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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蓝如鉴栽赃陷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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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起,蓝如鉴急急忙忙由界垌村赶往新圩镇,向团局告发韦家假冒进士,要团局派人提拿问罪,可团局头目反怨他多管闲事,不愿派兵抓人。

此时见官大一级的骆粮官出面道:“团局是干什么的?食朝廷俸禄,却不管事,你们还想保一官半职么?我身为县衙官差,对此不能不管,有种的跟我来。”

骆粮官。蓝如鉴带着五。六个兵勇,气势汹汹赶到金田村。

此时正是午餐时分,韦昌辉一家人围坐一团吃午饭,大家还沉浸在喜悦之中。韦源玠捋捋山羊胡,喜道:“昌辉儿得了功名,从此咱家就可以免受欺负了。”

韦昌辉凑趣道:“这个全托您老人家的福啊!没有您的一手办,儿哪里能得到功名?”

正在谈笑吃喝,突然院外传来沉重的打门声和严厉的喊叫声:“开门,开门,他,再不开门,老子可要动武了。”

“哎,来了,来了”。丫环急忙上去打开院门,骆粮官和蓝如鉴带一班人冲了进来,丫环哪里拦得住?

听到门外喧闹声,一家人立即丢下饭碗,一起到院子里看个究竟,只见骆粮官他们气势汹汹,全家人都傻了眼。

韦源玠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来者不善,刚才的一股高兴劲跑到九霄云外,一颗心提到了喉头上,说话声音也变了调:“各位,各位,请留步,请留步。是不是请到客厅里就坐,我安排酒席款待各位。”

骆粮官翻了一下白眼:“你的酒席就那么好吃吗?你家假冒功名,触犯王法。韦老爷跟我到新圩团局走一趟吧。”

韦昌辉听罢大怒,高声辩解道:“我捐款得到监生,现有公文在此,没有假冒功名。你旧怨未消,发泄私愤,无中生有,诬陷好人。”

骆粮官冷笑一声:“哼,诬陷好人,谁不知你韦昌辉是有名的‘花头鸭’,没有本事就爱炫耀。监生只是与秀才一般,为何高挂‘进士’匾额?这不是假冒功名,触犯王法么?”

韦昌辉好不服气:“官人差矣!我匾额上明明写着‘成均进士’,就正如你骆官人只是一个催粮官,而不是一个知府官一样。我既是监生便可称为成均进士,没有假冒功名。”

骆粮官面带阴笑:“若匾额上写着成均进士又有谁来管你?分明只有进士二字。众目睽睽,你抵赖得了吗?”

韦家人一听好生惊奇,一起走出院门,抬头看时,但见匾额上果然只剩进士二字。韦源玠顿时大叫一声:“冤枉啊!”立即瘫软下去。蓝如鉴招来很多人围观,见此都说韦家假冒功名,真是黄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韦昌辉还想辩白,骆粮官命令兵勇道:“将韦老头押往团局,听候发落。”

兵勇们一涌而上,抓住韦源玠臂膀强行架走。韦家三兄弟拼命相救,怎奈骆粮官带兵勇大打出手,韦家兄弟毫无招架之力,眼睁睁看着老父被架走。

到了新圩团局,韦源玠被关在禁闭室里,他老泪横流,气满胸膛,哭无声,诉无主,真恨不得一下了此残生。但转念一想:他刚度过七十一岁生日,身体还算健壮,儿子们会来搭救他的,不能轻易死去。匾额上只剩进士二字,必定有人陷害,一定要找到冤家。韦源玠呆在禁闭室里这么想着。

一会,骆粮官和蓝如鉴走了进来。骆粮官打着官腔:“我们已将匾额扛到新圩团局来了,你假冒功名,铁证如山,赖不脱的。现在要处罚纹银三百两。交了,一切都没事。如果不交罚款,那我们连人带匾额送到县衙里,你还要吃大亏呀。”

韦源玠瞪大眼睛,不由惊叹:“就这一下,要罚三百两银啊!”

蓝如鉴一旁阴阳怪气:“韦老爷乃金田首富,退财免灾嘛!交了银两,我们将匾额还给你,这件事也就算了结了。否则,被骆官人带到县衙里去就不好收拾罗!”

韦源玠一听便明白,此事是蓝如鉴搞鬼,顿时把脑袋都给气歪了:“蓝秀才,我待你不薄呀!你为何要栽赃陷害我呀!”

“叭”的一声,骆粮官狠狠甩了韦源玠一记耳光,骂道:“老东西,谁陷害你了?假冒功名,还想抵赖。再不老实,我就把你吊起来。”

韦源玠又气又怕,浑身发抖,苦苦哀求:“骆官人不要动武,我接受处罚就是了,请你让我和儿子们见见?,叫他们去凑钱。”

蓝如鉴奸笑道:“哎!早该这样嘛,舍了钱财,免受皮肉之苦啊!”

过了几个时辰,骆粮官把韦昌辉几兄弟也带到了禁闭室来。

韦源玠一见几个儿子,又止不住老泪横流,凄凄然道:“孩子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原以为有了功名便可免受人欺。可现在反而惹了一场大祸啊。:”

骆粮官只是想勒索银子,所以话还说得较客气:“韦老爷不必过于哀伤,只要交了罚款,你们便可平安无事了。”

韦源玠满脸苦楚:“三百两纹银,数目太大了,我韦家实在拿不出啊!”

蓝如鉴狐假虎威:“那你说给多少。”

韦源玠吞吞吐吐:“五。五十两吧。”

骆粮官眼睛一瞪:“五十两?亏你说得出口,是打发小孩子啊!跟你明说了吧,没有二百两纹银,休想出团局门。”

韦源玠讨价还价:“哎呀,骆官人,我把家底都晾出来也没有二百两银子呀。”

骆粮官提高了女人腔:“你装什么穷?叫什么苦?看来不给点厉害你是舍不得破财的,来人啊!给我把他们都绑起来,送到县衙去。”

韦昌辉大声道:“且慢,钱我已经带来了。”他交了罚款,领了老父走出新圩团局。

出了团局,韦昌辉猛力摔下匾额,抬脚就要将它踩烂,突一声吼叫传来:“且慢,这等罪证怎可轻易毁了。”

说着话,大湟江巡检王基捡起那块匾额。

韦源玠顿有虎去狼来之感。

王基不紧不慢地说:“罪证在我手里,还要罚一百两银子,什么时候交都行。你们先回去筹款吧,我不怕你们跑罗。”

带着这块心病,韦家人回来了,韦源玠气得病倒在床上,尤其害怕听到敲门声。

父子几人商量对策,说这样没完没了被人敲诈不是办法,还不如到山野去找拜上帝会,找冯云山。肖朝贵。

他们害怕敲门,不料敲门人正是他们要找的恩人和朋友,怎不叫韦家人似久旱逢雨,欣喜若狂呢?

在韦源玠病榻前,听了韦家父子的述说,冯云山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贪官污吏,豺狼成性,栽赃陷害,敲诈勒索,实乃人间妖魔,为天父上帝所不容,必定受到惩罚!”

冯云山一席话说得韦家人眉开眼笑,韦源玠更是心花怒放,放声大笑,笑声未落,突然闭了眼睛瘫倒在病床上。满屋人大为惊恐,喊叫声连天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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