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裴紫弟前半句,徐贤牧怔怔望了欲要瞪死裴紫弟的苏凤梧一眼,然后徐贤牧脸上浮出一幕原来如此的坏笑模样儿,怪不得六哥今天如此反常,原来是心里不安分了,接着笑问裴紫弟:“三哥有什么事儿吗。”
无视一旁的苏凤梧,与徐贤牧也勾肩搭背的裴紫弟挤眉弄眼道:“啧!…,先别管什么事儿,先说晚上有没有空吧。”
话音落下,见裴紫弟脸上的笑容不甚纯洁,徐贤牧狐疑的打量了他两眼,然后思量了片刻,说道:“六哥今天来不是商量咱三家漕运合作的事情吗,晚上我爹可能要叫我去书房整理关于此事的商案,兴许没空。”
“这点事儿让你爹招呼些码头上的管事儿去办就得了,你瞎凑什么热闹,我那儿都有弄好的商案了,放心,到时候绝对亏不了你徐家该得的银子。”来徐家之前,裴紫弟与苏凤梧早就将此事做了准备,现在根本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随意敷衍一句后,见徐贤牧开口要说没那个意思,接着又痛快打断道:“没说的,晚上去流香馆,咱哥仨好好乐呵一下,早段时间你六哥来南陵了都嘟囔过好几次,让老子请他去流香馆一回,现在好不容易得着空儿了,你要是不陪着,也太不把你这两位哥哥当回事儿了吧。”
妈的,什么叫老子都嘟囔过好几次了,苏凤梧皱着眉头瞟了裴紫弟一眼,心里暗骂道:“王八操的,你也就沾了眼下在徐府的这点光儿了,要不然老子不把你打的你爹妈都不认识老子还就当没你姐姐这个姘头儿了!”
果不其然,徐贤牧诧异的望了苏凤梧一眼,正经八板的说教道:“六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嫂子哪点儿不好,别的不说,嫂子可是咱们南陵第一美女啊,家里有这样的老婆,你居然还想着去搞…,鸡?”
自从他被李玄玉用鞭子暴揍的一顿以后,他就认为沈若筠才是南陵第一美女,他为什么会被李玄玉暴揍,裴紫弟以前也给苏凤梧普及过,一个字,贱,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这不,徐贤牧刚刚把说教苏凤梧的话说完,接着又板正脸色偷偷瞄了身后一眼,在对裴紫弟小声的嘿嘿道:“六哥和三哥既然都去,那小弟不去流香馆捧一下场那是说不过去了,这么着,三哥你说,晚上什么时辰,在哪儿碰头,弟弟到时候若是迟到了,就多罚弟弟几只女子,把弟弟累的明天早晨起不来床。”
虽然苏凤梧与裴紫弟两兄弟贱的比较纯粹,但他们还是止不住鄙夷了一下徐贤牧,这家伙坑爹啊,之前听说他现在已经是个八品的军器库监丞了,不愧是官二代,如今年仅十八岁,却干着寻常人家二十八岁都干不了的差事,以后仕途昭昭,这贱货还指不定会当多大官呢,兴许,以后做个华夏朝最年轻的封疆大吏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于此,裴紫弟倒是没怎么打击徐贤牧,苏凤梧倒是还为方才的口角理亏念念不忘,瞥了徐贤牧一眼:“你这贱人,表面比我还正经,心地里却也快赶上我这点小风骚了,也亏得你爹给你起这比你爹还爹的大气之名,嘿嘿,你叫徐贤牧,你爹叫徐瑞文,我一开始听的时候,还以为徐贤牧是你爹,你是徐瑞文。”
这话落下,徐贤牧愣是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中间那半句,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后面那半句,他才听出,苏凤梧这小不死的是在拐着弯骂他呢,而就在徐贤牧刚想瞪眼笑骂时,他身后的徐夙音几人跟上来,耳畔还响起柳书香的声音:“苏公子方才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可不对,若是没有婚姻,那爱情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袅袅之音也被苏凤梧听进耳朵里,然后他便犹如被高压电击到了一般,顿时停住了脚步,僵硬的回眸,看到的是那张让他情谜两三年的春梦破灭之半面瑕疵的白嫩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