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应该找凌震把那面旗帜要过来。”我们的范大将军也知道精忠报国大旗是贾老贼亲自指定地虎锐军军旗,又听得蒙古军队对那面军旗如此惧怕。不由大为后悔。可是让范大将军后悔的还在后面。又有斥候飞报道:“禀大将军,凌震与伍隆起将军起突袭。鞑子正面拦截的队伍不战自溃,高喊着贾似道来了,快跑之类的话四处奔散,其他三个方向的蒙古军队伍也不敢靠近我军。而我军涟水守军欢声远传十里,已经主动打开城门冲杀,接应我军援军。”
“砰!”我们的范大将军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咆哮道:“马悍,赶快派人通知李,贾似道不在凌震和伍隆起队伍里,让他们只管放心打仗!”
“范大将军,你在说什么?”全永坚跳了起来,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而范大将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紧换了一副笑脸,“全大人误会了,本大将军的意思是等伍隆起和凌震地队伍入城以后,再派人去告诉李其实贾少傅根本没来前线,好好嘲笑一下草木皆兵地蒙古鞑子。”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全永坚松了一口气。又过片刻后,再一名斥候飞报道:“禀报大将军,我军凌震、伍隆起部队已经冲进涟水城,护送的粮草辎重也全数入城,损失几乎没有,敌军不敢追击,又将涟水城四面包围。”
“总算有一支队伍进城了。”终于往被围困一个多月地涟水城里送进去一批援军和粮草,全永坚和朱胜都是喜笑颜开。而我们的范大将军脸色铁青,大为后悔没随凌震和伍隆起一起走陆路入城。那边朱胜又建议道:“大将军,我军前锋入城,敌人锐气已经全挫,正是主力进军的最好机会。请大将军下令,我军主力即刻北上,从水门杀入城中。”
一想到要亲身赶赴枪林箭雨的前线战场,范大将军脸上的肌肉马上抽搐了几下。换了一副笑容说道:“别急,既然凌震和伍隆起已经进城了。那涟水城暂时也没危险了,我们与其冒险入城,不如在此地扎营与涟水城成犄角之势,寻机夹击敌军,这才是兵法正理。何况斥候探知,鞑子为了阻止我军水军入城,已在进入涟水城的河道上拉满上百条铁索。我军强攻,损失势必巨大。”
“以犄角之势破敌,也是个办法。”朱胜好不容易和范大将军做出一致认同,便点头道:“那请大将军下令扎陆营水营,布置防御工事,以做长久之计。”
“你去办吧。”范大将军当即同意。那边全永坚也放心的回帐休息去了,仅有马悍与范大将军心意相通,不用吩咐就主动留下。果不其然,当大帐中只剩下范大将军和马悍两人后,范大将军马上招手把马悍叫到面前。低声命令道:“立即派使者去见李,告诉他咱们的和约照旧,只要他别来打本大将军。本大将军仍然给他五千石粮食和一千五百枚手雷。”
“明白。”马悍点头。马悍正要下去安排时,帐外却奔来一名传令兵,双手抱拳道:“禀报大将军,我军营外来了三人,手打白旗自称李军使者,求见大将军说有要事相商。”范大将军知道这是李派来与自己谈判的。便答应道:“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又跑一趟,让他们进来。但是要悄悄地把他们领进来,别让朱胜和全永坚知道。”
传令兵依言而去,不一刻,三名满身彪悍之气的李使者便被领到中军大帐中,在进帐地时候,范大将军的亲兵要李使者解下武器,三名李使者中为那人却眼睛一鼓。虎声虎气的吼道:“本将军刀剑从不离身。你们想谈判,就别惹本将军生气。”帐中范大将军怕触怒李使者导致谈判破裂。忙命令道:“没关系,让他们带武器进来吧。”
“你就是范文虎?本将军姓郑名衍德,乃是大都督帐下大将。”三名李使者中为那人粗声粗气的自我介绍道。范大将军听说过郑衍德的名字,知道他是李帐下的一员猛将,忙起身离座道:“郑将军,在下正是范文虎,有失远迎,还请郑将军恕罪。来人啊,快给郑将军准备酒菜。”
“酒菜就不必了。”郑衍德大声说道:“本将军是奉大都督来向你提出抗议,贾似道亲自来到涟水,你为何欺瞒于大都督,硬说走陆路入城的宋军中只有凌震与伍隆起?大都督要你给一个合理地解释,否则我们的军队也许没把握拿到贾似道的人头,拿你的人头却没有半点问题。”
“郑将军,冤枉啊。”范大将军惨叫着解释道:“贾似道真的没来涟水,那一面旗帜只是贾似道赐给凌震直属的虎锐军军旗。如果贾似道真的来了涟水,他会同意本将军和大都督谈判吗?”
