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烟草专卖局下属单位烟草专卖管理中心副主任的级别也就是副处级,和赵荣海的级别不相上下,因此,赵荣海不屑道:“省烟草专卖局下属单位烟草专卖管理中心副主任也就副处级,比周成林的级别还低,她能有什么能量。”
杜金海马上接过赵荣海的话,一本正经道:“千万不能这样说,别看褚宁只是省烟草专卖局下属单位烟草专卖管理中心副主任,但其靠山硬得很。”
“是吗?她靠山是谁?”
“省委办公厅副秘书长白元祥知道吗?”
白元祥不仅是省委办公厅的副秘书长,而且是常务副秘书长,最为关键一点,省委书记胡学成喜欢他,据说,省委秘书长洪仁下去后,他很可能接任洪仁秘书长的职务,进省委常委,做秘书长。
周成林和赵荣海都是官场中人,对于白元祥的名字自然不陌生,因此,听杜金海提及白元祥的名字,两人都肃然起敬,变得严肃起来,尤其是赵荣海,马上接过杜金海的话问道:“这位褚大美人和白元祥秘书长是什么关系?”
“外人都说褚宁是白元祥的表妹,事实上,他们是情人关系。”
“是吗?你听谁说的?”
对于官场上的这些风流韵事,八卦新闻,赵荣海尤感兴趣,但周成林不大感兴趣,因此,他打断了赵荣海,道:“不聊这些,聊点其他的。”
“那就聊聊你的老相好左慧。”赵荣海突然拿左慧开涮道。
左慧是周成林的初恋,是他心中永远的创伤,那段凄美的恋情,左慧对他的伤害,他永远都不能从记忆中抹去。
因此,当左慧两字从赵荣海的嘴里蹦出来之后,周成林的的心里一震,和管霖分手的情景跃然纸上,浮出脑海,甜蜜和幸福都已成为苦涩的记忆,思绪不由得飞到以前,脑海中回荡起和左慧相识、相爱、分手到再次纠葛在一起的一幕幕。
不过,这些都已经成了陈年老黄历,自从他爱上范晓萱之后,他就断了和左慧之间的联系,后来虽然一度又发生过关系,又在一张床上缠 绵过,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心灵空虚,或者说是一种交易,已经没有任何感情成分。
赵荣海哪壶不开提哪壶,让周成林既伤感又尴尬,好在杜金海转移了话题,道:“荣海,我们今天只聊兄弟感情,不聊那些无聊的事,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过去那些事,我们别再提了。”
“对不起对不起。”赵荣海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和失礼,急忙检讨道。
杜金海接过赵荣海的话道:“算了,大家都是兄弟,开两句玩笑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帮周成林一把吧,俗话说,同学就是兄弟,兄弟的事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不帮周成林谁帮。”
“是啊,作为朋友,我们必须帮周成林一把,不过,我在水利厅只是小兵,接触面不是很大,人轻言微,想帮也帮不上,你在党校接触面大,看能不能帮周成林引荐一位重量级人物。”
杜金海不满地白了杜金海一眼,接着说道:“最近,我抽个时间把韩处长约出来,看韩处长能不能帮成林一把。”
杜金海口中的韩处长指的就是当初把他从榆阳党校调到省委党校的大恩人韩大忠处长,也就是杜金海在省委党校的靠山。
杜金海这位大恩人现在今非昔比,已经成为了省长白桦林的专职秘书。
韩大忠能够由省委党校的一名教员变成省长的秘书,凭借是真本事。
韩大忠大学毕业那年,正赶上省委党校缺少政治教员到省师范大学挑人。
说起来也巧,去省师范大学挑人的那位领导是韩大忠辅导员的大学同学,而且是同桌。
韩大忠和他的辅导员又走的非常近,于是,辅导员就把韩大忠推荐给了自己的老同学。就这样,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韩大忠毕业后不费吹灰之力留在了省委党校成为了一名政治教员。
作为政治教员,给学员讲课,没两把刷子还真不行,尤其到这里听课都是省市县里各单位要提拔的后备干部,眼看要提拔,赶紧送省委党校培训镀金来的,阅历都非常丰富,没有两把刷子的确难以服人。
不过,韩大忠喜欢看书,而且平时喜欢瞎琢磨,课本上有的他懂,课本上没有的他也懂。这么说吧,全中国所有的副省级以上干部的履历,他几乎都熟悉;所有的国家领导人的履历,就更不用说了,哪里人,从哪个学校毕业的,最先干的是啥工作,年龄多大当了处长,多大当了厅长、省长,和谁是同学,和谁走的最近,当过谁的秘书,娶了哪个大领导的女儿做老婆,这些官场上奇闻轶事,阴阳八卦,花边新闻,他全懂,甚至达到倒背如流地步。
由于有丰富的知识储备,在课堂上,韩大忠的课讲得妙语连珠,旁征博引,汪洋恣肆,信息量大,知识面广,听过他课的人都说他有才,当教师可惜了。
特别是机关里那些刚参加工作的女大学生,对他更是情有独钟,他在台上讲课,一直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看得他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一来二去,韩大忠的名气也就大了,许多人都知道,省委党校有个青年教师叫韩大忠,课讲得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熟悉国际国内的政治和经济。
那几年各机关时兴搞学习辅导,中央不管有了什么精神,下面都要全体动员,尤其是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就是占用上班时间,也要搞个集体辅导,然后拍拍照,录录像,上上报纸、电视什么的,算是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