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笛公子人还在空中,突然身体一颤,全身劲力全失,手也软了下来,落地之时被梁羽虹纤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竹笛转而向上,没有任何威胁性。
他头脑朦胧起来,不大能够想得清楚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的,只是从他的眼中看过去,面前一位女子,天仙绝艳,身环五色光圈,温柔可亲,柔情似水,他在那双含笑的美丽多情的眼睛注视下,几乎要化成了一滩水。
她那么可爱,使他忍不住要去宠她、怜她、爱她,要将她紧紧揉在怀中,揉进心里去。
梁羽虹不慌不忙地将他半搂半抱移至床沿坐下,站在他面前,微笑的视线始终不离他的眼睛。拿起她的排萧,悠悠扬扬地吹了起来。
竹笛公子中了蛊毒般痴迷地望着她,听着她的曲调。听在他的耳中,悦耳之极,柔媚之极,每一个音符中都充满着盛情邀约,每一个含着款款情意的音符都渗入到他的骨子里去。
他心中柔情款款,某种**蠢蠢欲动,仿佛有一枝羽毛在他心中挠啊挠,痒痒的,麻麻的,也空空的。
不觉间,他也拿起了竹笛,放于唇边,和着她的曲调吹出了他从不屑的音符。一抹满足的笑意掠过梁羽虹的眼底,她催加内力,排萧吹得更加**荡魄,竹笛公子全身渐渐发热,额头泌出了细小的汗珠。
他内心空虚的厉害,极需将怀抱填满,于是修长的手指无力一松,竹笛落在了腿间。
梁羽虹一缕余韵慢慢散去,将排萧置于几案之上,做这一切之时,目光仍然牵绊着他的视线,她缓缓俯身,伸手去他腿间拾起竹笛,头与他的仰视的头靠近。
一缕沁人心脾的魅惑幽香钻入竹笛公子的鼻孔,眼前的人剑眉朗目,风采逼人,脸上绯红一片。梁羽虹渴望他很久了,现下人已在手掌之中,她内心欣喜异常,借着拾笛向他的唇上压去。
竹笛公子早已迷了心性,意乱情迷,不等对方来到,自己主动迎合上去,伸臂将玉人揽入怀中,软玉温香抱满怀,女子的幽香包围了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所有仅存的理性都融化净尽,只有欲念如烈焰般燃烧,熊熊大火将他的一切念头都烧成了灰烬,除了要将怀中的玉人拥进锦帐。
梁羽虹软瘫在了他的身上,只着中衣的竹笛公子,身体的温度隔着衣衫传给了她,传过去的还有那紊乱的心跳。他特有的清新气味围绕着梁羽虹,使她无法自持,伸手挑开他腋下的绊扣,拉开了上衣,他们无力地倒了下去,梁羽虹噙着性感的笑,娇吟一声,倒在竹笛公子光裸的健壮胸膛上。
罗含烟在温泉边急得团团转,蓝飞也凝眉思索,片刻之后拍拍罗含烟的肩膀沉声道:“先别急,我们去问问吴道子,他这里有什么机关没有。”
“对。但愿吴道子不是跟梁羽虹一伙的。”罗含烟急冲冲地奔去吴道子的画室,蓝飞紧随其后。
一急起来,罗含烟运起全部内力,如飞一般朝前掠去,蓝飞跟上她倒有些吃力。
吴道子仍在专心作画,突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大力撞开,惊得他掉下了一团墨,眉头一拧,他抬眉不悦地问:“你们是谁?为何擅闯我的画室?”说完话又小心地把那一团黑墨晕染成一块长满藤萝的岩石,倾刻画就,凉意顿生,意境清幽。
蓝飞拱了拱手:“吴道长,我是蓝飞,她是罗含烟。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与梁羽虹这妖女打成一片?她不知掳掠了多少青年男子。如今你庇护着她,给了她藏身之所,而我们的朋友竹笛公子刚才被掳走,已没了去向。我们现在只想救竹笛公子出来,请你告诉我们梁羽虹容身的厢房有些什么机关?”
吴道子画笔指向他画布上的道骨仙姿的男子,惊讶地问:“竹笛公子?你们是说他吗?”
罗含烟跨前几步,重重地点点头:“没错,是他!”
“这么郎君长相真是俊逸无匹,难怪梁羽虹会看上他。”他对着竹笛公子的画像自言自语地说完,抬起头来正色道:“我不是跟梁羽虹一伙的,只不过她长得很是好看,也极有特点,既妖且艳,所以触动了我的画欲,如此而已。”“为了画她,我答应借她我这片产业中的一个房舍,那房舍后临高山,之间有一个小型温泉,就这么多,其实那房间很简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看中了那间,而且我亦不知她竟抓掳青年男子。如果真的这样,我赞成你们把她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