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口中的闯祸精“小曦”,其实指的是邻居谢伯伯家的宝贝女儿谢洛曦,比自己小五岁,从小就是自己身后的一条小尾巴,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比亲兄妹还要亲密。
因为谢伯伯和父亲是战友,专业后有一同进入了一个厂子,住房更是挨在一起,由此,两家的关系特别好,谢洛曦的母亲张玉兰又和母亲同姓,两人认成了姐妹,谢洛曦更被母亲张洁认成了干女儿。
和从小就是一个书呆子,有些沉默寡言的自己相比,谢洛曦从小活泼可爱,大方伶俐,特别招人喜欢。因为好动,兼谢阿姨又是体育老师,四岁的时候,就将她送在少年宫练习体操,结果六岁的时候就被选入省体操队的少儿组,一年之后,更被选入了国家队。
虽然小学时代就分开,但两人情分却是很好,每个星期都会在谢伯伯的办公室通一次电话,每年尽管只能有十多天的相处时间,基本是形影不离,好得犹如蜜里调油般,就算是长大后,联系渐渐少了,但情分依然未减。
只不过由于自己的天眼出现后,为了一些特殊的原因,这才故意不怎么和那闯祸精联系了。
“马上就去!”
方宇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抓起了母亲替他准备好的一束康乃馨,慌慌张张的跑出门去。
在路过老爸的书房时,只见老爸笔直挺立的身躯正斜斜靠在椅子上,书桌上摆满了各种图纸,好似忙碌了一晚上的样子。
老爸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他费尽半年心血设计出来的新产品,会被新上任的厂长直接扔在垃圾堆中,然后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组”计划,将一个好生生的厂子,变卖干净,差一点将职工的宿舍区都给卖了。
现在老爸就是在费尽心思,给厂子找一个活路。只是可惜还要等一两个月,叶姐才有空闲,彻底买下这个有着六十多年历史的机械厂,成为天宇航空的一个附属机构,带领这个老厂,走出眼前的困境。
走出自家的小院,来到街上,见整个城市在一年时间虽然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却很大的改变。城市的东边,传来了一阵机器的轰鸣声,依稀可见一大团黄色的尘土冲天而起,才成立的工业园区才刚刚开始动工。
方宇望着满天飘荡的尘土,心头泛起一丝自豪,谁又知道,推动这个工业园区成立的最大的投资商,就是自己。
十来分钟后,刚走进有些老旧的长途汽车站。就看见了他一生最头疼的人,谢洛曦那死丫头,这个时候,胳膊下夹着一个铝合金支架,一瘸一瘸的朝前走着。身边则是挨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正用手紧紧的搀扶着她的左边胳膊。
两个人容貌有七八分相似,左边的那位漂亮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漆黑的秀发在脑袋上挽了一个马尾,长得凤眼桃腮,肌肤如雪,白里透红,上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依稀可见诱人的曲线。
右腿则是被厚厚的石膏绷带缠得犹如木乃伊一般,行动十分不方便。不过一张俏脸上却洋溢着青春活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饶有兴致的朝左右张望,好似在寻找什么一般。
方宇一眼就认出了谢洛曦和张玉兰母女二人,连忙小跑着,在拥挤的车站中绕过川流不息的人群,迎上前去。
人还没有到,就听见那银铃般的声音。
“妈,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用不着扶得这么紧。”
眉头微微皱起来的女伤员努力甩了两下胳膊,都没有挣扎开来,忍不住埋怨道。
“死丫头,现在这个样子了还逞强,要是换成其他人,你看我有没有耐心牵她?!你要想国庆归队,就得听医生的话!等下到家了,我让你干妈再给你好生检查检查。”
那位瓜子脸,风韵犹存的妇女轻轻打了女儿肩膀一下。
“妈,干妈是内科医生,可不是外科的,她就算看了,也没有作用。”
谢洛曦一张白里透红的俏脸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不依道。
“谁说没有作用?你干爷爷可是远近闻名的跌大医生,当年你爸的胳膊,就是他给治好的,还没有花几文钱。”张玉兰瞪眼道。
“我妈可不会治跌打损伤,谢姨,背包给我,我来背!”
方宇一下窜了过去,开口道。
“你怎么就回来了?我们提前回来了一天,你怎么知道?”
张玉兰愣了一下,停下脚步,一边解下行李包,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