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生怕这经常无视规矩的苏凤梧在给他一脚,萧佩喜是真恨不得把他掐死,然后在把他扔进发情的公猪圈里,太不是东西了,这小不死的在平时说话没个人样也就算了,现如今能和平时比么,堂堂华夏朝的皇族公主就在一旁,说出这等逆耳之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最终,萧佩喜冷着一张太监脸连个虚屁都没放,也不敢向身后瞄一眼,生怕触及到李玄玉的底线,引她动怒,然后将自己的蹄子从苏凤梧肩上拿下来,忍痛迈着沧桑的步伐向大门内行去,抬脚过门槛的时候幸亏有及时出现的小眼睛家丁,今天该他在门房里值班,看见萧舅爷被姑爷欺负成这幅德行,实在不忍,于是冒着大不敬的罪过出现在萧佩喜身前。
扭头看向低着清冷狐儿脸的李玄玉,又瞧了门楣上的红灯笼一眼,苏凤梧扬起他那招牌式的邪恶笑容,挑眉道:“李玄玉,天这么晚了,不回家洗洗睡,非来我家作甚,莫不是你仰慕哥哥我的雄姿已久,想要与哥哥一同洗洗睡?”
想到眼前这登徒子对萧佩喜说的那些污言秽语,李玄玉便恨的牙根直痒痒,现在又听他这般胡言乱语,她可再也不想隐忍了,冷冷注视着苏凤梧:“这府邸的牌匾上明明写着个沈字,你一个姓苏的,如何管的了我来沈府作甚,再者说,我与沈若筠乃是至交好友,这沈府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与你这登徒子何干。”
“哟呵,你这伶牙俐齿的小蹄子,你难道不知道哥哥我是沈若筠的亲亲好相公么,方才你又不是没看见我亲沈若筠,夫为妻纲以夫为天的道理你也不是不懂,这沈府我怎么就说了不算啦,还有啊,你这人可真不实在,你若想听我与我老婆的****之事,吱一声便好,我难道还能拒绝不让你上前观演一番,一路上偷偷摸摸,还不好好驾马,你说你是不是个偷听别人房事的小闷骚,如此风纪不良者,进我家门若教坏我家老婆,你那是什么罪行你知道么,散播淫…秽罪。”
话音落下,说李玄玉伶牙俐齿,苏凤梧却是牙尖嘴利,尖酸刻薄,至少李玄玉是这样认为,她被苏凤梧说的哑口无言,想要骂苏凤梧两句,可是话未出口,只觉的鼻琼一酸,话儿也被卡在嗓子眼儿里,两眼顿时含有雾气,自小到大,她哪里见过这等无耻之徒,更别说被这无耻之徒肆无忌惮的欺负了,不是知道人家是玄鱼公主么,怎的还是这般欺负人家,不公平……
面前的李玄玉眼冒泪花,苏凤梧却是无动于衷的用玩味的目光看着她,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觉悟,心中还在嘲讽她,一双柳叶眉下垂着的狐儿脸看上去冷艳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似碰一碰她便会遭到史无前例的打击,眼下看来,活活儿他妈的是颗软柿子,要不十年前怎么会轻易离开京城来到旧皇都,纵是赵栎奴的淫威再厉害,也不至于把这个堂堂的皇朝公主逼成这样,真是个经看不经用的纯花瓶。
苏凤梧没往深里想,当然,眼前的李玄玉还没到值得他下心思琢磨的地步,若是稍微试探一下,兴许就会知道,饶是一只中看不中用的纯花瓶,有一天若在桌子上掉下来,也会把人的脚砸痛砸伤,更何况,李玄玉这只花瓶,可不是寻常的华丽瓷器,可以说是金镶玉的那种花瓶,若叫人拿在手里,指不定会砸死多少人呢。
泪花儿始终没在李玄玉的眸子里掉下来,她万般委屈的盯了苏凤梧良久,眼见苏凤梧并没有着急转身而去的意思,心想这登徒子定是拿自己寻开心呢,若不然他还与自己浪费这些时间作甚,想到这里,李玄玉的香腮不由紧绷了一下,略显屈辱道:“苏凤梧,你这样一直为难于我有何意义,明人不说暗话,连寿翁虽死于你手,但他手下的势力却依旧庞大的非你所能想象,我心想你是若筠妹妹的夫君才有意在南陵帮衬你护你周全,不想你却如此不识好歹,一再刁难于我。”
说到这里,李玄玉不动声色的主意着苏凤梧的神情变化,继续说道:“也罢,既然你这般狼心狗肺的对我,我做这些还有何意义,不如假装不知,他日…你便死在连寿翁的庞大势力之下,也与我毫无关系。”说着,李玄玉作势转身离去。
连寿翁被自己杀死,李玄玉怎么知道?
妈的,还道老子是沈若筠的夫君才有心帮衬老子一下,这他妈骗鬼鬼信吗,不对劲儿,李玄玉再怎么说也是一堂堂公主,十年前离开京城来到南陵一事,的确有待考究,不如先与这女子打打交道?
苏凤梧狐疑的同时,李玄玉已经走出五步之外,心中甚是着急,这登徒子为何还不叫住自己。
就在李玄玉心想着要错过这次机会时,只听背后传来苏凤梧的声音:“小娘皮,给老子回来,把话说清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