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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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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到底还是要实际一点,“晚儿也会参加宴会吧,老太太就急着给她寻亲事了,这样的宴会必定会教我们将她带去。”

她回头朝曹中睿道:“晚儿若是能参加,你妹妹的机会可就少了三成了。”

哪里只是三成,曹中睿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反驳。

此时屋里没有外人,张氏说话的语气就十分开诚布公:“所以最重要的,还是要奉承好你君瑶表姐,如今王爷正宠着她,请她为你妹妹求王爷指个婚,才是上策。”

她又细细解释,“你已经有了才名,入仕没有问题,日后要做的,就是多结交些权贵,这样才有承爵的希望。韩二公子虽是丞相之子,可是日后他若想仕途顺畅,还得仰其父兄鼻息,当不得家也做不得主。因而,我还是希望雅儿嫁入王侯之家。”

按王公承爵的顺序,是嫡长子、再嫡次子、再堂嫡子……若是整个嫡系子孙中都找不出嫡子了,才会选庶子。当然,伯爵的爵位不高,没那么严格,可是如今曹中敏已经是名义上的嫡子,又是兄长,机会就比曹中睿要大得多了。

“别成天跟一群穷书生混在一起吟诗作对,若是要参加诗会,也应当参加惟瑄长公主或韩大人办的那种高雅的诗会,这种高雅的诗会,才能为日后的仕途铺路。”

曹中睿自幼便有诗才,七岁就作出了一首对仗工整的七言绝句,被喻为神童,他不是不热心功名,只是跟大多数的文人一样,觉得母亲这样张口仕途、闭口前程的,十分庸俗,可是又不敢反驳,面上恭顺地应了,在心底里嘀咕几句,前程之事,难道我自己不知要如何安排么?

张氏不知儿子的心里话,还在谆谆善诱:“娘就你和雅儿两个孩子,自然是希望什么好的都落到你们的头上,你可别跟何氏圆了房,万一生下个什么,你想再娶就难了。还有,你跟韩二公子是同窗,他如今又是探花郎,你是要跟他深交,韩家世代钟鼎之家,韩大人又是丞相,百官之首,日后对你的帮助也是极大的。”

张氏会这样提点儿子,也是因为今年曹中睿年满十五,老太太已经嘀咕过,想让他们小俩口圆房,想抱玄孙了。

曹中睿忙道:“儿子记住了!”

曹中雅在一旁听着,羞红了脸,一想到君二公子的仙人之姿,心跳更是乱得不听话,接口道:“母亲,您跟表姐说,让摄政王爷把我指给君二公子呀。”

张氏点了点头,盘算道:“旁的亲王世子不是成了亲就是定了亲,勉世孙倒是不错,可惜他爷爷身子骨硬朗得很,占着晋王的头衔,等到他承爵,还不知道是哪年。只有楚王爷家的两位公子最合适,琰世子身子不好,就是他想娶你,娘也不答应。还是君二公子好,今年就会封郡王,若是琰世子有个不测,他就能承亲王的爵,我的雅儿就是亲王妃了。”

母子三人做了一番白日梦,曲妈妈站在门外轻轻叩了三下门,张氏便让兄妹俩个先回屋休息。

曲妈妈将下人们支得远远的,才附在张氏的耳边道:“刚才张夫人使了人过来,问您吴庶妃怎么还没动静。”

张氏听着便皱眉,“大嫂真是越来越不谨慎了。”虽说今日张夫人去了摄政王府,没赴历王府的春宴,可是也不能这样随意差人上门来问这么隐密的事,“你告诉她,那边有消息,这边就会有了。”

曲妈妈忙下去回话,张氏端了一杯茶,坐在临窗的短炕上,凝神沉思。她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又坐在窗边细细回想雅儿今日遇到的事,越想越觉得疑点多,却又说不上来(她是不知道曹中雅隐瞒了抢银钗那一段,否则可能会想到其中关键),只觉得必须去摄政王府亲自问一问张君瑶,却又有些不想去摄政王府。

最近为了两位孺人临产,和吴庶妃身怀六甲之事,张君瑶没少给张氏脸色,张氏觉得自己真是费了力又不讨好,滑胎药四处都有,可是要滑胎又不露声色的药,却是极为难寻,她用尽了方法,一个月前才寻到一味药,就急忙忙地跑去给了张君瑶,哪知因为临盆在即,摄政王妃竟将两位孺人安排到了别苑待产。

张君瑶就怪她办事不力,逼她出银子,好让其买通别苑的丫头,给两位孺人下药。可是这怎么能怪她?她明明已经尽力了,弄到最后还要出银子。好在年前张君瑶帮她要到了赠礼的订单,赚了近一万两银子,她深知一双儿女都要靠着张君瑶,于是忍痛拿了五千两出来……肉到现在还是痛的啊。

