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一抬手,示意马车停下,一众骑马的家丁也都停了下来。
南宫芸正思索着如何在出嫁前对付南宫墨雪,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以为是风雪阻了路,打开车窗朝外面探去。
她见前方并无障碍也无人在这,心生恼怒冲为首的张大吼了一声:“还不快走?停在这个鬼地方作甚?”
张大皱了一下眉道:“回大小姐,这前方脚步凌乱,分布有规律,不像是寻常车队经过留下的痕迹,奴才怀疑前面可能会有危险。”
他年约而立,曾经跟随票镖局行走多年,这方面很有经验,因此宁安才派他来做领队,没想到南宫芸一听这话劈头盖脸的就吼了过来。
“这冰天雪地的会有什么危险?你不要危言耸听扰乱人心,赶紧给我赶路,若是前半夜赶不到郊县,找不到客栈,你们今晚都睡在雪地里吗?”
南宫芸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张大张了张嘴却被身边的小刘制止了,小刘冲他摇了摇头,张大终究没有说出心中的疑虑。
南宫芸感到马车又继续上路了,才万分不满的打开马车中的紫檀木小桌,取出里面的精美茶具来慢慢品茶。
马队刚转过前面的一个弯道,南宫芸的马车正好卡在弯道中间的时候,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从马车前后跳了出来,直攻向马车内的南宫芸。
“嗤”!长剑刺入肌肤的声音想的格外刺耳,为首的黑衣人一把拽下来南宫芸脖子上的玉佩,瞬间又都撤离。
等前后的家丁们惊慌失措的围上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南宫芸左手臂中了一剑,虽然并不严重,然而中剑的位置却是她一个多月前中剑的位置,还没长好的伤口又裂开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瞬间汗如雨下,也顾不得那许多礼节,命张大给她上金疮药。
张大将自己的金疮药递到马车内给南宫芸,但嘴上却没有任何一句道歉的话,自己已经提醒过她,是她自己一意孤行才造成的这种局面,也不怪自己失职。
终于在后半夜里,这冒着风雪一路赶来的南宫芸等人到了京陵郊县,在询问了十几家客栈之后,总算是极为难得的找到了一家门外挂着还有空房的客栈走了进去。
“掌柜的,还有客房吗?”
南宫芸虽然一直坐在马车中,然而这般大的风雪根本挡不住所有的寒风,再加上她半路上收的伤,如今她只想赶快洗个热水澡,然后明儿一早就起身到关口那儿候着老夫人,之后赶紧回家,让爹爹去跟凤神医求药,千万不能让自己落下疤痕才行。
“这位小姐,您算是找对地方了,今日大风雪一直刮,只有我这小店因为地方背一些还有一间客房,您要是去别处肯定是都没有了。”
南宫芸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麻子脸掌柜,十分不屑的将自己高贵的脸朝一旁转了一下,而他的这一举动也激怒了麻子脸掌柜,他其实长得并不差,就是因为这一脸麻子年近五十还没找到老婆,如今还被人这般嫌弃,哼!
麻子脸的掌柜十分热情,他眯着一双单眼皮的细长眼睛,冲门外牵马的店小五看了一眼,店小五点了点头随即走开了。
“掌柜的,我的家丁们也需要客房,您再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客房,挤挤也可以。”
南宫芸不是傻子,经过了傍晚那场刺杀她才明白自己如今只身在外,只能靠这些家丁保护安全,自然不能够怠慢的。
麻子脸细长眼的掌柜的一摆手道:“这位客官,小店真的只剩最后一间客房了,这还是方才有人刚退了的,您的家丁们人数众多,后院只有柴房可住了,这大雪天儿的,您上哪儿去都是满客了,您就别挑剔了吧。”
南宫芸皱了皱眉实在不愿意麻子脸掌柜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于是便点了点头,付了银子之后吩咐掌柜给自己准备热水和晚膳,她并没有给家丁们准备他们的晚膳,甚至没有吩咐给他们添些炭火,都没回头便转身上了楼。
将军府的家丁都是原本跟着南宫鸿钧打仗的军人,后来南宫鸿钧回京任职后不愿意被打散回到军队,于是选择跟在南宫鸿钧身边做将军府的家丁,然而今日派来的家丁并非那些武艺超群的家丁,只是南宫墨雪整治后院后新买进府里的,并没有衷心为主的想法。
南宫芸并非没带够银子,她不过是因为想多留点银子下来,手头也宽松些罢了。
家丁们跟着掌柜的进了后院的柴房,柴房中阴冷潮湿,几人凑了钱买了几斤烈酒和下饭菜,将就着吃了也不觉得太冷,只不过那些酒里早已下了分量十足的蒙汗药。
胖小五听从掌柜的吩咐送了酒菜之后就蹲在柴房外面观察着里面的动静,知道完全没了声音,他才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将有问题的酒坛子拿走,换上了空的烧刀子酒坛子,才又关上柴房的门走回了大厅。
此时南宫芸正坐在五楼客房的桌边,美美的将热腾腾的饭菜吃下,又倒了一杯小酒喝下觉得身子暖了才进去耳室中沐浴。【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