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从从容容的上了车,也没理会高艳红,开车就走。
高艳红并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陈浮生走出车库后,给李子荣打了一个电话,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荣哥,我要办点私事。”
李子荣也没追问,对陈浮生的脾气来说,他也摸得很熟了,有些事,还是不要问的好。虽然陈浮生看在大强的面子上一直很让着自己几分,嘴里也直称荣哥,但如今他的身份地位已然大不相同了,自己也应有自知之明,不要过高的看得起自己。
按道理来说,他李子荣混得也算是人上之人了,但相对于陈浮生这七八个月时间来说,就能举手之间取得羊城之势,谈吐之中赢得苏城之利,举箸稳江海,翻手灭湛洲,这等气魄,远非自己所能攀比的,当初的不得已,此时却早就心悦诚服的愿意臣服在陈浮生之下了。
不过陈浮生给自己面子,抬举自己,自己当然也应知分寸,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的了。
陈浮生挂断了电话就开车带着高艳红走了。
当他走出一段距离之后,看到前面有一家商场,对高艳红说道:“你在这儿等我。”
说着,竟然也不在乎高艳红的回答,直接就进去了。
陈浮生进去之后,高艳红冲动的站了一下,想要抽身离开,但两条腿竟然像完全没了力一样的,动弹不得。
高艳红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我高艳红这辈子自问没亏过谁,没爱过谁,想不到,竟然输在这个男人身上,我竟然是上辈子欠他的吗?”
居然也没想再走,即便他想杀了自己,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归宿呢?
当初为了母亲的病,高艳红跟赵松年徐以威慑,赵松年确实也给过她不少的钱,可惜母亲的病已经医治的太晚了,最终还是撒手而去。
此后赵松年虽然有了别的女人,但对她还是多少有些照拂,不至于让她流离失落。
这对赵松年来说,也是难得这样对一个女人。经他手的女人多如鸿毛,哪个不是睡腻了,往胸中那两坨肉里塞点钱然后一脚踢开的?
论起来,他给高艳红的钱是最多的,但对她却是最好的一个。毕竟像他这样的人,从来也不会遇到一个好女子,大多数是为钱而来的。
高艳红却是第一次在少女之时遭到前男友花言巧遇的破了身之后,又跟他住了一段时间,终于慢慢的知道了他的品性,便当机立断离开了那个家伙。
后来为了母亲的病才开始跟赵松年周旋,但除了给母亲治病的钱之外,从来没主动开口跟赵松年要过一毛钱,甚至连自己的衣服也没要求赵松年给买过。
正因为这样,赵松年赢钱的时候就会扔一些给她,不过,他赢钱的时候不多,输的时候却是不少,后来在澳都输了一大笔之后,这才跟吴良方借了一笔钱。
当时那吴良方还是有钱的,但想不到,没多久,他也亏损的更多。
其实赵松年撞人失利之后,谁也没去找,马上就跑去找高艳红了,在那儿喝得烂醉如泥,早就对高艳红一五一十的说过了。
高艳红心里明白,他出了这样的大事,不去找任何一个女人喝酒,却跑到自己这儿来喝成这样,心里明白:只有自己才会替他保守这个秘密,倘若告诉了其他的女人,那肯定早就泄露出去了。那些女人,为了钱,什么都肯干得。
为了以前对自己的照顾,和这份信任,所以高艳红在第一次看到陈浮生的时候,就坚不承认。
此时陈浮生已经明白了一切,他要对自己怎么样,也是自己应该有的下场了。
母亲已死,自己也是生无可恋,不如一样死了的好。
高艳红想到这儿,淡定了许多:与其凄凄凉凉的一个人老去,不如死在陈浮生的刀下,那种被刀划破的感觉,一定很美,尤其是在他的刀下。
高艳红凄凉的想像着那样的一个场面,陈浮生却手里拿着几个手提袋回来了。
他直接打开后门,把手提袋扔了上去,然后自己上了车,开着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把车窗摇起来,对高艳红说道:“把衣服换了。”
高艳红一愣:打从陈浮生上车之后,她的身子一直是紧绷着,眼前总是一片片的血红,自己血溅的场面,压根儿没有注意到那些手拽袋里的有什么东西。
当看到陈浮生把车窗都拉下布幕来,而他的身子微微的往后靠了一下,似乎有意识的避开后视镜的时候,心中一沉:想必他打算在杀了自己之前,想让自己穿的干净一些。对他这样的人来说,自己已经是个脏了的女人,只有穿着干净体面一些,他才下得了杀手,不然只怕脏了他的手。
高艳红是这样想的,也就不在意自己在车子里换衣服会不会被陈浮生看见了,只好一件件的脱了去准备换上新的。
当她伸手去一个手提袋里去摸的时候,竟然摸到一只小小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只胸.罩!
高艳红吃了一惊,看了一眼自己峰上的这一只,确实被那家伙揪的破烂不堪了。
高艳红叹了一口气,只好脱下那只破的来,两只高耸挺立的脱兔即便在没有胸.罩的情况下,也是一样的昂然。
陈浮生虽然没有回头,但完全可以靠着眼睛的余光从后视镜中看到,心中喟叹:好一个尤物!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