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0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5200笔趣阁 > 重生之嫡女不乖 > 百口莫辩2

百口莫辩2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从文低着头道:“我先下药。”

君逸之听得直摇头,“就知道你喜欢干这种事。”从怀里摸出两个小瓷瓶,交给从文,“不记得什么是什么了,你随意选着用吧。省着点,最主要的是,不能太露痕迹。”

从文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看着主子纵身一跃,顺着墙根下的阴影,没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君逸之摸到了长春宫,估量着长孙芬应当是住在配殿里,便直接到了配殿的后窗下,用小刀挑开窗户纸,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用长而有力的手指在窗棂上或轻或重地敲击几下,长孙芬听到后,也敲了敲床柱回应,君逸之便一猫腰回去找从文。

一直找到慈宁宫大殿外的一处廊柱后,才找到从文。从文刚刚将一些药粉吹到那名官员的脸上和手上,没办法,因为魏公公也是一位高手,从文不敢靠得太近,还是趁到了殿外,魏公公先进去禀报的当儿,才得了手。他小声禀报给主子,“是张长蔚、张大人。”

君逸之点了点头,四下张望了一下,打量着没有暗卫,两人这才跃上屋檐,找到太后所在的宫殿,伏在琉璃瓦上,一个倒挂金勾,从敞开透气的小天窗处,居高临下地准备欣赏大戏。

太后正在与张长蔚小声地商量着对策,太后原以为黄大人不过是从商户手中接点孝敬罢了,并没想到黄大人真个从工程中挪用了银子,她也想过官员贪墨的事儿,并采取了相应的对策,让几个官员相互监督,只是没想到,黄大人将这些官员都拉下了水。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让太后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她毕竟是在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相较于惶恐不安的张长蔚,太后并没那么慌张,思忖了片刻后,问道:“黄卿能确定那些人拿银子时签名的册子,在他自己手上么?”

张长蔚紧张地道:“册子还在,可是黄大人说,似乎是誊抄的。”

“帐面上呢?”

“帐面上都是抹平了的,黄大人说,请的最好的帐房先生,不会被查出来。”

太后安了心,“那就好。”

张长蔚支吾道:“只是实际上的银子……差了几万两。”

太后冷笑一声,“差了几万两?张卿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哀家给他补上么?”说着声色俱厉,“你回去告诉黄海,若是还想当这个官儿,就马上给哀家卖房子卖地,将这几万两银子补上,否则,哀家能抬举他,亦能将他踩入尘埃之中!”

张长蔚抹着额头的冷汗道:“是是是,臣一定将太后的口谕传达给黄大人。只是……黄大人特意来找臣说,银子大约要过一个月才能凑齐,他之前的银子已经拿去放了,总要到年关,就是让商户先预交明年的保证金,也得到年关的时候。”

太后想了想,斩钉截铁地道:“先拖,若是有人拿那本记录来指摘,就让所有人死咬着不承认便是。哼,难道银子上还刻了字,哪个是从工部的库房到黄卿手中再到旁人手中的么?”

拖就一个字,但有时真的很好使,只要到了年关,从商户那儿预支的银子、放出去的银子就都能到帐,足以填补上工程款中的漏洞了。

太后继续指点道:“工部还有其他的官员,你速让人去查一查,哀家就不相信了,旁人就那么清白无辜?查出一个,就让御史弹劾一个,哀家倒要看看,朝廷能撤掉多少个。”

法不责众,这也是一条有利的武器,闹得越大,越不好收拾,最终,朝廷只能让官员们将吞下去的银子吐出来,然后不了了之。

张长蔚眸光发亮,满面惊叹且钦佩之色,“太后英明。”

这表情,惊讶中隐含钦佩、钦佩中又带着几分发自肺腑的崇敬,是张长蔚惯常在太后面前做的,分寸总是拿捏得刚刚好,不会太露、太露显得虚假,也不会太浅、太浅则太后无法分辨。无需任何多余的语言,太后都能感知他对她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而且又不是用旁人那种露骨的连篇马屁表达出来的,仿佛是无意之中心情的流露,更显得真实可信,张长蔚也因此格外得太后的青眼。

只是今天这表情做起来却有几分狰狞的味道,太后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张卿是吏部尚书,调查工部官员贪墨一事,本也是张卿的分内职责,想来不会出任何差错的吧?”

张长蔚“咬牙切齿”地道:“是。”

太后的面色沉了下来,“张卿可是有何异议?”