看了看自鸣钟,差不多到了请安的时辰,张氏便带着碧儿去了延年堂。刚到延年堂,就听到里面传出轻快的说笑声,不知谁说了些什么,逗得老太太开怀大笑。张氏不屑地冷笑了笑,随即摆出大方得体的笑容,端庄地走了进去。

屋里除了老太太和俞筱晚、曹氏兄妹几人,还有武氏和小武氏。

俞筱晚见到她进来,待她给老太太见了礼,忙起身请安。张氏笑咪咪地道:“快坐吧,跟老太太说什么趣事呢,也让我听听呀。”

武氏就笑道:“是说吴庶妃这一胎,今日请太医院的医正大人来请了脉,说是很健康呢。”

张氏便乐呵道:“那麒哥儿就有弟弟了。”

小武氏笑道:“承您吉言。其实两位孺人的胎象,看着也象男胎呢。”

老太太直点头,“是啊,摄政王爷几年无子嗣,这一下子就会得几个儿子了。”

张氏心中冷哼,那可不一定,脸上的笑容就有了几分高深莫测的味道。

俞筱晚细心看着张氏的表情,心中一沉,难道张君瑶已经动手了吗?她早就怀疑张君瑶会动手,可是眼瞧着两位孺人都要临盆了,吴庶妃的胎儿快六个月了,也没见有什么闪失,还以为要么是王妃防得紧的缘故,可张氏能这么大方地说出男胎来,肯定是笃定不能生了……

她将这事儿放在心里,回去后便让赵妈妈带话给小武氏,请她让吴庶妃注意一点,饮食起居,尽量少出自己的院子,宴会、小聚会什么,都不要参加。

平南侯府……

静雯郡主缠着静晟世子下棋,静晟世子哪有心思,还在回想着历王府中的事,从一开始到摄政王府送百日礼,在张侧妃那里见到曹三小姐,却有人呼唤“晚儿妹妹”让他认错了人,到后来兰嬷嬷告诉他几位表小姐的行踪,似乎都预示着,张侧妃知道他想算计俞筱晚,才故意将他的视线引到曹三小姐的身上。

张侧妃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按说曹三小姐才是她的亲表妹,俞小姐却是拐了弯的。

他思量一番,问妹妹:“那位俞小姐长得什么样?”

静雯不想回答,可是在哥哥的迫视之下,只好撅着嘴道:“还行……”

静晟世子哼了一声,问她的贴身丫头雨燕,“到底长什么样?”

雨燕唬了一跳,忙回话道:“依婢子看……非常漂亮。”

瞥了一眼妹妹饱含嫉妒的难看脸色,静晟世子选择相信雨燕的话,这样一说,他就有了底。听说现在摄政王最宠的是吴庶妃,那个吴庶妃,他远远见过一次,万中选一的美人,恐怕张君瑶想让俞筱晚入摄政王府,成为她的助力,又知道自己是这种不成功不甘休的性子,这才选择牺牲一个亲表妹,挽救一个漂亮表妹。

哼!好你个张侧妃,不过是个宠妾,竟敢算计到我的头上!静晟世子阴沉地眯着眼,缓缓思量着,怎么给张侧妃一个教训……还有那个曹三小姐,居然敢嘲讽我的刀疤!

此时,门外闪入一名灰衣小吏。静晟世子便打发了妹妹回屋,听完灰衣人的禀报,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负双手气急地在堂屋里来回转了几圈,咬着牙问,“谷雨已经被杖毙?”

“是。”

好好好!连他的人都给拔除了,居然是个小姑娘布的局,叫他如何相信!

静晟世子又转了两圈,怎么也不能相信一名孤女有这种能耐,而且要栽赃,就必须有人相助,多半还是张侧妃的主意。她的目的是什么?示威?警告?

不论怎样,这个仇,他跟张侧妃是结下了。

历王府的春宴过去没几天,摄政王府那边就传出了一条坏消息,孟孺人发动了,可是难产,三天后母子皆亡,同住在别苑的孙孺人受了惊,也动了胎气,生倒是生下来了一位千金,可惜浑身是青紫色的,没活过两天也夭了,而且孙孺人生产的时候着了风寒,还落下了病根,估计以后都难怀了。

消息传出来后,俞筱晚便觉得这是有人动了手脚,她拉着赵妈妈道:“按说不可能两人都难产,哪里会有这么巧?”

