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豪很温柔的,带着些恳求的:“你就别这么倔了,好不好啊。你知道,一个男人,面对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且还是一念之间就能引起冲动的女人,什么都做不了,多难受。”
若诗说:“什么叫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允许你亲了吗?”
李志豪说:“亲了,那能算什么?治标不能治本啊,就象一场森林大火,倒一桶水进去,只能让火越烧越旺,必须得有一场大雨,暴雨最好,才能把火熄灭啊。明白吗?”
若诗说:“我不清楚你这什么狗屁逻辑,反正,我的底线就在这里,不能越界。”
李志豪叹气:“我哪里象你男朋友啊,简直就象奴隶嘛,你在虐待我。”
若诗说:“我听说过一个故事,也是象这样,一个男孩子想得到他心爱的女孩子,但是,那女孩子告诉他,如果他是真爱她的话,就可以为她委屈自己。她希望他们可以每天睡觉的时候静静的拥抱,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不去想那些激情燃烧的东西,有人形容那样的爱情若烈酒,很刺激,但是她更喜欢爱情象茶一样,平淡,嗅着有怡人的清香,喝着甚至有些淡淡的苦涩,但是那味道悠长,值得回味。所以,在我心里的认为也是那样,若是真爱,就可以只拥抱,不做嗳。你觉得,你能做得到吗?”
李志豪突然觉得有些惭愧,是啊,爱一个人难道非得一定要得到吗?他早就听说过那样一句话:若是真爱,我们可以,只拥抱,不做嗳。
那时候,他与杨洋相爱的时候,就还是这样认为,但是,和杨洋同居以后,那种关于性的或者说是爱的游戏,玩多以后,他发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已经省略到只剩下性了,爱情,似乎只是一个女人的男人或一个男人的女人,一个充当着火,一个充当着柴,然后化作一场燃烧至灰烬的大火。谁说过,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只是彼此身体需要燃烧成火的那捆柴。性这东西,会象毒品,吸食上瘾,戒不掉,越戒越想。
自己变成了这样,真想不到,想起来,觉得惭愧。
若诗又说:“如果,哪天我真的愿意给出自己了,不需要你勉强,我也会的,是不是。可是,如果你勉强我的话,我会不高兴。有句话怎么说,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你还强扭不到呢。”
李志豪点头:“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于是,这一夜,两人安静的拥抱着入眠,其实,不刻意的去想那些生理的东西,就这样拥抱着,仍然是一种幸福,一种平淡的值得回味的幸福。
第二天起床,李志豪有些自豪的说:“怎么样,我做到了吧。”
若诗说:“我就喜欢这样,相敬如宾的感觉。我曾经幻想过我的爱情,我和我的白马王子,在遥远的天涯海角,有座梦的城堡,我们在那里幸福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在海边依偎着,看潮起潮落,用年华,承载爱情,陪花开花落,与尘世的喧嚣无关,平淡的厮守,就是我们的永远。”
李志豪说:“那好,以后,咱们赚多钱了,就找个安静的,风景好的地方去过隐世的生活。”
若诗看着他问:“难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时生活你都会顺着我吗?”
李志豪豪不犹豫的答:“那是当然,你快乐所以我快乐,你幸福所以我幸福。”
若诗“哼”了声:“一听就是假话,敷衍我吧。”
李志豪说:“可惜的是这世界没有测谎器,我恨不能剖开胸膛,取出心来,让你看看啊。”
若诗笑,管它真还是假,这话让心里已经很受用了。她又看着他问:“你心中理想的爱情呢?什么样的?”
李志豪想了想说:“其实和你的也很相似的啦。我小的时候,看那些神话和童话的故事多了,总是痴痴的幻想,在某地,会有一座属于我的王国,我是至高无上的王,我拥有华丽的羽衣,拥有唯美的童话,她菀尔一笑,倾国倾城,我深情一眼,地老天荒。我们的生活,与世无争,沧海边上,天涯海角,鸟语花香。我们依偎着,看落日,数星星,弹永恒之琴。直至,生命的尽头,含笑九泉。”
若诗说:“的确,那是很美很感人的爱情。”
李志豪说:“但是,长大以后我就知道了,那只是属于我内心的幻想,现实里没有这样理想的爱情。”
若诗看着他一往情深的:“我们可以试着创造这样的爱情和生活啊,只要互相理解,互相尊重,互相疼惜,我们就会觉得内心里潮涌的温暖,幸福,若春暖花开,鸟语花香。”
李志豪感动的点头:“你说的,可要算数,这辈子,无论贫贱富贵,我们长相厮守,永不离弃。”
若诗点头,伸出小手指说:“咱们拉勾,谁反悔谁万劫不复。”
两根手指,紧拉着。
若诗的心里幸福汹涌,但李志豪的心里还是没谱,誓言这东西,似乎只适合小孩子。曾经,他和杨洋在山城连绵不断的大雪里,紧紧的拥抱,互相承诺,在喝个把恋人当过客的年代,彼此一定要抓紧对方的手,牵当最后,结果呢?一年时间,那份诺言,沧海桑田。
人心善变,胜过风云。
何况,彼此之间,还横亘着那个弥天大谎。他不知道,事实上,横亘在彼此之间的,又岂止这样一个弥天大谎,简直上千山万水的阻碍与波折,这些阻碍与波折在他们的爱情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的时候,一个个措手不及的,如利剑般刺入他们爱情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