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如此的,都有自私的一面。
互相利用,可以。但是,自尊一次被践踏就够了,我并不是生来就让人踩在脚下的,而且,更没那种变态的嗜好。
温沁但笑不语。
我冷笑了一声,“我是被钱穷怕了,但是江家的大门,恐怕也不是我所稀罕进的,你大可以去找别人帮你。”
温沁的脸色倏然一变,阴沉的可怕。
好似优雅只是个表象,冷漠才是她骨子里就具有的东西。
此刻,我们就像是争锋相对的敌人。
“江楠,我花心思让你改变,不是让你来怂我的。”她的声音也是冷的让人发寒。
都直呼其名了,卸去了之前的和善。
我们,只是假装成亲人而已。
“温沁,谢谢你大费周章地把我弄去m国对我【深造】,可是,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你若对我真心诚意,我肯定拿心与你相交。可是你给的只是擅作主张的满足自己的需要,那我呢?
至少蒋青在与我领结婚证前,还问了我的意思,拿协议相互利用的。
而温沁,就只有自发自想。
她有问过我的想法?
未曾。
那一个月,她有的是机会问我,可是,从未。
“江楠,你认为你自身有什么价值可言吗?” 温沁的手臂微微弯曲,慵懒地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纯真。
可是却直白的让人恨不得撕破她伪善单纯的面具。
我以为,我只会对蒋青有这样的想法。
原来,温沁的面具是随便能切换的,浑身散发出的江南女子的典雅那也都是她其中一种风格而已。
真可怕。
“嗯,我没价值,那你找我做什么,为了突显你的更没价值?”论毒舌,曾经我也是出了名的。
我往后一靠,双手抱臂,一脸的淡漠。
颇有一副谁怕谁的仗势。
现在的我,与她是平等的,我并不有求于她,所以论气焰,我也可以嚣张的比她更甚。
虽然,我是抱着目的的。
温沁许是没想到我会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但是,谁让她拿我当枪使,又谁让她之前就跟我说了她的目的。
我看到她有些气岔,可能是我曾经给她的印象太过于深刻。
有心没胆,那就是我曾经的写照。
“我真没想到,你会把我教给你的东西反过来对付我。”温沁笑了,笑得绚丽动人。
我也笑了,且特别无害,“你那哪是在教我,绑架我吧,我谢谢你啊?”
玩笑开得有点冷,两个人笑得一点也不走心。
对于那一个月,不爽居多。
感谢?那是说给别人傻子听的。
“呵呵,不客气。”温沁淡淡地接下,尔后话锋一转,“我听说,你妹妹生病了,好像有些严重啊~”
今天的这个电话,我不认为是偶然,但我可以当作是意外。
“嗯,已经动了手术,现在在恢复期了。”我装傻,假装不知道她的用意,“怎么,你想见见我妹妹,哦不,那也是你妹妹。”
我试探地说着。
“呵呵,我妈可只生了我一个。”温沁的唇角是勾起的,眼底的笑意是没有温度的。
有钱人的世界,一点也不温暖。
“嗯,也是,江氏跟我也没半毛钱关系。慢走,不送。”
我推开椅子,毫不犹豫地起身。
确实,母亲的担忧,是对的。
江氏的天,是复杂的。
有些人拼命想地往外逃,有些人却预谋着如何能够踏进去。
但如果我要进这个大染缸,我也绝不能是自己滚进去的。
唇角微勾,冷得是谁。
夜色,熏染着醉意,几人欢喜几人忧。
一同昨日,我端着托盘走在各个卡座之间,弯腰低头,倒酒陪笑。
女人的心,是复杂且善变的。
期间,我不小心把玻璃杯打碎,女人低笑着让我舔光地上的酒渍,而我只是勾起唇角,露出舌尖轻轻地划过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