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没说话,很想说不是的,但是烟灰的事儿怎么解释。想说是的,这么多年的教育,让他把这样的话说不出口。
任媚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接近咆哮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说啊。”
这样的话秦天听得多了。发表自己意见的时没候,任媚总会“好心”的凑过来:“你听我说。”哪怕电话刚打完的时候,自己还身处彷徨和犹豫中,任媚也会在自己耳边劝着自己:“你听我说。”虽说不见得次次对,不见得每次都听的进去任媚的“忠告”,可是还是容忍的让她把话说完,听不听就看自己意志力坚定不坚定了。
“这次我还偏不听你说,我还就听我自己一次了。”秦天太不能接受任媚这么自我的说辞了。
任媚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天,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从一个凡事宠着自己,对自己接近百依百顺的人口中说出。
秦天起身离去,任媚没有挽留。她知道挽留不起任何作用。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说不出来。换做袁平扬可能会赞许她这样的行为,然后说一句:“一个平日对你百依百顺的人,一旦对你顶撞起来。一定是对你容忍到了极致,死心的觉得对你没有容忍的必要了。”
袁平扬去公安局上班前,老吴请他吃了顿饭,还是和上次吃饭的地儿在一家餐馆,不贵,而且也可以掏心窝子。
“小袁,你这一走,保安队差人都是小事儿,我们少了主心骨了。”两杯酒下肚,老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别这么说,这儿在我最难的时候帮了我,我不会忘了这个地方的。”
“说是这么说,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我们都拿不了主意的时候还是会想到你的。”老吴也不知道是真的舍不得袁平扬走,还是怕袁平扬走了后自己少了一个智囊,什么就真的要靠自己了。
袁平扬猜到老吴对自己的感情是有的,但是自己在他们面前流露出的更多的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气质和无所不能的能力。袁平扬很想说:不是吧,就因为这个才舍不得我?但是自己又知道:在人前展示什么,别人就会关注你什么。你在一个女孩面前展示你多么有钱,想让人关注到你多么努力那简直是笑谈。
袁平扬决心打破这种在人前自己展露出来的近乎完美的形象,斟上一杯酒,端得比老吴的酒杯低,敬了老吴一杯酒,说:“吴伯伯,我有个事儿求你,如果你帮我完成了,有事说话。”虽然说得像交易,但是袁平扬知道,只有交易人才不会觉得你说出的有事儿说话是一句空话,才更放心。
老吴装作义不容辞,说:“小袁你这说的什么,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能不办?还说什么如果。再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啊。”
袁平扬知道老吴放心了,自己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认识一个小孩儿,他沉迷网络,到了工作年龄还在家啃母亲的,我想让他来做个保安。”
“你说的这个怎么这么像我们小区清洁工小毕的儿子啊?”
袁平扬没说是不是,微笑了一下,接着说:“但是千万别说什么看我的面子之类的话,真看我的面子,就让那个小孩儿独立成事儿,不给他依靠。”
“这没问题。”
“来,吴伯伯,我再敬您一杯,这杯酒见证我在您手下,在星月小区做过保安。”
“好!”袁平扬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