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落,萧佩喜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兰花指朝着苏凤梧,尖锐道:“嘿!苏凤梧,你个小不死的嘿!今儿个不打算肃静,要在今儿这好日子触霉头是不是了?!”
“不打算肃静了怎么着?你能怎么着?!”
苏凤梧见他这副德行,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孬脾气一上来,管他是娘舅还是舅娘,先揍了在说,况且,是这丫不长脑子,还怪这些人拿他邪,事儿起来更好,老子来个声东击西,今儿就不打算肃静了!
然后,苏凤梧撸起了袖子要跟萧佩喜干一仗的姿态,可把旁边的萧燕巧给吓坏了,连忙上前阻止她爹。
其实,萧佩喜心里也发毛,今儿这事儿,别管大了小了,是他先触了苏凤梧的霉头,都说北方人禁忌别人拿他近人絮说道,今天还就应了验,说他姐姐不是亲生的,还就真触了他的逆鳞!
“爹爹爹,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您干嘛呀,今儿冬至,您就别在这置气了,这都是因为什么!”萧燕巧哄小孩似的哄着她爹,然后又将水灵灵的一双美眸子投向苏凤梧:“姐夫,这都因为什么啊,因为什么你也不能跟我爹较劲啊,怎么说他都是长辈嘛,快坐下,坐下消消气……”
萧佩喜见萧燕巧给苏凤梧顺气,他不乐意了,指着萧燕巧就骂:“还有你!怎么着这是,谁啊这是,哪来的!你就下腰给人当丫鬟,还扶上了。好些人别忘了,别以为怀着崽子就能挑三拣四,嘛呢这是,欠儿啊!欺负人欺负到沈家来,充其量也是一丫鬟片子,狗肉上不来大席!”
萧燕巧这个当女儿的都有些看着不顺眼了,白了萧佩喜一眼:“爹,您这是怎么了,在外行商不利还是怎么,怎么看谁谁不顺眼!冬儿姐姐怀着姐夫的孩子不容易,在说,是表姐让人家把冬儿姐姐扶来歇息的,冬儿姐姐包了一上午饺子,都站累了。您这是挑的哪门子理啊!”
萧佩喜瞪眼道:“哟呵!你爹今儿个就是挑理了,怎么着,你还能骂你爹?!”
“你……”
萧燕巧知道,指不定萧佩喜这是哪儿又不顺当,故意要犯浑了呢!
话音没说出口呢,苏凤梧喝了一口茶:“让他挑,要是挑够了,我今儿不打掉他三颗牙,我不叫苏凤梧!”
萧佩喜闻言,掐着兰花指指向苏凤梧:“嘿,小子,咱家就不让你如了意,你以为跟咱家挑起气来,就能躲过今儿这场?你瞧瞧你,哼,好本事啊,裴家,沈家……”
说到这里,萧佩喜又狠狠瞪了萧燕巧一眼,那目光里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继续说道:“还有我们萧家,那吕家,那乔家,还有啊……还有那大辽的萧家,你好本事啊好本事,你们苏家个个都好本事,把他妈天下人都给算计了!哼,我那死鬼姐夫,要是知道你们苏家按的那心思,哼,死都不能闭着眼!”
这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吕冬儿与萧燕巧有些糊里糊涂,苏凤梧则是外表糊涂内里明,心里想什么,以什么样的速度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凤梧眯着眼睛看向萧佩喜,摸了摸鼻翼,他突然笑了,玩味的看着萧佩喜,切齿骂道:“萧佩喜,你个驴草的,行船去了凤州这一趟,是不是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挑拨离间了!居然说出这么些糊涂话!”
苏凤梧的心里都快冒火了,苏凤歌的身份,天下之大,知道的人不出十个,今天看萧佩喜这势头,是有人给他说了啊!
到底居心何在啊!
苏凤梧这种表现,在场的丫鬟与吕冬儿、萧燕巧就更云中雾里了,而一旁的丫鬟还有心离开这儿,到底是不是该去厨房报个信,这舅老爷跟姑爷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你说一句晕话我说一句深言的,也不是这么回事啊,一会儿在打起来,这大冬至的,人头打出狗脑子来也不是好兆头啊,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大过年的这算是怎么一趟子事儿啊这是!
“糊涂话?!挑拨离间?!哼!咱家还不知道这是挑拨离间?!咱家要不是知道这是挑拨离间,又怎么会知道你们苏家狼子野心呢!苏凤梧,你也别想着跟咱家动手,咱家也知道,咱家斗不过你,可是你要做那吃饱了就滚的白眼狼,咱家可不依!后堂!后堂咱们说道说道!”
说罢,萧佩喜也是怕苏凤梧在这堂厅里就尥蹶子,于是抬步先走,那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有人挑拨离间,可是要不是这挑拨离间的事儿,一些事儿还就把萧佩喜这个大傻鳖蒙在鼓里了!
苏凤梧看着萧佩喜拽着步子向后堂而去之后,他挠了挠头发根,卧次奥特么拉个比,以前还特么不知道什么叫愚忠,今儿见了萧佩喜,他算是长见识了!
然后,苏凤梧方显为难的随向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