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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毁容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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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凝碧在欧阳暖耳边道:“郡王妃,太子妃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吃人似的。”

欧阳暖扑哧一笑。迎着日光的乌眸随着笑意晕开来,蔚蓝的天影溶散在其中,朦朦一片,竟让人觉得微微的眩晕。

周芷君会气的发狂是自然的,因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藏在马鞍下一颗珍珠内的小小冰团,这颗珍珠内部当然也是动过手脚的,大公主刚上去的时候自然无碍,可是时间一长,珍珠孔隙内的温度升高,原本填满整个珍珠孔隙的冰团会逐渐融化,沿着珍珠孔隙上宽下窄的形状变成一根极细的冰针,大公主下来后周芷君接着上去,冰针从珍珠内刺出,马儿当然会受惊。等桃花马将周芷君甩下来以后,周芷君又碰上了“无意”被放跑的豹子,更加无暇顾及那匹马,不多时,冰针也会融化,自然痕迹什么都找不到。这时间的计算上,多一会儿不行,少一会儿更不行,可是一旦成功了,自然是没有法子能找到证据的。

这样的做法,是名正言顺地阴了周芷君一回,还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然,那可爱的豹子的利爪,上面也抹了点药,周芷君的脸,这辈子都要带着这三道疤痕了,可惜,她现在还以为能够医治……

欧阳暖略带惋惜地对着孙柔宁笑道:“大嫂,刚才那豹子好可怕,你说是不是?”

孙柔宁原本正在发呆,被她问起,手里一抖,原本的茶杯哗的一下子打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她盯着欧阳暖,那模样惊恐至极。

“大嫂,你不是害怕了吧?”欧阳暖十分关切地问道。

孙柔宁只顾低着头去擦群摆上的水渍,几乎不敢答话。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弟妹,并不是任由她搓圆揉扁的人,她似乎,把对方想的太简单了。今天这件事,若是换了自己,只怕这条命就捡不回来了……她一抬头,看到欧阳暖写满笑容的眼睛,只觉得毛骨悚然。

贺兰图曾经对她说过,不要去招惹欧阳暖,可她偏偏不听,现在……孙柔宁看了一眼那边强压愤怒的周芷君,现在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若是现在说不做,太子妃会放过自己吗?更何况欧阳暖手里还拿捏着自己的把柄,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她的眸中数度变换,终究回归平静,低声道:“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哦,这话的意思就是,她死也不肯悔改了。欧阳暖抿了嘴唇,淡淡笑了,很好,她正愁她万一害怕收手了,这游戏就不好玩了,多一个人来玩,多一分乐趣。

周老太君看到这场上所有人的脸色变化,知道此事已经被压了下来,不由得气冲牛斗,今天这件事,伤了周芷君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重重打了太子妃的脸,一个身份高贵的太子妃,当着众人的面吓得花容失色,甚至还当场失禁,传出去一定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精心培养的孙女儿身上,更是打了自己一巴掌,别人都会觉得周家培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也不过如此罢了……她越想越是恼怒,腾身而起道:“陛下,我身子不适,且先告辞了。”

周芷君向她看过来,周老太君向她使了个眼色,周芷君顿时明白过来,祖母这是要请父亲来向陛下施加压力,彻底调查此事!对,重新调查,连那些接触过马匹的侍从也从头到尾挨个检查一遍,就不信什么也查不出来!到时候查出来,看大公主这些人还如何自处,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里迅速拂过一丝喜色。

周老太君的举动,全都落在了肖重华眼里,他微微一笑,仿佛没有看见一样。

定远公原本在猎场外的行宫里休息,和一众大臣坐着喝茶聊天,听到周老太君来了,连忙起身迎出来,周老太君急匆匆地将话带到,便强压着怒气道:“这件事情你一定要让陛下给我们一个交代!”说完,她便一阵心急气喘,旁边的周大夫人慌忙扶着她,道:“老太君真是气坏了,我先扶着她回去,老爷要为太子妃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你们放心吧,我这就去面圣。”定远公一怔之后立刻醒悟了过来,正了正衣冠便慌忙快步走了出去。谁知刚刚走到猎场门口,却见到肖重华缓慢踱步过来。

“参见郡王!”

肖重华扶起定远公,笑吟吟地道:“定远公乃是国之重臣,我不过是一个晚辈,哪里敢受您的礼?”见定远公连连谦逊,他又解释道,“太子妃刚才受了惊吓,若是因此而回去又觉得扫兴,所以还在宴会上。陛下已经赐了不少礼物给她压惊。”

“原来如此。”定远公心下暗松,连连点头道,“陛下如此荣宠,敝府上下实在感恩不尽。”

肖重华脸上的笑容有些捉摸不透,想到此人在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定远公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他想了想,刚要说话。肖重华突然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盯着定远公看了半晌,突然开口唤道:“定远公!”

