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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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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难做

2018-04-14 作者: 菡笑

生意难做

晋王妃身边一左一右陪坐着的,是摄政王妃和楚太妃,楚王府和晋王府的女眷以及张侧妃坐在她们身后,俞筱晚则是搬了张锦杌坐在晋王妃的脚边。这是打横的正座,然后才是两边燕翅排开的客座,韩丞相夫人、各位亲王妃、郡王妃,携了家眷,按品级依次坐下去。

老老小小二百来号人,都仰头看着这边。

“这是你家之勉吧?”楚太妃轻笑着问。

晋王妃的嫡长孙君之勉喜欢唱戏,楚太妃知道,便猜是他,只是心里也暗想,居然舍得脸皮让孙子亲自登台。

晋王妃不无宠溺地笑道:“可不就是。勉儿,还不快给叔奶奶见礼。”

君之勉笑道:“容孙儿去洗把脸。”飞快地钻进了毡帘后头,让丫头服侍着净了面,换了常服,才出来给在座的长辈请安。

观月台上点了数十盏玻璃宫灯,明亮的烛光透过五彩绘花纹的玻璃均匀地洒在他脸上。

众人登时眼前一亮。

少年大约十六七岁,肤色偏深,但剑眉星目,五官深邃,眉峰微微上挑,很是英俊,他的五官和晋王妃依稀相似,浅栗色的瞳孔里,透出了一股清冷的神韵,唇角虽然噙着笑,但给人的感觉却很高傲。

见过了长辈,君之勉又向俞筱晚拱了拱手,神情远不如方才柔和,有些冷淡,好象因为之前是扮伶人,才要对她笑一样,打量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挑剔和审视,这让俞筱晚十分不解。

俞筱晚忙站起来半侧了身子,只敢受他半礼,又还了个全礼。

换了常服之后,就有了股权贵少年特有的优越感和洒脱感,锐利的感觉倒是不强烈了,俞筱晚低头垂眸,暗暗思忖。其实那晚的男子从头蒙到脚,连眼睛都没有让她看到,只是方才那一瞥之下的凌厉,让俞筱晚一瞬间体会到一种脊背一僵的熟悉感,这才就断定是他……现下,却又有了几分踌躇,晋王世子的嫡长子,跑舅母的屋里去干什么?

君之勉行完礼便要去前院,晋王妃却道:“坐着陪我听听戏,我耳神不好使了,你说给我听。”

君之勉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出入自家的内院没什么,问题是现在这观月台上全是女眷,于是就带几分哀求地看向晋王妃。但晋王妃不再看他,听是慢声道:“坐这儿别乱走。”

早有婆子搬了一张小交椅过来,安置在晋王妃的右手边后面的位置,君之勉只得坐下。

楚太妃看了看君之勉又看了看俞筱晚,神色沉了下来,瞟向姐姐轻声问道:“你这是何意?”

晋王妃只是笑了笑,不予作答。

楚太妃就暗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看中了晚儿乖巧,想讨了给之勉做侧室。可是曹家的老太太,是不会让她疼爱的外孙女当侧室的!

想当年,她看中了曹清莲,就是因为曹清莲乖巧,是真正的乖巧,可人疼,原本是想给儿子当正妃的,只是没想到先帝不允,所以她后面委婉地托人跟老太太说,想娶曹清莲给儿子当侧室,依两家之间地位的差距,这都算是抬举曹清莲了,换成别人高兴都来不及,可那老太太却立即将女儿嫁到外地,好象生恐她会仗势欺人,将人强抢了去似的。

所以晋王妃的这个算盘,只怕是会落空。

楚太妃淡淡一笑,侧头掩嘴,吩咐身后的嬷嬷去带二少爷进来。逸之可比之勉俊得多了,女孩儿家都爱俏,你家之勉可比不得。

楚王妃就坐在楚太妃身后,立即将身子倾前,小声道:“太妃,这不合礼数。”

楚太妃皱起眉头,“我叫我孙子来陪我听听戏也不合礼数?”

明明知道我不是指的这个!楚王妃心中恼怒,嘴里说得柔软,可态度却是坚决,“让逸之陪您听戏是应当的,只是前头玩耍的花样多得多,他又正是爱玩闹的年纪,您好歹心疼心疼他,让他今日好好地耍一耍。”

楚太妃就笑道:“那些个玩意儿平日里逸之都耍腻了,他时常会跟我说,我都知道的。”又顺势训导,“倒是你,别一见着他就是训斥,他也会愿意多跟你说说话儿,母子俩就不会这般生分了。”

台上锣鼓喧天,婆媳两个谈话的声音也小,但晋王妃还是偏了头瞥了一眼,也不知听见多少,楚王妃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家里婆媳两个关系再僵硬,也不能让旁人看出来,不然只会是她这个当媳妇的不是。心中恼火,就挑剔而不屑地盯了俞筱晚的后脑勺一眼。

忽然多出个皇族的嫡长孙,未来的晋王王位继承人,观月台上就开始热闹了。听说,这位公子才十五岁就中了武状元,得了先帝的盛赞,说他日后必成大器。听说,本是跟安国公家的嫡长女定了亲的,可惜那位小姐没福,出水痘过世了,如今还是单身……

