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的这些资源岂是能说分流就分流的,虽然回家很理想,但大家都明白那只是理想。
马年将至,马到功成。
这是徐周小时爬山的地方,熟悉的荒地上长满了果树,硕大的果实爬满枝头。穿过果林,矗立着一幢幢高耸的哥特式建筑,自己这是在哪里?徐州问自己,这里绝不可能存在这些的啊。为何听不到他人的交谈声,只有自己孤零零的矗立在这个地方。
天空突然云层变换,一层一层的云朵压了下来,一道金光从云中迸射而言,紧随万道霞光,诸佛万千而出,徐周仰望天空,心中充盈着浩瀚之情。
一道霞光似铺面而来,徐周睁开眼帘。老妈正将自己卧室的窗帘拉开,日光透过窗户直射到床上。
“起床,吃早饭。”老妈说完而后拿起自己的衣服出去丢在洗衣机里,“把衣服换了,你看你这衣服,都洗的不干净,快换了吧。”
徐周揉了揉眼帘,看着屋内。原来是梦,好像又是同样的梦。自己总会做这样的梦,一次又一次。
窗外隐约传来孩童的嬉闹声,间或有鞭炮声响起。大年的钟声快要敲响,徐周回家已是第三天。
家里房子的事已经敲定了下来,学区房,一百二十平,三十八万。徐周看过后和家里商量了一下,又问了问同学的意见,手续昨天刚办完。从现在起,自己也算是有产阶级了吧,徐周笑笑。
“快起床,你姨他们一会过来,还有表姐们。”老妈唠叨起来。
徐周爬起来,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坐在茶几前吃着老妈给准备的小米粥和蛋糕。佛堂里传过来阵阵檀香。
午间免不了亲戚阿姨的训诫,“赶紧找对象结婚”,“赶紧蹭着爸妈都在要孩子”,总之是一番又一番的不停的劝说。下午徐周总算是抽了个机会去初中同学李光耀那里躲个清净,而后王大军,于静、张宝的过来之后,聊着聊着,这帮早早步入婚姻殿堂的同学也不自觉地开始关心起徐周的感情生活,这可让徐周郁闷不已。
晚上徐周又跑去和高中的一帮损友聚会,王宇,刘军,林夏还有一帮着同学聊着聊着,也开始聊起了各自的家常。虽然有所预料,但现实还是会让人感到骨感。
这就是生活,一个阶段的人生就有一个阶段人生需要面对的问题和困境。学业、工作、婚姻、家庭永恒的问题围绕其中,逃不开避不过。
徐周一直在追赶,可到目前为止总觉得人生如果总是如此这般是该多无趣的事情,可这又是多数时候的生活写实。
夜里徐周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头枕着双手,思索着人生,寻找着自身。回头看看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路。究竟算是成功还是失败,想来最多也是与他人无异的普通吧。学业不出彩,工作不出名,感情多伤悲,快而立之年仍是形单影只。大北京里无车无房,如果不是现在有点存货,徐周真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高楼林立的北京城里,自己待了多年,却仍是一名漂着的北漂。缺乏自身归属的认同感,城市的疏离感让自己总觉得是那般如此渺小,想来这也是无数北漂的心声。
自己快就三十岁了,在这个古人云三十而立的年纪里,自己可以做到怎样的程度,徐周不敢妄加揣测,不过想来不作出一些成绩自己是不甘心的。
人活着,总要有些追求吧!
自己可以把握的就尽量去争取,去努力吧,结果顺其自然,平常心应对吧。
今夜好梦,迎接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