“没……臣没……有异议。”

说得咬牙切齿且断断续续,太后的面色愈发沉了,但是声音还是放得很柔和,显示她是多么的平易近人,“张卿若有别的看法,也可说出来,与哀家探讨一二。”

这一回张长蔚连回答都不回答了,只用鼻腔“唔”了一声,可是从他僵硬的面颊上就能看出,后槽牙咬得有多紧。

太后正要发怒,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声响,太后不满地蹙眉问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魏公公忙躬身退出去,不一会儿折返回来,小声禀道:“长公主带着长孙小姐求见,言道有重要之事相告。”

人都已经到了殿外,而且闹了一会子了,看来惟芳是不见到她不会甘心,若惟芳不走,张长蔚也走不了,太后只略一沉吟,便道:“传。”

张长蔚忙垂下头,就想往屏风后躲,那里是放恭桶的地方,可还没等他走到屏风处,惟芳长公主就牵着长孙芬的手,神色焦急地走了进来,张长蔚只得憋着一张苦瓜脸,退到太后身后,充当太监。

惟芳只草草福了福,便道:“母后容禀,芬儿她方才做了个可怕的梦,与母后您有关的。”说着催促长孙芬,“你快说与母后听。”

世人都笃信梦兆,太后一听这梦是与自己有关的,也关注了起来,示意长孙芬仔细描述,不论是怎样的情形,都但说无妨,她自会找高僧解梦。

长孙芬忙禀道:“臣女梦见太后冬至那日去寺庙祈福,百姓们无不簇拥膜拜,可是……可是却忽然蹿出几名刺客,将、将……请太后恕臣女不敢直言,犹记得梦中,漫天漫地的白雪被鲜血染成红色,风吹几里,都带着血腥之气……臣女被梦中景象惊醒,故而特来禀报太后。”

太后和魏公公闻言,俱是一惊,后日便是冬至,太后的确是打算到相国寺大做法事,为百姓祈福、并施舍米粮的。

民间素来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每到十一月冬至这一日,百姓们要更易新衣,备办饮酒,享祀先祖,寄寓来年合家团圆、丰收富庶;朝廷也会休沐一日,官员们庆贺往来,阖家团聚,如同过年一般。尤其今年夏季大旱,收成锐减,摄政王因为趁机颁下一系列惠民政策,而深得百姓拥戴,先前太后就想用计调换米粮,将摄政王的名声败坏掉,可惜没有成功,而如今已经入冬,早先备下的米粮已经发放下去,百姓们对摄政王更是感激,太后不得不趁冬至的时机,收拢民心。

只是这种打算,太后还压在心底,怕提早说出来,被摄政王抢了先,摄政王府也时常开棚施粥,收拢民心,她不想让人学了她去。却不曾想,这没说出口的打算,竟在长孙芬的梦中出现,而且还如此凶险,怎不让太后惊心?

太后罕见地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可梦见了那几名刺客的音容?”

长孙芬娇躯一颤,似乎回想到了什么可怕之事,太后和魏公公睁圆了眼睛盯着她,只盼她将刺客的容颜说出来,好防患于未然。

长孙芬闭了闭眼睛,有些害怕地道:“他们五人都蒙着脸,只是后来在打斗中,其中两人的面巾被侍卫们挑下,臣女记得,一人颧骨上有一个大黑痣,另一人没什么特点,只记得他生得眉目清秀。”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魏公公焦急地问,“请长孙小姐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特征,比如身高、拿刀拿剑的姿势等等。”

长孙芬想仔细描述,可又有些词穷,比划了半天没说明白,便指着将头埋到胸前的张长蔚道:“不如请那位小公公过来一下,臣女对照着他来说,能说得更清晰些。”

太后和魏公公、张长蔚三人都心中一颤,这个要求可真不好!因为长孙太保是朝中一品大员,张长蔚可没少去长孙府上拍马献殷勤,况且张长蔚又算是长辈一级的了,每逢年关张长蔚去长孙府上拜年之时,长孙太保都会让儿女们出来,给叔叔伯伯们请安,长孙芬是认识张长蔚的!

魏公公忙恬着脸往前走上几步,笑道:“不如长孙小姐对照着奴才来说吧。”

长孙芬歉意地道:“实在对不住,魏公公您深身福相,与刺客的形容不符。”

这魏公公年岁大了,脸和肚皮已经是滚瓜溜圆,远不如保养得宜的张长蔚挺拔,长孙芬拿这一点来说,魏公公也反驳不得。

惟芳长公主是个急性子,见张长蔚不但不动,还站在母后身后扭来扭去,一点没个庄重,心头火起,大喝一声,“叫你出来,听见没有!”

