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墅,很普通的房子!”,我说。
“结婚用吗?对了——”,她头也不抬地问我说:“你还没结婚吧?”,她擦到我的前面,我自己拿过来,我说:“前面,我自己擦!”,她把毛巾给我,然后自己就站到莲蓬下自己洗,洗的时候,她让莲蓬的水冲刷着她的头,她用双手挠着头发,水从她的身体上滑下,她整个人都被水包裹着。
我愣在那里看她,她突然就变了,变的我好象不认识,女人缠绵后,情绪都会变吗?我不知道。
她猛地回头,用手搓了下脸望着我,微微笑着,那笑里有别样的味道,她说:“怎么没回答我?结婚了没有?”
我低下头,手扶着台子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她说:“没有!”
她点了点头说:“是的,房子还没装修好呢,什么样风格啊?北欧的,还是日韩的,再或者中国古典的啊?”
“我也不懂,瞎弄,找人装的!”,我说过这句话,就从台子上裤子里拿出烟,抽出一根,点上,抽了口,然后靠在台子上,望着墙壁。
“那怎么行?结婚是大事,新房更要用心点弄,听说现在小丫头都特喜欢日韩风格的,要时尚点的,如果你不认识什么好的设计师,我给你介绍,上海那边有我朋友——”
我回头去看她,她不冲水了,在那里用肥皂打着身体,我忙走过去说:“我帮你打后面!”她看了我一烟,又笑了下说:“秋良比以前成熟了,但是也比以前腼腆了,给!”,她递过来,我帮她用肥皂打后背,我打的很用心,每个地方,包括她的臀部,她的大腿,她后面任何地方,一直到脚后跟,她突然有点烦躁地说:“我自己来吧!”,我把肥皂给了她,她接过来,自己打前面,又继续唠叨说:“她家是哪的人啊?”
“本地人!”
“同学介绍的,还是自己谈的啊?”,她又问我。
“以前是公司员工,大学刚毕业就进来的,老实的那类型,还有点傻!”,我特意说了“老实”,我想这样,她会好受点。
谁知道她竟然生气地皱着眉头望着我说:“你有毛病是吧?”
我忙转过头惊恐地望着她,她就说:“你为什么要说人家傻,人家哪傻了,你聪明啊,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认为你不爱她,然后有什么企图吗?我跟你说,根本不是,你好象没以前单纯了——”,她特别霸道,我低头不语,其实我没有不单纯,我只是想她好受一点而已。
她看我不说话,就冲着我说:“说话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痛苦,为什么眼睛涩涩的,我抬起头,眼里似乎带点泪水,但是隐忍着一丝痛苦的笑说:“你要我说什么啊?”
“我没让你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们不要联系了,如果我是你长辈啊,我肯定会骂你,你怎么能这样呢?男人要以家庭为重,不能瞎混,要有自己的方向,自己的目标,你现在跟我其实就是——就是——颓废你知道吗?”
“你说够了没有?”,我也冷冷地看着她。
她不说话了,把脸转到一边,我见她不说,我就说:“你以为我想吗?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是错,你为什么一年都不联系我,龙家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的吗?他们是不是说你打个电话给别人,就会把你——”,我想到很多。
她慢慢地转过头来望着我,用那种特别可怕的眼神说:“谁跟你说的?”
我平静了,我微微一笑说:“一个香港朋友跟我说,他知道你的事情,呵,龙家少奶奶,哦,不是——不说这些了,我只希望,你别这样逼我!”
“滚,你给我滚!”,她突然咆哮着,手扶着玻璃门,望着我。
我想我的确说错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是嫉妒那个老东西吗?没有,我到底是为什么,我要这么轻浮地说出那句话。
我愣在那里,似乎感到她那犀利的眼神犹如一把刀一样直插我的心脏,我的心真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