定远公心中一凛,慌忙停住了话头:“郡王有什么吩咐?”

“你可知道陛下最近心情不好?”

“这个……”定远公原本就不明白肖重华为什么在这里等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什么是好。数次欲言又止后,他突然咬咬牙道,“请郡王明示。”

“最近总是有人旧事重提,关于周家曾经站在秦王那一边的事情。”肖重华见定远公头上层层密密的冷汗,微微一笑,“至亲之人临阵倒戈,陛下虽然面上隐忍,实际上对于这种事向来忌讳,更遑论太子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倘若不是看在你定远公和虎贲将军的面上,只怕是当场一碗鸩酒给了太子妃,就是你定远公也逃不过加罪,你可明白?”

对于肖重华的这种说法,定远公自然是深信不疑,毕竟,肖衍的性格十分的多疑而且善变。他一面连连称是,一面试探着问道:“那陛下这一次……”

“如今京城的显赫世家还有十几家,比不得立国初期的时候了。”肖重华不入正题,淡淡地道,“想当初太祖皇帝分封公侯的时候何等风光,一晃眼,那些顶尖的府地倒是败落了不少。”

定远公以往只是听说过这个郡王心机颇深,冷漠无情,并没有和肖重华真正打过交道。此刻见他顾左右而言他,不由心下暗恨。然而,他这个定远公能够稳稳当当做到现在,心机自然少不得,低头琢磨了片刻,脸色不由大变。想到这几个月来,肖钦武和肖衍对自己的疏远和防备,一时间,他也顾不得其他,竭力克制住心头惊慌:“郡王,是不是陛下有旁的心思……”

肖重华慢慢道:“旁的话也就不必提了,定远公,你算是德高望重的,又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以后也许要提醒一下太子妃,凡事别做得太过头。御殿上参周家的折子可是不少,若是陛下震怒,太子也保不住你们!”

听到这些,定远公不由脚下一滞,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肖重华已经去得远了。定远公怔怔站在那里许久,将肖重华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不由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各府之间往往都是姻亲关系,但是,再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倘若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倚靠,哪里有资格和皇帝作对?眼下,皇帝和太子除了忌讳周家和各府的关系,也是笼络自己的堂侄虎贲将军……可若是周家真的太放肆了,皇帝就未必会姑息了。他站在原地想了又想,太子妃可以换个人,他周家也不是没有女儿了,可周家一旦倒了,再想东山再起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定远公……”身旁的侍从看他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有些奇怪。

定远公左思右想,终究长叹一声,这口气就忍下罢了,旋即一跺脚,转身走了。

肖重华走到半路,却被一个人拦住。那人递过来一杯酒,肖重华微微扬眉,道:“太子,这是围猎,可不是酒宴。”

肖衍冷冷一笑,一仰头,他饮尽了杯中香醇的酒,那微醺的味道瞬间便烧辣了喉头,也唤醒了那一直以来藏在心里的诸多情绪。这段日子以来,他经常喝的半醉,平心而论,他的酒量一直是很不错的,而很多时候,在他看来,自斟自饮,浅尝独酌未尝不是一种消遣。不过,也仅只是消遣。他从来没有喝醉过。然而此时,他却没了那消遣的心,只恨自己酒量太好,竟然不能“一醉解千愁。”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初可以再心狠一点,直接讨要了欧阳暖,那么,抱得美人归的也是自己,可是每当他恢复理智,他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中邪了,对一个已经嫁人的女人还念念不忘!

“那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肖衍低声道。这件事,他的确没有预料到会到这个地步。

肖重华淡淡望着他,眼中原本的冷静已是被极重的戾气取代了,就连那双漂亮的眼眸如今也越来越具有野兽一般凛冽的寒意。

“或许吧。”这么多年的朋友和兄弟,肖重华怎么会不了解肖衍的脾气呢?他的确不是故意要侵犯自己的妻子,但他一直存了这样的心,才会让人有机可乘。肖重华漠然地笑了笑,轻轻哼了一声:“这事谁知道呢?!”

