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有些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身体上温柔地游动。
可能,她的热情和主动传递给了他一种什么讯息,让他敏感的嗅到了什么味道,今夜,与以前不同,似乎,她熟睡的青春苏醒了。
是的,她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什么被惊醒,象一根琴弦被不经意的触动,发出了颤抖的,美妙的音符。
沉睡十八年的相思,在这时候探出了头来,美好的,忘情了。
他已经忍不住的,开始为她宽衣,但她还是意识到什么,抓住了他的手,带着一种潜意识的反抗。其实,那不是反抗,而是她仍然觉得有些紧张,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落落说的,很多朋友说的,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会痛的。可以想象得出,那样巨大的一个东西,坚硬的,进入上身体里面去,自然,难免紧张。
还有,这可是她这一辈子最宝贵的东西,开放了近二十年的花朵,将在一个瞬间,彻底的凋零。这一刻之后,她将向女孩这个名字告别,被称作女人。尽管,她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么一个告别的时刻,浴火重生,而且,她也作了准备,只是,这种准备对她来说,似乎太过匆忙,不够充分。
她觉得紧张,害怕,又怀着些期望。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百感交集的复杂,矛盾。
所以,尽管她坚定的告诉自己在今夜给他,但事到临头,还是紧张的,作了丝毫的潜意识的反抗。
但他却在今天的这时候无比的执着,温柔却又炙热的说:“诗,听话,就给了我吧,我是真的爱你,想要……”
不知道,是因为他那带着有点近乎乞求的话,还是他的手执著的用力,或是她又看清楚了自己的决定,这件事情是应该发生的,于是她渐渐的放弃了挣扎与反抗,任他,把身上的那些,都剥去了。
她紧闭着眼,心情一直格外的矛盾与复杂。
一步一步的,她将与过去告别。一种结束,一种开始。
他很快的将她身上的都脱掉了,他带着温度的身体,已经直接的,紧紧的粘住了她。
她的心一紧,有种要被熔化的感觉。
此时的他,已经狂热。
她感觉自己不是被抱住,而是被紧箍住,动弹不得,她的潜意识还是想挣扎,但是却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那时候,她已经象是一块被包围在熊熊大火中的冰块,不由自主的融化。
后来,措手不及的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彻底的,得到了一种升华。一种告别,一种开始。从此,她的生命里,真正的被植入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她的生命,与他的生命,紧密相连了。
事情之后,剩下的,是回味无穷,那是一种意境,很飘渺虚幻,是那种当日谁弹琴,七日余音绕梁不绝的感觉。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属于他了,是以,表现得比以前更依恋的,蜷缩在他宽阔而坚实的怀抱里,幸福在心里春暖花开般。
他还有些惶恐:“对不起,诗,我又违背了对你的诺言,我没忍得住。”
她说:“我不怪你,但是,你得给我一个新的诺言。”
他问:“什么诺言?”
她说:“你发誓,这一辈子,都不准欺骗我,要一辈子对我好,不然,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会一辈子痛苦,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说:“我发誓,这一辈子都不欺骗若诗,一辈子都对若诗好。如有违背,我将一辈子不会幸福,一辈子痛苦,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时候,他的心已经开始痛苦了,他知道,彼此期望的厮守与幸福,只是一个美丽的童话。早晚,这个童话,会破碎。
她听到他的发誓,心想他一定是真诚的,不会骗自己的,这一辈子,终于找了依靠,不自禁的把他抱得更紧。
他亦紧紧的拥抱着她,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
彼此紧紧的拥抱着,陪夜入眠。
第二天,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去为自己买药,事后72小时避孕。她说:“得防着啊,万一有了的话,可是一件麻烦事。”
他开玩笑:“有了怕什么,生下来啊,还怕我养不了啊。”
她说:“我才不想当那种未婚妈妈呢。”
他突然想起问:“我就想不明白,你昨天怎么不强烈反抗了,后来也不怪我了呢?怎么思想突然这么大转变啊?”
她说:“地球会转,人就会变,很奇怪吗?”
他笑:“我觉得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就是想,科学家都说,无论男的还是女的,青春期,是绝对有生理渴望的,你为什么能不食人间烟火?我还想猜疑过你肯定是有病的呢,还好,正常,只是努力的忍了忍。”
她被说得有些羞怯的打他:“你还说,想死啊,真后悔让你阴谋得逞。”
他说:“我可没什么阴谋,仔细回想起来,其实昨天是你主动的哈,你想就想了嘛,很正常啊,没什么不好意思啊。我又不会向别人讲。”
她说:“你还说,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不是看你那样子可怜兮兮的吗?什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张床上,不做那事,憋得只能难受,同情你了,还倒打一耙。”
他故意的:“你真大方,把自己的身体拿来同情人,佩服。”
两人边开着玩笑,处理了琐事,然后为出发作准备,他们已经打听好了,深蓝城最美丽的地方,叫桃花山,桃花山上满山桃花艳丽,还有清澈溪流,复古的亭台楼阁,蝴蝶翩翩成群,如诗如画的境界。
但是,他们不会想到一件很小的,本来与他们全然无关的事情破坏了他们的雅致,他们的此行,一路的荆棘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