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英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还把大夫的话也说了一遍,薛母听完之后才如释重负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神佛保佑,总算是没有什么大碍,要是对将来生产有影响的话,那你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薛玉英早就将手中的药扔到了一边儿,把玩着那只银色的小手枪,心不在焉的说:“大夫都说没事了,您就不要瞎担心了。”
“你以后哪里也不准去了,更不准去军营了。就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直到你的病好了为止!”薛母很坚决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您去看玉明吧,我好像听到他哭了。”薛玉英不想再听母亲的唠叨,于是就撒谎道。
果然,薛母一听说薛玉明哭了,也顾不上教训女儿了,就直接回房看儿子去了。
督军府,客厅。
“权予兄,我侦知近期不少民党的人趁着大总统撤销对他们的通缉令,返回了陕西。但是他们似乎不是回来为国效力的,而是四处串联,联系旧部,纠合土匪刀客,怕是又要搞事啊!”陆建章对坐在下手的陕西巡按使(其实就是省长,以后统一称省长或是民政长,大家也都能看的懂)吕调元说道。
“噢?此事可靠?”吕调元皱眉问道。他知道袁世凯撤销对他们的通缉令,是由于黄兴等人通电要“暂停革命,一致对日”,袁世凯是希望这些人能够回来为国效力,共度时艰的,也是对民党放出善意的信号,要他们在这个时期不要闹事的。
“更具体的还在查,樊毓秀、曹世英、高干臣等民党成员都是近期回来的,而且活动频繁,曹世英已经和白水的高峻密会过了,至于谈了些什么,现在还不清楚。”陆建章摸了摸他唇上的胡须,道:“我现在告诉权予兄,就是想让你有个准备,要是确定了此事属实,那就要劳烦权予兄走一遭了。”
“这些民党,真是国@贼之流,刻下正是全国一心,共同对日的时候,他们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是当诛!”吕调元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发出“啪”的一声大响。
“权予兄也不必动怒,眼下虽然黄兴以下等民党要员都发了通电,但是孙文却是悄无声息,也许民党内部因此事已经内讧了也说不定。”陆建章喝一口茶,之后又道:“现在要做的就是盯住回陕的那些民党,不能让他们坏了大总统的大局。而权予兄你,则是要抽调各路警备队,做好随时出征的准备。”
吕调元沉思了一阵之后,才道:“朗斋兄,剿灭匪逆,我责无旁贷!但是朗斋兄也知道,我麾下的警备队器械老旧,军备废弛,又不能全员调动,我恐怕是力有不逮呀。不但有负朗斋兄所托,还怕是要葬送大总统的大局呀。”
陆建章用手指敲击着茶几,思考一阵后说:“权予兄不必担心,等你的警备队集结好了,我给他们补充枪械弹药。至于兵力不足,那我再给权予兄精兵一连,这样权予兄总能马到成功了吧?”说完之后就盯着吕调元,等着他的回复。
“这~”吕调元犹豫一下,道:“朗斋兄,一连似乎太少了吧,能否再宽裕一些?”
“权予兄,高峻在白水的民团也不过三五百人,至于枪械,那更是不值一提,你的警备队,再加上我的一连精兵,足够对付这些乌合之众了!”陆建章笑着道。
吕调元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朗斋兄,你是知道的,渭北一带可是大山相连,沟谷纵横啊。我的警备队和你的一连精兵,将他们击溃是没有问题,但是剿匪就怕迁延日久,不但徒耗粮饷,而且扰的地方不宁,就会有那乘火打劫之人见机起事,而后成燎原之势呀!”
陆建章想想也是,那白朗不就是先在宝丰起事,之后河南进剿不力,才弄的豫省周边都不得安宁,各地盗匪纷起,治安大乱。于是道:“嗯,权予兄说的有理,那我就给你精兵一营,定要将匪逆剿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