各种议论声嗡嗡响起,虽然每个人都将声音压得很低,但这么多人说,合在一起就大了。俞筱晚悄悄打量了君之勉一眼,对他深表同情。虽是皇族子孙,可也跟店铺里的货品似的,被人评头品足。

不多时君逸之被人请了进来,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到了近前才知道是陪祖母听戏,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前院子里男宾们也有听戏、听曲,还可以耍牌斗酒,晋王府家养的美姬穿梭期间,软语莺声,红袖添香,比在内院听戏自在多了、也快活多了……君逸之就苦哈哈地撒娇,“老祖宗,这么多人陪着您,都是女眷,孙儿在这多别扭。”

楚太妃真想用拐杖敲他的头,拿眼睛睃了君之勉一下,“谁说都是女眷。”

君逸之这才看见君之勉,不得不拱了拱手,“堂兄好。”

君之勉点了点头算是回礼,神情冷淡,显得十分不愿与这位堂弟交往一般。

君逸之浑不在意,又一眼睃到了俞筱晚,坐在下面,小小的一团,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为晋王妃捶腿的小丫头呐。君逸之又瞟了君之勉一眼,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猜测,暗自撇了撇嘴,这回老实地在楚太妃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楚王妃嘴里却不敢再说什么,先狠狠地盯了俞筱晚的脊背一眼,又狠狠地盯了儿子一眼,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君逸之表情无辜地朝母妃笑了笑,又不是我要赖在这的。

晋王妃问俞筱晚,“这戏文是什么?”

台上唱的是韩夫人点的《状元媒》,正是柴郡主唱到“这桩事闷得我柔肠百转,不知道他与我是否一般”,俞筱晚就细细地说与晋王妃听。晋王妃含笑轻轻点头,回眸朝孙儿笑道:“这也是个爱戏文的。”

君之勉瞟了俞筱晚一眼,面上竟多了几丝笑意,“俞小姐喜欢文戏些吧?”

俞筱晚答道:“是。”

其实她不怎么爱听戏,相比之下,她更喜欢武戏,热热闹闹的。前世的时候,张氏总将她困在后宅里,表姐们依次出嫁了,表妹又忙于应酬,表哥要下了学温完书才能偷点闲,她一个人除了绣花看书,就再没别的消遣,也是天真烂漫爱玩耍的年纪,实在是无聊了,就陪着老太太听戏打发时间。咿咿呀呀的花旦青衣,动辄哭得凄婉哀怨,就是她平素沉闷生活的写照,哪里还会喜欢?

君之勉便道:“其实武戏更要功夫,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

君逸之噗嗤笑道:“再十年功,也是花拳绣腿,远不如斗鸡好看,还可以小赌怡情。”

君之勉的脸色就有些难看,眼神犀利地道:“只要赌了,就会有瘾头,哪里能把握好分寸,多少百姓因为赌而倾家荡产?我劝堂弟别沾这些。”

君逸之漫不经心地道:“我也劝堂兄没事儿别把自己的喜好强加于人,你爱唱戏是你的事,我爱赌钱是我的事,唱戏也不见得就比赌钱高雅,况且你又如何知道我不能把握好分寸?”

君之勉冷笑,“那你只管去赌,小心别哪天输得只剩裤衩,可就难看了。”

君逸之痞笑,“请堂兄放心,等我哪天赢了大钱,就搭个台子,请堂兄来唱个尽够。”

俞筱晚赶紧扭头看向戏台,不晓得这两堂兄弟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拣这么点小事也要吵,跟小孩子一样,热闹她也爱看,但千万不要拿她当筏子。

晋王妃和楚太妃怕再吵下去闹得脸上不好看,都约束了自己的孙子,两人相互横了一眼,才又正经地看戏。

两人的声音不大,台上又唱得热闹,客座上的女宾们倒是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又听不清,就嫉妒地看向俞筱晚。

摄政王妃灵活的眼珠转来转去,看看晋王妃又看看楚太妃,再看看坐成品字形的三个小辈,心中暗笑,这两姐妹在闺中之时多么亲密,各自出嫁之后,就有了隔阂,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难道两位孙儿都配合,倒是这个小丫头难得做人了。

之后两位少年又寻了机斗了几句嘴,俞筱晚都只当没听到,不敢回头打量。听戏一直听到戌时初刻,终于散了场。回府的时候,客人们都在二门处登自家的马车,一时间候了不少人,自然是要让位高权重的夫人们先登车,其他人就在二门处的花厅里稍候。

等的时间并不长,却先先后后有十几位小姐过来热情地与俞筱晚打招呼,只寒暄上一两句,就问到了君逸之和君之勉聊了些什么。俞筱晚只当自己是据了嘴的葫芦,打着哈哈含糊过去。

这些小姐们没套到话儿,嘴里不说什么,心里肯定是不满的,曹中雅万分高兴,回府的时候,特意挤上了小姐们坐的马车,跟俞筱晚道:“不要以为被王妃叫到身边就是好事儿,王妃不过是图个新鲜跟你聊几句,可暗地里得罪的人却数不过来。”

俞筱晚就回敬她一句,“不要以为没被王妃叫到身边就不会得罪人,若不然莫夫人她们后来为何不愿再搭理你了?白白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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