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算什么东西?一个靠着姐姐陪皇帝睡觉爬上去地纨绔子弟,有什么本事?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刘飞恶狠狠的说道:“他要是把咱们逼急了,咱们把宋国的衣服一脱。穿上蒙古军衣找忽必烈大汗请赏去。”
“闭嘴!”刘整脸上变色。喝道:“最后警告你一次,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说投降蒙古的事。就算你是我的儿子,老子也要砍了你!”喝住了儿子的胡说八道,刘整又命令道:“你先下去整顿军队,准备作战事宜,待为父考虑好进攻南溪的策略,然后我们就出兵。”
“父亲,你真打算进攻南溪,这搞不好又是吕文德搞地鬼,故意借蒙古人削弱我们地军队。”刘飞又大声叫了起来,刘整却不耐烦的命令道:“下去,按令行事。”刘飞无奈,只得气冲冲地离开帅府,不过刘飞并没有按刘整的命令去整兵备战,而是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副将去办,刘飞自己则在泸州城中左拐右转,悄悄溜到了一家妓院门前。
时值正午,妓院尚未开张营业,大门紧闭,但老马识途的刘飞却不慌不忙,先在妓院的侧门上三长两短的敲了几下,妓院侧门立即打开,刘飞也不说话,一声不吭的走进妓院直到后厅,将给他送茶的妓女一把搂进怀里上下其手,“小美人,咱们又见面了,想不想刘爷?”那薄有几分姿色的妓女嗲声娇叫,“哎哟我的刘爷,奴家的身子是肉长的,你轻一些。*****”刘飞疯狂淫笑,揉捏起来更是用力。
正胡天胡地间,一个中年男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向刘飞抱拳笑道:“刘公子,白天就来了,可真是罕见,难道生了什么紧急事态吗?”刘飞一边脱着怀中女子的衣服,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马上通知成都的刘黑马都元帅,贾似道老贼改变了原先的骚扰战命令,我父亲将在近日内对南溪起一次攻击行动,目标是夺取南溪,威胁叙州。”
“多谢刘公子提醒,小人这就飞鸽传书禀报刘元帅。”那中年男子一鞠躬,抬头命令道:“去把院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叫来。好生服侍刘公子,不得怠慢。”不一刻,四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便钻进房中,腻到刘飞身上撒起娇来。与美女一同送进房的,还有满满一盘亮晃晃的白银。与此同时,一只信鸽从妓院后院飞起,展翅飞向西北方向……
信鸽的飞行度远马匹,中午从泸州飞出地信鸽。晚上便即抵达蒙古军刘黑马部控制的成都府中,信鸽腿上捆绑的情报也直接送到了蒙古成都路军民经略使刘黑马(字孟方)面前,当时在场的人还有刘黑马的大儿子成都路经略使总管万户刘元振。看完来信后,刘元振大吃一惊,惊叫道:“父帅,南溪仅有守军一千五百人。刘整又是突袭战的高手,当年率领十二名骑兵就敢突袭信阳,斩杀信阳守将!咱们得赶快做好准备,否则南溪危矣!”
“不要慌,让为父想一想。”老谋深算的刘黑马摆手制止儿子的惊慌,背着手在房间里打转沉吟片刻后,刘黑马终于开口道:“其实,让刘整突袭得手。把人口不满一万地南溪小城让给刘整。对我们最为有利。”
“把南溪让给刘整对我们最有利?”刘元振几乎怀疑自己的老爸老糊涂了,吃惊问道:“为什么?”
“把南溪交给刘整,原因有二。”刘黑马眼中闪给寒光,依次弹出手指缓缓说道:“原因一,刘整是突袭战行家,他偷袭南溪若然失败,为了向贾似道老贼交差,他必然利用水军优势动多次偷袭突袭。夺取其他城池弥补失败。到那时候,我们长江沿岸的城池防不胜防,军队疲于奔命,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原因二,刘整顺利完成贾老贼交给他的差使,贾老贼论功行赏,赏得重了。与刘整不和的吕文德、俞兴两人必然妒忌他地功劳。对他更加忌恨,处处给他穿小鞋。把刘整往我们这边推。若是贾老贼赏得轻了,刘整必然不服,加上我们的内线刘整次子刘飞煽风点火,我们策反刘整的计划就有可能一举成功,至不济也能让刘整与贾老贼心生隔阂,便于我们继续策反刘整!”
策反立场不稳的刘整是刘黑马父子早已预定的计划,所以在刘黑马一一分析后,刘元振立即明白了父亲暂时退让的良苦用心。不过刘元振还有一个疑问,又问道:“父亲,是倒是这个道理,不过大汗如果问起来,我们又该如何交代?”
“没关系,大汗也不是那种计较一城一池得失的人,南溪小城无关痛痒,估计大汗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刘黑马微笑道:“等到我们把南人的水军重将刘整策反过来,大汗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计较这样地小事?”
“孩儿明白了,孩儿这就去传令,把南溪守军全部调回叙州,留一座空城给刘整。”刘元振微笑答道。刘黑马摇摇头,微笑道:“别全部调走,找个借口调走一千二百人,留三百老弱士卒给刘整去当军功了,这样就更不会有人怀疑了。”
“嘿嘿,父亲果然高明,孩儿明白了。”刘元振奸笑答应,而刘黑马比他儿子笑得更奸,“再给刘整地儿子刘飞送八百两银子和两个美女过去,告诉他,只要他能劝他父亲归顺我们蒙古,银子、美女和官职要多少都有。”
第二天深夜,刘整亲率两千精锐水军突袭位于泸州上游的南溪城,并身先士卒第一个杀上城墙,但出乎刘整的预料,迎接他的并不是一场苦战血战,数量少得可怜的南溪守军只象征性的抵抗几下就全部投降,刘整的军队伤亡甚至还不到十人。直到审问俘虏之后,刘整这才得知偷袭战进行得顺利无比的缘故----就在白天,刘黑马下令叙州军队整编,将镇守南溪地主力军队调回了叙州,南溪城中仅有三百名老弱士卒担任城防。明白了这一切,刘整呵呵大笑,“俞兴啊俞兴,你用贾少傅的命令整我,算盘打得虽好,可惜上天开眼,帮我把南溪守军调走,你的如意算盘也就落空了。”
和刘整猜测的一样,本想借刀杀人让刘整在南溪城下碰得灰头土脸的四川制置使俞兴在得知南溪战况后,气得是捶胸顿足,大为后悔自己怎么不派刘整去偷袭叙州城或者富顺监----至不济去打下成都府也行啊?懊恼之余,俞兴只得去信通知好友吕文德,告诉吕文德整治刘整失败的经过,希望吕文德再向贾老贼下点烂药,让贾老贼再为难为难刘整。但俞兴并不知道的是,就在刘整偷袭南溪城地同一个晚上,吕文德率领地精锐水军也从襄阳出,由吕文德亲自率领,象一头饿狼一样悄悄的、恶狠狠地扑向位于白河上游的邓州城……【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