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仪到是理智得多,一句话直奔主题:“梁姐姐,既然皇上对长孙兰芷心存留恋,那我们是不是应该……”
说到此处,她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梁昭容厉声道:“心存留恋?这算哪门子的留恋?皇上不过是去瞧了那傻子一眼,多半是不解,她怎么不早些……省得惹人厌。再说了,长孙兰芷那个傻子在宫里的时候尚且惹得皇上厌恶,现下已经出了宫,她还有夺宠的奢望?”
宋昭仪赶紧点头:“是是是……是妹妹一时嘴快说错了话,梁姐姐别往心里去。”
梁昭容这才略微平静了些,一手捻着帕子,一手抚过帕子上绣着的牡丹花,说道:“宋妹妹,你方才说什么?我们应该怎样?”
宋昭仪抿了抿嘴,对梁昭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很是不满,可却又不得不忍。谁让她不如梁昭容得宠,而且父亲宋高升前不久刚被皇上大骂了一顿,现下也只得人前做小伏低,屈辱地匍匐脚下了。
“妹妹是说,我们应该……”宋昭仪将手放在脖子上一比划。
梁昭容见状立马明白过来,捻着帕子遮住樱桃小口,咯咯地笑起来:“还是宋妹妹有主意,只是这事急不得。待过些时日,我们便……”
说到此处,梁昭容轻声省略了后面的话语,一把捞起宋昭仪的衣袖,径直往前面走去。
“宋妹妹,走,我们赏梅去!”梁昭容似是铲除了心头大患一般,心情愉悦起来。
宋昭仪唯唯诺诺地应承了一句,两人携着手,朝御花园走去。
听从了长孙兰芷的建议,采取劫富济贫的赈灾方式后,柳香香的心情就格外的好。随着成效的显著,柳香香也加大了行动的密度。最近几日里,一口气连续劫了十几家黑心富人的钱库,眼见着赈灾的工作就要完美收官,或许还能省出余钱为灾民们置办一些简单的年货,最起码让每个人都能在年三十那晚吃碗馄饨汤。
“墨生,你要盯紧些,必须储备足够的辣椒、猪肉、葱、姜、蒜……过年那几天,一定要让受灾的百姓们吃上馄饨汤。”
“娘亲,孩儿已经交代下去,相信不会出什么纰漏的。”孙墨生禀道,刚想询问一下柳香香的身体,小胡子管家却通告李丛息来访。
自不久前“捐献家财”事件后,孙墨生始终认为是自己辜负了李丛息,之后见到李丛息时,也不似以往那样胡闹亲近。
李丛息也因为当初没有直言相告而感到非常愧疚——他不忍心告诉孙墨生自己是连同皇兄一起谋他的家财。
故而,李丛息察觉到孙墨生对待自己的态度不似从前后,他的心中也像是搁了一道坎,说不出的别扭难受。
至于连番发生的钱库失窃案件,李丛息经过一系列的调查,线索直指柳香香。他本想直接告诉李丛锦,但想了想,还是先说与孙墨生得知。毕竟,柳香香是孙墨生的亲生娘亲。如果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宁愿欺瞒皇兄一回。
孙墨生的书房里,他与李丛息沉默地做了许久,最终还是李丛息先开的口:“墨生,你娘的身体好些了吗?”
孙墨生一愣,抬头说道:“我娘她……身子好多了。”
李丛息“哦”的应了一句,过了许久方才说道:“那个,近些日子的钱库失窃,我查出了幕后指使人。”
他要怎么开口,才能告诉好友,那个犯了罪的人是他的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