太后低喝一声,“惟芳,你就快要成亲了,这爆炭性子可得改改。”

她不好说惟芳喝斥一个“太监”有何不对,只是这个“太监”的确是不能到长孙芬的面前去,这时候好不后悔,刚才应当寻个借口,先让张长蔚到殿外候着的。可是,当时也是怕擦身而过的时候,被长孙芬认出来不是。

惟芳平白被母后斥了一句,对这个“太监”愈发不满,嘟着小嘴道:“母后,孩儿只是觉得这个死太监居然不愿为母后分忧,实在是太过份了。”她是个行动派,嘴里一边说,就一边蹿过去,伸手去揪张长蔚的耳朵,要将他揪到长孙芬的面前去。

这个动作对于张长蔚来说,可不得了,还并非光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的问题,早在与太后商议正事的时候,他就觉得身子有些不妥当,燥热得厉害,而且又有些痒,尤其是某处,当时尚能忍住,可现在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架势,恨不能将背抵在石柱上,用力地蹭,方能解痒。更为可恶的是,那处儿已经高高地支起了擎天一柱,现在隐在阴影处还没什么,若是被揪到灯火之下,一眼就能瞧出不妥来,就算这内殿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也能知道他不是个太监。

更为麻烦的是,他看到惟芳长公主朝他走过来,他竟有种想冲上前去抱住她的冲动,当然,理智尚存,杀了张长蔚,他也是断断不敢的。

君逸之和从文两个人的角度不同,看到的情形自然不同。君逸之忍不住笑弯了两只凤目,问从文道:“你给他下的是什么药?”

从文撇嘴道:“主子您忘了,您说不记得瓶子里是什么药了,小的就两种都挑了些,量也不敢大了,好叫他留下些神智。”

君逸之慈爱地摸摸从文的后脑勺,“乖从文,总算没白跟主子我一场,慢慢学聪明了。”

两个人用传音入密交谈,倒也不怕有人听了去,只是动作幅度不敢大了,太后身边必定是有暗卫戒备的。

内殿里头,惟芳已经揪住了张长蔚的耳朵,一把将他从太后身后拖出来,再抬腿一踹,踢得张长蔚往前一扑,趴在长孙芬面前的金砖地面上。

长孙芬忍着笑,正色道:“还请这位公公站直身子,我才好仔细分说。”

太后道:“且慢,魏公公,你去另唤一个得用的过来,这小子哀家今日才教训了一番,杖了三十下,这会子只怕是站不直的。”

惟芳走巧走过来,听说这个太监是才受了罚了,便伸腿踢了一脚,“原来是个犯事的。”

张长蔚被这一脚踢得猛然扑到地砖上,某处一阵疼痛过后,就极快地涌上一股无比舒坦的颤栗感,他心中又惊又怕又慌,可是身体却背叛了自己的意识,情不自禁地顺着之前的感觉,挺了腰在地上拱了拱,那处儿在金砖上一摩擦,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说不出的畅快,根本就不想起身,只想这样在地上一直拱一直拱……还夸张地大声“啊……”了出来,那声调说不出的暧昧和兴奋。

虽说惟芳和长孙芬都是未出阁的少女,并不知道这声音里包含了什么涵义,可是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无比怪异,耳根子也古怪地热了红了;太后是经过情事的,魏公公是立在窗外记过(君恩册)的,都听出了不对劲,惊疑地互望一眼,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魏公公见机得快,立即大喝道:“还不快滚出去,自去执事房领板子,长公主不过小罚一下,你叫得这般凄惨,是想免了对长公主不敬的罚么?”

趴在地上无比舒坦的张长蔚,对身体的反应又是惊惧,又是无法抗拒,他心中察觉到了一丝大事不妙的气息,因而强忍着对金砖地板的无限爱意,挣扎着爬跪起来,以头触地,仿佛在等着太后和长公主的处罚。

太后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妙,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长孙芬,淡淡地道:“时辰已晚,长孙小姐今夜仔细回想一下,明日再来禀报吧。”

长孙芬不敢表露出任何情绪,只乖顺地蹲身一福,“臣女谨遵太后口谕。”

惟芳的眸光微微一闪,也跟着蹲身朝母后福了一礼,正要退出内殿,却听得外殿传来唱驾之声,“皇上驾到。”

太后的眸光一厉,狠狠瞪了魏公公和张长蔚一眼,同时示意他们不必再掩饰了,有些事情摊开了说,比捂着要好。

这样的想法是没错的,虽然她半夜召见大臣的确是不对,可是她一片慈母之心,把握朝政也是为了皇帝,小皇帝纵使有些不满,却也指责她不得,至少现在指责她不得。哼,小小的年纪,居然就敢算计起自己的母亲来了!太后认定今日之事,是小皇帝的算计,却也并不担心,她自有说辞,堵得小皇帝哑口无言。可是太后没算到的是,张长蔚目前的状况,不论怎样跟皇帝解释,都是解释不通的。