赵妈妈皱着眉道,“是没这么巧的事,可是这是摄政王府的事,王妃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有办法查出来。”

可是事实证明,聪明人很多很多,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查出结果来的,痛失两个孩子,就连摄政王都亲自出马了,除了多出几具受不住杖刑的尸体,没有任何别的线索查出来,在场接生的稳婆都是从摄政王妃亲自选出来的,都能证明两位孺人的确是难产。

于是调查了几日之后,最终也只能按难产定论。

摄政王的眉头蹙得死紧,修长有力的手指不停轻敲着紫檀木的书案,一个来时辰了,王妃直直地跪在书房中央请罪,纹丝不动,他也没叫起身。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春无三日晴。

“先记着,吴庶妃那儿,你护仔细些。多让御医来请脉。”

良久,摄政王终于发了话。王妃忙应承下来,又谢了恩,才用手撑着地,慢慢爬起来。跪得太久,血液不畅,一时双膝发软,身子歪斜,王妃忙用手扶住一旁的几案,咬着唇,倔强地不出声。

摄政王的眸中涌起几分怜惜,亲自站起来,绕过书案,拥住了王妃的纤腰,“自己的事,就傲气得不肯求饶。”

王妃咬了咬下唇,“臣妾看护失职,本就有罪,哪敢求饶。”她仰起头回抱住王爷的细腰,语气沉重地道:“臣妾真的错了,还以为别苑中会安全一些,没想到,有些人的手,竟能伸得这么长。”

她跟王爷一样,不相信这么巧,两位孺人都难产。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又能如何?

摄政王道:“若是政敌,这点本事倒是有的。”

王妃的眸光一暗,低了头不再说话,头一次,王爷没与她同心。她觉得是张君瑶动的手脚,王爷却只是将信将疑,认为政敌也有可能这么做。

为王爷生下了庶长子的女人,地位到底是不同了,王妃自嘲地想着。

本朝的习俗,孩子要满六岁才会记入族谱并序齿,没满六岁就夭折的,只当没到这世间来过,而没有生育的孺人,是不能进皇家陵园的,所以王爷尽管心痛,却也没大办丧事,但文武百官还是遣内眷到王府送了丧仪。

两位曹夫人到了王府后,先拜见了王妃,然后各自去自家亲戚处。张君瑶这回见到张氏,显得十分热情,姑母姑母的叫个不停,又让上今年新制的春茶,又让拿外邦进贡的鲜果。

张氏矜持地微笑,适当地露出一丝受宠若惊,欠了欠身道:“侧妃太客气了。”

张夫人忙道:“应当的,你是瑶儿的姑母嘛。”又隐晦地问,“上回你说什么这边那边的,是什么意思啊。”

张氏轻轻一笑,“就是都能成功的意思。”

因为张氏给的是两种药,张夫人才会有此一问,听了她的回答,张夫人和张君瑶相视一笑,都安了心。

二月二十五是俞筱晚的生辰,楚王妃一早儿就得知了,她怎么会得知的呢,是楚太妃早几日就在着人挑首饰,说要给晚儿当生辰礼。

这算什么?两家没有来往,没有一点亲戚关系,却给个小丫头送生辰礼,让外人听了去,只当她要娶回来当儿媳妇呢。

于是一大早的,楚王妃就拉着王爷央求,“可不能让逸之再这么荒唐下去了,要么送到国子监去上学,要么请个导师来教教他。王爷您今日就带他去寻师吧。”

楚王爷不解地道:“你这么急做什么?就是要找老师也不是今天说找就能找到的。”

“王爷!”楚王妃也不绕圈子了,却也没说实话,“这小子最近看上了一个小孤女,人家还在孝期呢,就总是缠着,传出去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可是大事。楚王爷立即便应了,马上让人传来了二儿子,先就教训了一通,然后宣布,“今日给我抄孝经一百遍,不许偷懒,我下了朝回府就要看。”

君逸之瞟了眼一旁的母妃,也不争辩,面露难色地哼哧了一会儿,委委曲曲地应下。回到自己的梦海阁,他便神秘兮兮地问从文:“去外头看看父王的亲兵撤了没?”

从文抽了抽嘴角,“主子,您不会是想现在溜出府去吧。”

君逸之笑咪咪地拍了拍从文的头,“在主子我的教导之下,你小子终于聪明些了,乖,快出去看看,别惊动了暗卫。”

他的四名随从,从文、从安、平泰、平安,都是自小训练出的贴身护卫,从文和从安的样子最憨厚,他平时都是带这两人出府,当长随使。

得了主子的夸赞,但从文并不觉得这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要他冒险……楚王府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若只是去查看有没有盯着梦海阁,倒不是大问题,问题是,主子一会肯定会要他想法子引开暗卫,自己溜出去,若是王爷真的下了朝就想着过来看一看,那他可就倒霉了,屁股开花是一定的。

长吁短叹地出了门,从文提了个食盒,假装去厨房要点心,在院子外面走了一圈,心里哀叹,至少有七八个暗卫,看来王爷是铁了心要把主子困在府里了。

到厨房里提了几碟子点心回到梦海阁,就见西厢书房的门打开了,从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过从安小声问,“主子真的在抄孝经?”

从安鄙视地看着他,“也不想想今日是什么日子,主子能坐得住么?已经带着平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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