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凤梧的手指狠狠钳住脖颈,于慧娘冷冷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我就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言下之意,她真的是被蒙在鼓里了,不知道苏凤梧为何突然这样,常理而言,毫无道理呀。
苏凤梧为何发怒,犹如之前沈若筠在此的时候质疑于慧娘,如今轮到于慧娘质疑苏凤梧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苏凤梧这个看似中庸风流的家伙骤然发难,而且发难的威力一点也不比赵郡主差,他这是哪里来是资本,难道只凭一己武力?
这种低级的理由,便是打死于慧娘,她也不会相信,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被聪明人杀死的,便是一介武夫。
听到于慧娘这句莫名其妙的言语,苏凤梧轻笑一声,转手掐住于安娘的尖尖下巴,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低着眼帘渺视着她,居高临下道:“你不明白什么?”
既然苏凤梧连她的身份都知道了,平生的的确确最烦拐弯抹角的于慧娘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今赵郡主已是你的女人,可你现在为何要如此对待我这个自己人,难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了?不然的话,便是你背叛了赵郡主,要另起炉灶!”
“我背叛她?”苏凤梧不怒反笑:“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到这里,苏凤梧好像提及赵栎奴便会很伤心似的,转而又变笑为怒,瞪眼道:“是她背叛我!若不是老子手上有点招式,那天我便被她派去的连寿翁给绞杀了!哼哼,赵栎奴啊赵栎奴,心肝可真不是一般的狠,不管我杀了连寿翁,还是连寿翁杀了我,对她可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你瞧瞧你们布的这盘棋局,我若被连寿翁杀了,你们这群贱人转手就能把事情嫁祸给诏州邱家,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这话让于慧娘听之一怔,面前的苏凤梧忽然变的如此陌生,可是,反过来想想,于慧娘心中涌出几丝凄凉,暗暗苦笑,自己又何曾了解过他。
眼见苏凤梧杀气腾腾,于慧娘只感觉自己都过不了今晚了,犹如败者一般自我悲凄道:“你若叫我死,那便让我死个明白,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难不成你还真像那些陈朝余孽说的那样,是个天上降下来的神仙。”
“连这话都听说过,看来去狼竹岛对那些没死的陈人施暗刑的就是你的杰作了。”
苏凤梧缓缓将于慧娘的下巴放开,使她不禁一怔,随之不理她,自顾坐回原位,继续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仙,不过,你在南陵乃至其他地方所做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包括你利用沈家为赵栎奴支援银钱的事情,千万不要忘记,裴紫弟可是我兄弟,他对商道的造诣,远不是你这小雏菊能够比拟的,你在沈家的各地银号里都干了些什么,别说每年每月,便是细化到每天,裴紫弟都能细细给你算出来,这些年你为赵栎奴截下了多少银子,我这儿都替你明细着呢。”
被眼前这祸害松开了钳制,于慧娘却不以为自己的小命已经被苏凤梧放过,要知道能够将连寿翁都打死的变态,捏死自己还不跟捏死只蚂蚁一般,于慧娘怔怔的望着苏凤梧,哪里还有半点骚媚的气息,简直犹如一个若坐针毡的俏丫鬟,尤其关于截银一事,于慧娘的心中更是无力之极,心虚道:“你想怎么样。”
事到如今,苏凤梧心中略显得意,玩味的打量着于慧娘,甚是和气的笑道:“不要为赵栎奴卖命了,臣服于我。”
“你还是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