周芷君是背后的黑手,可是,正是因着这一原因,竟然无意中逼出了肖衍的野心。这一点,肖重华一直忽略过去了,他正是因为了解肖衍,才断定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对欧阳暖动手。就连欧阳暖,只怕也是这样笃定的。然而,中间出了那样的变数。肖重华什么都能忍,却不能容忍别人横刀夺爱,再冷静的男人,也无法忍受这一点,更遑论,欧阳暖是他那样珍惜的人。

“你……还有太子妃……”肖衍有一丝迟疑。

“若不是担心暖儿被牵连,我定会让她尸骨无存!”此时此刻,肖重华逼近肖衍,冷冽的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熊熊火焰来。不光如此,眼前的人,他也不会放过。

肖衍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肖重华会这样震怒,他慢慢道:“我想不到,她在你的心里这样重要。”

“重要!?”肖重华垂下眼眸,不置可否,清俊的脸上带着漠然,唇边漾满毫不掩饰的冷笑,文雅的面具之后藏匿着暴虐之气,与口中那淡然的语气很是不搭。他唇角微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眸底一片冰冷:“早在我向陛下请求赐婚的时候,你就该明白。”

“那倒也是。”肖衍虚应了一声,“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很惊讶,我以为,你至少会念及我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情意。却没想到,你竟然纵着她对太子妃动手。”

“不念兄弟情谊的,不只是我……”隔了约一步的距离,此时此刻,肖重华的心底翻腾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语气冷漠:“太子,你不是也一样么?”

肖衍盯着肖重华,一时竟然语塞,他从前便曾经旁敲侧击地询问过肖重华,只因察觉他看欧阳暖的目光似乎已是不寻常,那时,肖重华就没有反驳,等同于默认。他心里不是没有疙瘩的,只是一直兀信自己能从肖重华手里把欧阳暖抢过来,并没有太把他看在眼里。可是,渐渐的,他开始发现,太子的身份,乃至于身边的太子妃和林元馨拖累了他,欧阳暖竟然也对他不屑一顾,甚至选择了肖重华,怎令他不心生恨意?常听人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他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陷入这两难的境地之中。要怎么选,他的确是苦恼了好一阵子的!

“我怎么就不念兄弟情谊了?”肖衍这么一想,说话的语调已变得冷漠起来,就连声音也一并冷凝了下来。

“她是我的妻子,可你又做了些什么!”肖重华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底欲爆发的怒气压下,可是,那咄咄逼人的语气早已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太子身边向来不缺女人,怎么会是个挖人墙角、趁虚而入的无耻之徒呢?”

“趁虚而入,这我倒是承认,不过,趁虚而入的远远不只我一个人。”见一直以来暗暗烧灼的火焰终于被摆到了台面上来,肖衍陡然一震,脸透着死灰的黯淡,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暗哑,双手紧握成拳,再也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却还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极力掩饰自己内心那难以言喻的恼恨:“我劝你也不要太笃定,至少也该问问欧阳暖,看究竟她有没有想过要做你的妻子!她若得了自由选择的权力,只怕,便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妻子。”

一下子便明白了对方言语中的暗示,肖重华只是冷漠地看着他,那种神情,淡得几乎没有颜色。原本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他的面色又渐渐恢复了疏离深沉,黑眸愈显幽黯:“我倒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这么会耍嘴皮子!”

“重华,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翻脸?你好好想一想,她哪里值得你这样与我发怒。”肖衍缓了缓语气道。

肖重华决绝的转过身,眼里流动让人猜不透的洪流,一字一顿地从唇缝中挤出话语来:“不必多言了,肖衍,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伊始,你我兄弟之谊,恩断情绝!”

没错,一直以来,他为了大局,束手束脚,无可奈何地被肖衍利用,但那也是他的底线范围之内的,可这绝不包括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了他人的怀抱。倘若以前是因为放不下那些责任,那么,现在,他便可以就地放下一切,且绝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与他一起分享她!包括眼前这个所谓的兄弟!

“肖重华,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肖衍丢了酒杯,将最后的一杯酒,祭奠似的徐徐倒入黄土之中,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苍凉:“不过,我要提醒你,为了一个琢磨不透的女人这样做,不值得!”

对于他虚伪的规劝,肖重华冷笑一声,径自离去。

肖重华回到场中,却看到女眷们都上了马,只要看一眼,他就找到了欧阳暖在哪里。他微微一笑走过去,对着马上正在苦恼的欧阳暖道:“怎么了?”

红玉偷笑:“小姐的马术不好呢!当初只是跟着少爷一起学了两天,哪里就能上马呢?可是小姐又任性,偏不肯在人前落了面子……”

“红玉,你皮痒了是不是,敢这么笑话我!”欧阳暖瞪了她一眼。

红玉也不怕,只吃吃地笑。

肖重华突然一个腾身,欧阳暖惊叫一声,才发觉他已经到了她身后,顺势搂住她的腰肢,低声道:“我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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