还没等张长蔚站起身来褪下外面罩着的太监服,小皇帝就神色焦急地疾步走了进来,惟芳和长孙芬向他见礼,他也只是摆了摆手,道了声“平身”,几步抢上前去,仔细端详了太后一眼,才大松了一口气似的道:“母后平安无事,儿臣就放心了。”

太后似笑非笑地道:“劳皇儿牵挂了,现已夜深,陛下明日还要早朝,为何不早些歇息,何故到母后这儿来?”然后抬眸瞥了皇帝身后的韩世昭一眼,带着些鄙夷地笑道:“韩大人还未出宫么?外臣夜宿宫中,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想抓我的把柄么?先扣一顶大帽子给你们再说。

韩世昭忙叩拜道:“下臣不敢,下臣是奉旨入宫的。”

小皇帝笑盈盈挨着太后坐下,解释道:“母后多虑了,孩儿是传韩大人进宫来弈棋的,一会儿韩大人就会出宫,孩儿只是听说母后这里出了事,才特意过来看一看。”

太后淡然笑道:“母后好得很,不知孩儿从何处听说母后这里出了事?”

小皇帝忙道:“是这样的,孩儿听说亥时初刻,宫门处还进来了一名太监,并是由魏公公亲自领到慈宁宫的,若不是有急事,母后何须深夜召已出宫的太监入宫呢?”

太后的眼睛一眯,心中奎怒,皇儿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当着她的面直接明说,他在宫中已经有自己的人手?已经可以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了?

太后正要反击回去,忽听韩世昭惊讶地道:“张大人?您为何在这里?”

原来是韩世昭起身的时候,“无意间”往这边瞥了一下,一眼就认出了张长蔚,说完才发觉自己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似的,满面惊惶地抬头看了皇帝和太后一眼,又惊惶地垂下头去。

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张长蔚深夜在此,必定是有不可告人之事,比直接说太后与人私通还要更恶劣!

长孙芬也配合地惊叫一声,伸手捂住小嘴讶然道:“原来是张伯父,难怪刚才……”

小皇帝面色一沉,“刚才如何?”

长孙芬支吾着道:“就……就是臣女想请这位小公公配合臣女一个之时,他不愿意……”

太后蹙眉抢断道:“他是哀家密召入宫的,为的是商议如何遏制朝中不可抗之势力,当然不愿意给你当个太监呼喝。”

小皇帝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神色瞧着太后,半晌才问道:“方才的情形到底是如何的,惟芳皇姐,你告诉朕。”

韩世昭半夜跑来,就是恳求他将长孙芬摘出去,因而小皇帝问的是惟芳,反正惟芳的赐婚懿旨已经颁下,太后不可能再给惟芳设什么绊子,况且太后还要拉拢长孙太保,更不可能为难惟芳。

此时,惟芳瞧瞧韩世昭,又瞧瞧长孙芬,再瞧瞧皇帝弟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心有不甘地撇了撇嘴,可是事已至此,现在退出去,太后也不会饶了她,还不如力挺到底,看这样子,皇帝弟弟已经打算给太后一个教训了,而她,日后是要靠着皇帝弟弟的。

于是,惟芳就嘴快地将事情经过略说一遍,然后看着张长蔚恨恨地道:“张大人就算是有事要密报母后,也该给皇帝请安问候吧?”

这说的是到现在,张长蔚还跪在地上,以头触地,没给皇帝叩首的事。

张长蔚此时的体内,正有一股热潮翻涌着,恨得他真想一头撞死才好,他不是不想给皇上请安啊,而是他现在不能说话,一张嘴就会情不自禁地“啊”出来,身体也会不自禁地扭动,害他只能牙关紧咬,用力憋过这一股劲,再做计较。他憋得浑身都在颤抖,撑在地面的手臂更是抖得如同风中残叶,瞧在旁人的眼里,就是心虚的表现。

小皇帝蹙眉看向张长蔚道:“既是母后宣召入宫的,张爱卿且平身吧。”

张长蔚仍是不动,脸色愈发红了。

太后自是不知道中了媚药的人如何的痛苦,她只觉得张长蔚真是个没用的,这时候了,还抖个什么劲?于是大喝一声,“张长蔚,皇上让你平身,你还跪着干什么?”

韩世昭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走过去强行将张长蔚扶了起来,还笑盈盈地帮张长蔚除下那身太监服,“这件衣裳张大人可莫再穿了,您才纳了一房小妾,可谓雄风不老呢。”

就见张长蔚浑身猛然一颤,腰下涌现一小团湿痕,空气中也极快地漫出一股淫腥之气。

韩世昭似乎被惊到了,慌忙退开一大步,张长蔚面色灰败,而太后的脸色,则顿时白得犹如最上等的生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