,像个长辈,“接下来只准我跟你说话,我受够你跟我说话了。”
“那不一样?”
“一个扮演组织问题,一个附和怎么会一样呢。总不至于出现慢半拍或说出常识性的错误。”
楚雨琪把烤好的分给我一些,又边吃边烤。
“你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