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的”赵仁杰怡然不惧,平静的回答。
“嘿嘿!你们家的?你一个乞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长官声色俱厉的喝到。“这些钱充公了,一会我会交给上峰的。”长官继续说着。
这些钱是赵仁杰在民国的启动资金,怎么能一句话就让他收走了呢。他挣扎着大喊:“这钱就是我家的,你凭什么充公?还给我。”
就在赵仁杰刚要挣脱的时候,背后狠狠的挨了一下,就被打倒了。几个士兵过来赶紧把他抓住。
“嘿嘿,小子,有种!”长官弯下腰脸冲着脸对赵仁杰挑了个大拇哥,然后直起腰来喝到:“来呀,把他送到警局去,看看这江洋大盗是该砍头还该蹲大狱。”
赵仁杰不挣扎了,这真要是到了警局,他一没身份,二没保人的,可就真栽里头了。
见赵仁杰服软了,那长官有道:“怎么,怕了?这些钱还是你的吗?”
赵仁杰只能愤恨的盯着那长官,默不作声。
长官被盯得火了,大喝道:“妈的,还不服是吧。你们几个,把他绑了送警局去。”那些士兵轰然答应。然后咋咋呼呼找绳索去了。
“军爷,算了吧,他是南边糟了水灾,逃过来的。好不容易活了一条命,您行行好,就饶过他吧。”这时石头额头上冒着汗,给赵仁杰求情。
那些找绳索的士兵也不找了,都注视着他们的长官。那长官终于一摆手,说:“算了,念你初犯,就不送警局了。以后要老实做人,不要再犯。走吧。”
石头赶紧过来扶起赵仁杰,还不忘对那长官鞠躬道谢。
赵仁杰只是愤恨的看来那长官一眼,也就无可奈何的同石头进城去了。背后传来了那些兵痞的声音:“王头儿。还是您有眼力,一眼就看出那小子是个肥羊。”
“那是,在这城门口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能逃得过我这双眼睛的。”
“王头儿就是厉害,赶明儿也教我们两招。有了这些钱,是不是给弟兄们开开荤啊?”
“大洋每人两块,今晚怡红楼,我请弟兄们喝花酒去,哈哈哈.。”
“王头儿仗义”
“谢王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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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城里之后,石头在擦擦额头上的汗说:“哎,你较什么劲啊,要是真把你送到警局里,不死也得脱层皮,还得蹲大狱。就当破财免灾吧。”
赵仁杰无奈的点了点头,向石头拱手道:“刚才多谢你了。”
石头摇摇头,说:“不当什么,他们也没想把你送警局,只是想要钱罢了。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去送菜了,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回见。”
“好的,回见。”赵仁杰与石头挥手道别,直到石头在前面的街角拐弯看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开始打量着民国时期的北京城。
街道两侧都是蓝砖灰瓦的建筑,有的是两层的商铺,有的则是单门独院的民居。各种各样带着京韵的叫卖声和吆喝声传入耳中。临街的铺面有挂着招牌和幌子,或者酒楼餐馆,或者是票号当铺,或者是成衣铺子,或者是首饰银楼,至于卖各色小吃的临时小摊,更是随处可见。来来往往的人们,有的长袍马褂留着辫子,有的一身短打剃着光头,还有的好像刚剪掉辫子留着齐耳短发,还有的西装革履手提公事包的。大街上时不时的就会有一辆人力车从身边飞驰而过,留下一串铜铃声或是“您借过”的喊声。
就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领略着北京城的风采。北京城太大了,而且街巷胡同太多,走着走着就不知道上哪了。走了一上午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天桥,倒是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边上有好多人在围观。
赵仁杰也挤进去看,只见墙上有张大纸,上面写着“募兵布告:现值国家多事之秋,正是男儿效命疆场之会,建功立业,正在此时,尔等各宜投袂而起,以尽国民职责。京卫军统领处。民国二年九月十二日。”等字样。
看到这个招兵布告,赵仁杰的脑袋就轰的一声炸响了。在城门处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而后一句话在耳边不断的响起——“有枪便是草头王”。
身在乱世,只有拿枪杆子的才是人上人,想要出人头地,投军才是最快捷的。只要运气好点,不死的话,应该是很有前途的。
此时的赵仁杰终于找到了未来的方向,那就是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