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谎说公司打电话,公司的事情,若诗并未起疑。
结果若诗的电话也来了,家里打来的。
她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说和朋友在外面旅游几天,和画院那里也请了假,但是一过这好些天,家里也催她了,最后,妈妈甚至用命令的口吻了,让她快回去,家里人担心,而且,爸爸已经生气了。
她为难了,说实在,家里把她当宝,对她很好,但是,也很严格,尤其是爸爸,不苟言笑,经常会因为她的不良行为苛责她,譬如偏食,晚睡,或是躺在床上看电视等。
至少,在口头上,她已经答应了妈妈,马上回去,因为她实在找不出一个可以仍然不回去的理由,和朋友游玩也好几天了。她也不可能说出事情的真相。
挂掉电话后,她郁闷了。她心爱的人还躺在病床上呢,自己可以走吗?可是,不走的话,怎么和家里交代呢?从小到大,她都很听话,没有激怒过爸爸妈妈。
他看到她郁闷的神情,问是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
他当然不相信,傻子也看得见她脸上写着有事。
一再追问下,她只好说家里不放心她,催自己回去,妈妈说,画院的功课已经耽误很久了,爸爸生气了。
他说:“那,你就回去啊,有什么的。”
她说:“可是,你的伤还没好,我必须得照顾你。”
他笑:“那有什么,我打电话让我公司的人来照顾我就好了。”
她说:“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舍不得。”
他说:“我的伤现在恢复很快,本来我也不是什么危险病人,有什么不放心呢?回去吧,我伤好了回山城了就给你电话。”
她还是很犹豫的问:“你真的确定我可以走?”
他笑:“当然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说:“好吧,那你打电话给你们公司的人,他来了,我就走。”
他说:“没关系,你可以先走,得早买车票早赶车,我又不能送你。别耽误了,我这有什么事情,一按铃,护士就来了。”
她一想也是,晚了怕赶不上车,她不知道,他现在唯一能喊来的人只有文东,文东的身边跟着周天阳的妹妹,两人看上去都不象什么良家男女,怕万一又出了什么差错,所以他要把她支走了才能打电话喊文东过来。
她依依不舍的,走几步再回头的,还是走了。
直到她打电话说已经买到车票,快登车了,他才与文东打了电话。
当文东听说他在医院的时候,很意外的问是怎么回事。
他把事情的大概情况说了。
文东说:“我还以为你正游山玩水的快乐着呢,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打电话给我。”
他说:“若诗在,我怎么敢打电话给你,万一有个不小心说漏嘴了呢。”
文东说:“理解,好吧,我马上过来。”
没一会,文东就带着周小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