郑衍德用眼角瞟一眼大帐正中的铜壶滴漏,大声说道:“也许这是贾似道的诡计,他派你与大都督谈判,让我军掉以轻心,他乘机出手,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郑衍德竟然如此想,我们的范大将军真是比窦娥还冤,又是作揖又是抱拳解释道:“郑将军,冤枉啊,贾似道真不在军队里,要不你可以在我们军队里搜……。”
不管范大将军如何解释,郑衍德就是摇头不信,最后范大将军急了,干脆誓道:“郑将军,如果贾似道真在军队里,叫我生个儿子没屁眼,和女人床肾亏,这种可以了吧。”郑衍德又用眼角瞟一眼铜壶滴漏地刻度,很勉强说道:“好吧,本将军就相信你一次,把你的话转告给大都督。”说着,郑衍德从怀里掏出一封:“拿去吧,这是大都督给你的亲笔信。”
站在旁边地马悍上前几步,准备从郑衍德手里接过书信,范大将军却也走上前来,一把推开马悍,“滚开了。大都督的信,当然要本将军亲自来接。”说着。范大将军满脸堆笑伸出双手,接过郑衍德手里那封信,“多谢郑将军,郑将军请先不要走,范文虎这就派人去给将军准备酒宴和歌姬……啊!你干什么?”
“别动!”范大将军惊叫的时候,郑衍德突然出鞘的钢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吓得范大将军连声惨叫,“郑将军。你干什么?贾似道真的不在军队里,你要相信我----啊!刀别压得太紧,会出血啊!”那边郑衍德带来地随从也已经扑上去将不知所措地马悍制服,用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范大将军地亲兵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纷纷拿起武器冲了上来,郑衍德忙向范大将军喝道:“叫你的人退下!把帐篷门关上!”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把帐篷门拉下来!快!”范大将军哭喊着把企图靠近的亲兵赶开,又命令亲兵拉下帐篷门,连声哀求道:“郑将军,有话好说,你千万别冲动。本将军晕血,你的刀子千万别割破我的脖子啊!”
“少废话,让你的人马上把朱胜和全永坚叫来。就说是有军情相商。”郑衍德沉声命令道。范大将军有些迟疑,郑衍德马上用刀在他细皮嫩肉地脖子上轻轻一划,一股鲜血立即流了出来,有晕血症地范大将军魂飞魄散,马上大叫道:“快,去告诉朱胜和全永坚。就说有紧急军情,让他们马上到中军大帐来!快去,否则老子要你们的狗命!”
范大将军地亲兵十分听话,果然是用有紧急军情为借口把全永坚和朱胜叫到了中军大帐,全永坚和朱胜毫无防备,刚进大帐就被范大将军命令亲兵拿下,用刀柄打昏后捆在地上。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范大将军哀求道:“郑将军,你的话我全部照做了,你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你们不是要粮食吗?我军队里还有丁大全刚刚送来的八千多石粮食。还有四千枚手雷。你要的话全拿去,只要你别伤害我。什么都好说。”“少废话,闭嘴!”郑衍德喝住异常听话的范大将军,将目光转到大帐正中的铜壶滴漏上。当水的刻度指到八月二十九日子时正时,远处突然传来闷雷一般地马蹄声,然后又有几名传令兵跌跌撞撞的跑到大帐外,惊慌失措的大叫道:“大将军,不好了!鞑子地骑兵突然杀过来了!”
“马上下令,叫你的军队向南撤退!”郑衍德低声命令道。范大将军面如土色,知道这个时候下撤退令就意味中全军溃败,自己也将落入敌人手中,可是在郑衍德又割破了他脖子上嫩肉后,范大将军马上杀猪一样的大叫起来,“赶快下命令,全军向南撤退!向南方撤退啊”
伴随着范大将军可以媲美帕瓦罗蒂的男高音,全军撤退的命令下达,仓促从帐篷里冲出来应战的宋军士兵士气立泄,争先恐后地向南开溜,根本没对前来夜袭的李骑兵做出抵抗,使得李的骑兵队就象一把烧红的钢刀切进牛油一样直接插进宋军中军,迅将宋军中军大帐包围,范文虎军的所有高层连同监军全永坚都被李骑兵一锅端走,无一漏网……
“我投降!我投降!我誓死效忠忽必烈大汗!”范大将军的哭喊声在夜空中回荡,声穿云霄……
范文虎军主力大败,主帅范文虎、统制朱胜、马悍和监军全永坚被李军生擒的消息,很快就通过信鸽和快马传到临安,而贾老贼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在临安城中算是第一个知道前方战报的人。将战报通知众走狗后,贾老贼地几个走狗欢呼雀跃,都知道贾老贼复出在即。而贾老贼却丝毫不把复出地事放在心上,仅是将一道早已经写好的奏折摔出来,命令道:“马上送去给忠王爷,请他转呈给皇上----本官要辞职谢罪和告老还乡了。”【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