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派弟子呢?”他的声音冷冷地。
“哈?竹笛公子,你不是来找我解毒的吗?不先关心自己,倒关心起什么黄山派的弟子了?我自然不会随时把他们带在身边。”她不羁狂傲。
上下扫视了竹笛公子一番,梁羽虹掩饰不住眸中的惊讶:“你的气色好像不错?即使有罗含烟那贱人帮你消火,也不该这么精神。对了,那个贱人呢?”她语气的轻蔑令竹笛公子怒火上冲,咬了咬牙,他竭力将怒气压了下去。
“为什么不上船?”竹笛公子不耐烦地问。
“如果你诚心找我,我会帮你解毒,不过你得跟我走,而不是我跟你走。说实话,我真有点想念你啊,都是蓝飞那臭小子坏了我的好事。那天没完的事今天可以继续。来吧,山上有屋。”梁羽虹娇媚轻佻而嚣张。
竹笛公子微微侧头,眼角余光往后望了望。
船工早就跟旅客们讲过这一带会有劫男人的梁羽虹出没,所以她的出现并未出现围观,自从排萧声出现,人们都缩在了舱中,凝听着外边的对话声。
舱中的罗含烟很着急,想跳出去,被蓝飞拉了住,附耳悄声说道:“别急,这次必须得有万全的把握,否则给她跑了,再找就难。”
停了一下,竹笛公子心一横,心想,如今看你还有什么花招,难道我怕了你吗?收起竹笛就一纵跃到岸上,身姿如鹤,白袍翩翩。
梁羽虹鼓掌:“爽快。不过你的精神太好了点,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她闲步靠近,昂起下巴挑衅地看着对方。
竹笛公子俊颜渐渐冰封:“哼,你要看到我多么狼狈才够?告诉你,我喝了罗含烟的血,而她碰巧吃过丁纪元独门研制的唯一一粒秘药,她的血有一定的解毒作用。虽然如此,那也不是万能的,不能彻底解了我的毒。梁羽虹,你还能再卑鄙点吗?”
梁羽虹阖了阖眸,脸上的笑有些飘忽,令人捉摸不透:“哦,原来这样,那么她怎么肯放你来找我?”
“因为她是真的关心我,不想我死。”他简洁地说。“我随你走,但你先把黄山派弟子放了,我嫌脏。”竹笛公子一脸的厌恶,那目光凉到她骨子里。
梁羽虹不是没有接收到他的憎恶,但她无所谓。
“罗含烟真的没来?”她的视线调向竹笛公子身后的大船。
“你想,她会愿意看着我跟你走吗?这种事还不是避得越远越少痛苦。”竹笛公子不耐烦了,“你到底放不放黄山派弟子?”
梁羽虹倏尔扬起了嘴角,悠闲地掠了下发丝:“竹笛公子,你什么时候才会放下你的高傲?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该你放低身段来求我吗?黄山派弟子,不论我放不放他们,你都没有资格也没有筹码来跟我要价,你必须跟我走,一切听我的吩咐。否则我一不高兴,解毒药就到不了你手里,还不明白?”
竹笛公子转身,伤势要跃回船上,梁羽虹倏地出现在他前方拦住:“你作什么?”她敛了笑,不悦地问。
竹笛公子垂眸盯紧她,“你威胁不了我,如果没有尊严,我可以不要这条命。”他的轮廓此刻冷而硬,显得冰冷,如刀斧雕刻的般,绝不妥协的语气。
梁羽虹怔在当场,她没想到竹笛公子如此硬气。她的美貌诱惑不了他,而用生命也威胁不了他。可是越是这样的男人,对她的吸引力越是致命的,那些千方百计巴结她的男人,垂涎她的美色的男人,她反而提不起兴趣。
梁羽虹的原则就是,自己得不到的就毁了他,比如蓝飞,曾经那么俊,不输于竹笛公子,自己用尽一切手段迷惑他都不可得,最后一咬牙想毁了他的生命,这样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他。可是最终被他逃脱出来,生命虽然保住了,面貌却被毁。不过这样也好,一样达到了目的,一个容貌被烧毁的男人还会有人要么?
唯一遗憾的是,蓝飞始终不向她服软,反而加倍厌恶憎恨她。所以梁羽虹这回吸取经验,一定要得到想要的人,不要一时激愤,落得最终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