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这几日,你喝得药将你体内的寒毒尽数消散,所以才将这胎儿显露了出来。”
顾芊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想到里面再一次孕育了一个她和季风洌的孩子,她心中更多的竟是迷茫。
“不过……”季龚老头儿摸着胡子,身为苦恼地说道,“这孩子怕是留不得啊。”
顾芊芊惊讶地看向季龚老头,颤声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胎儿在你体内孕育的这两个月内,你体内的寒毒已经侵入到了胎儿里,这胎儿怕是已经被寒毒破坏了,如果强行将这孩子生下,怕是它也无法存活。”
顾芊芊心中苦涩,她沉痛地闭上眼睛,轻声问道:“那这孩子存活的概率有几成?”
季龚老头颇为无奈地摇着头,“只有一成,而且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如果孕育这个孩子,恐怕连你自己都无法撑到孩子出生的时候。到时候,不仅孩子保不住,连大人也……”
顾芊芊仿佛在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尽管心中对季风洌的恨意已经让她对他的爱消磨殆尽,可是这孩子,即使拼了性命,她也想要留下。
脑海里闪过凰儿苍白无力,布满血迹的小脸儿,她下意识地握紧手心,她不可以再松手了,再也不可以了。
季龚老头摸着胡子,道:“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也许打掉孩子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
“老先生,谢谢你,我还是想要试一试,如果到最后还是如此的话,那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顾芊芊语气中带着一抹释然。
季龚老头无奈地退出了房间,这女娃儿的脾气跟他那个大徒弟是一模一样,倔得很。
凰儿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顾芊芊心中笃定,既然那崖底没有凰儿的尸体,他便是还活着。而她现在身怀有孕,皇宫是万万不可回去了,这火之神竟成了她唯一能留的地方。
紫衣端着汤药过来的时候,便看到顾芊芊靠着窗子,正盯着窗外的落败的桃树看的出神。
将药放到一旁,紫衣也凑了过去,打趣地说道:“怎么,在古代待久了,你也喜欢对着这些个花花草草吟诗作对了?”
顾芊芊淡淡一笑,眼角的余光扫过紫衣的肚子,眼看就要临盆了,紫衣这肚子圆滚滚的,大的很。没事儿,还总见紫衣在这火之神到处瞎溜达,铁甲每日就是跟在她身后,生怕她在个没人的地儿,自己就把孩子生了。
“都要生了,你呀,还不老实。”顾芊芊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道,“小宝贝儿们,一定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乖乖地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不可以调皮捣蛋,知不知道?”
紫衣狐疑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额头,道:“芊芊,你不是发烧了吧,怎么突然间就母爱泛滥起来了?”以前的顾芊芊,哪里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顾芊芊将她的手打掉,看着桌子上的药,立即拿过去便喝了起来,却因为药还太烫,而烫了嘴。
紫衣见她狼狈的模样,既心疼又无奈,她责骂道:“你这是着什么急?这是什么好东西?我还跟你抢不成吗?”
顾芊芊淡淡一笑,道:“我只是气我自己,没有一个健康的身子,这一身的毒,该怎么……”
“芊芊,你到底怎么了?”紫衣担忧地看着她,顾芊芊则是摇摇头,待药凉了,才慢慢地喝下了,除了上次溢非给她送来的那碗药带着腥味儿,以后的药就变得和以前一样了。顾芊芊心中觉得古怪,但是却也说不出哪里古怪。
“最近怎么也不见溢非过来?”顾芊芊想起,已经有几日不曾见过流溢非,遂问道。
紫衣一听,立即气不打一处来,嗔怪道:“宫主前几日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把自己关在寝宫里,喝了一夜的闷酒,第二日起来,便开始张罗要娶宫主夫人的事。”
“他当真要娶那个女人?”顾芊芊狐疑地看向紫衣,紫衣耸耸肩,接着四下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说道:“听说那个女人已经自杀过好几次了,说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宫主。不过,宫主昨夜过去她那里,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今天倒也不闹了,而且好像还自己去选嫁衣了。”
“也不知道这个流溢非是哪根儿筋不对了,居然对那么个混账东西感了兴趣,要娶她做宫主夫人,这女人将来当了宫主夫人,岂不是要把火之神闹翻了天!”紫衣说着,忽然觉得自己未来的生活,十分堪忧,她一脸哀怨地看向顾芊芊,道:“芊芊,你说我是不是该带着铁甲跳槽啊?以后如果那个女人做了当家的主母,那我们家欣儿,还有肚子里的这两个,不都得被她奴役?”
顾芊芊淡淡一笑,“也许,溢非就是喜欢她那个性子。”想起那日,那左倩儿见到流溢非那张布满伤痕的脸时,惊叫的模样,顾芊芊心中实在想不透,流溢非为何要娶那个女人,而且那女人还曾对她出言不逊。
紫衣一听她的话,立即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道:“原来宫主喜欢天然大喇叭。还是宫主大人寂寞久了,连口味儿都变得如此特别!”
说完之后,两人都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