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美也没有回家,而是跟自己住在了一起,望着小美,温暖和甜蜜。她的脚穿着薄薄的丝袜,像一对乖巧的猫儿卧在那儿。小北想起自己刚进入宣传部的时候,自己看到小美她一双美轮美奂的没有一丝波皱的黑丝袜脚,当时就有过一种想去摸摸这双脚的冲动,而那时候躺在床上的小北告诉自己,这双美脚永远是自己的,自己可以尽情的摸的!
从小北和小美走到一起那一天,小美就向小北的灵魂深处走来。她是上帝派来拯救自己曾经玩世不恭的名利之徒、**之兽的天使。可现在自己却弃她而去。因为这个世界不是生活的真空,如果是真空,自己真愿与她一起乘风、踩云、骑鹤飞去--直至飞入那种琼楼玉宇!
那天在窗外一家新开的一家超市传来一首熟悉的歌--
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
请把你的微笑留下
明天明天这歌声
飞遍海角天涯飞遍海角天涯
明天明天这歌声
就是遍野春花就是遍野春花
……
小北环抱着小美躺在了床上有点发痴地听着这首歌,听着那清脆纯洁的童声。他想到只有童年是美好和纯洁的,只有小美是美好和纯洁的!
人啊!你为什么要长大?为什么最终都要变作一个**之兽?想到这一点,当时的小北有点痛心的抓起小美的手,泪流满面!
想到这一切,小北的新潮澎湃,泪水已经留了下来,让已经风干的血迹湿了起来,当他用手擦了一把的时候,立马脸上开始红起来。
他不是因为疼痛和苦难而哭,也不是因为惧怕而哭,此刻的小北已经转变了观念,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此刻的他回想往事,因为想念小美而哭。
第二天一早,宋歌先去看望了思琪,此刻的思琪并不知道小北被抓起来了,看到思琪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宋歌甚至有一种相当母亲的冲动,其实宋歌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依然没有结婚,看到思琪的这一刻,宋歌真的很有感觉,她叮嘱李小平照顾好思琪之后就带着两个女兵上路了。
大约八点多钟的时候,她来到了喀山支队,见到了刘凯名,刘凯名一看到宋歌就明白是什么事情,那天刘凯名到塔伦县去抓小北的时候,宋歌是同意和配合的,毕竟这是上级机关要抓人,她是没有办法的,可是要把小北现在就送到军事法庭,宋歌是不同意的,至少要等专门负责军机的孙政委到来之后,再送往军事法庭。
“宋队长,你来干什么?难道是为小北同志送行,我们热烈欢迎”
“刘队长,请你在等一个上午,孙政委就要回来,我们在商议小北同志的事情”
可是刘凯名说道:“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此时的刘凯名已经将小北再次押上囚车,准备出发了,他已经不准备等候孙政委,现在就把小北送到设在总队的军事法庭!
宋歌再次拦住了刘凯名,随即说道:“你要送走也好,我要见一见小北!”
刘凯名抿着嘴笑了笑说:“宋队长,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要不我以你涉嫌勾结陌小北同时杀害藏民的名义也将你抓起来!”
“你敢!”宋歌大喝一声说道。
“哼,我是不敢,可是你要是再纠缠,我可就不客气了”
随即刘凯名上了车,押着囚车赶往拉萨总队。
宋歌看到这也上了车紧紧地跟上,虽然不能将小北救出来,但是自己一定要确保小北没事。
车队驶出了喀山支队,往拉萨方向赶去。
而此时的孙政委还没有下飞机,看来只能在拉萨相见了。
他们大约走了半个钟头之后,突然迎面出现两辆吉普车拦住了刘凯名的去路。
随即从车上下来一二十个武警战士,他们快速的拉起手将车队拦住了,陈明辉从一辆吉普上走了下来。
原来塔伦支队的战士们听说了消息之后,很是很怒,跟着小北一同押送军用物资的战士们纷纷要求去拦截车队!几个月的相处,他们已经跟小北建立了深深的有请,况且他们听说了小美的故事,同时甘婷婷私下里告诉他们小北就是那个穷小子的时候,战士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如果小北是被拉往法场,他们去劫法场的勇气都有。
陈明辉有着同样的感情,于是他带着战士们出来了,但是他要求所有战士一律不准带武器,他也怕发生武装冲突。
刘凯名从车上下来说道:“陈明辉,你这是要干什么?你难道想劫持人犯不成?”
“我们不是想劫持人犯,只是想你在支队把事情搞清楚了在送往军事法庭,你现在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凭什么就把教导员送往军事法庭”
刘凯名听到这很是很怒,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都在替小北说话。
“事实已经很清楚,还有什么好好调查的,你们抓紧给我让开!”
“我们要见一见教导员”战士们在身后喊道。
“不让我们见,我们就不走”
此刻的刘凯名是真的不敢让战士们看到小北,如果他们看到小北受伤的样子,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不行,他已经是犯罪之人,抓紧让开,要不我就以动乱的名义将你们抓走!”
“刘队长,这样好不好,我一直就像跟你单独比武,如果我打过你,你就让我们见一见陌教导员,如果我败了,我们立马就离开”
宋歌从后边走过来,看到是陈明辉他们,他感到很高兴,现在就得拖时间,等孙政委到来,然后就是甘婷婷的调查回来。
刘凯名哈哈的笑了一声说:“我一个上校还怕你一个尉官不成,陈明辉,你的胆子确实不小,我佩服”
“好,既然你佩服,那我们就比武吧”
刘凯名的擒拿在整个边防队是出名的,他曾经拿过总队比武大赛的一等奖,虽然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此时的刘凯名还是有很强的作战经验,要不他不会当上大队长!
“没问题,来吧”
刘凯名的斗劲被彻底的激发出来了,他刚说完后,就把身上的军装脱了下来甩在了自己的车上,随即拉开了格斗的姿势。
陈明辉看到这,也走了过来,准备格斗。
陈明辉首先出了第一拳,这一拳直奔刘凯名的头部打来,刘凯名猛地一歪头,然后来了一个连环腿,顿时陈明辉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迹。
他爬起来再次冲了上去,再次一拳往刘凯名的肚子打来,刘凯名哪能不知道陈明辉的目的,其实他的袭击目标并不是自己的肚子,而是自己的裆部,也就在陈明辉的拳头打来之际,刘凯名一下叉开了自己的腿,这样陈明辉的拳头一下从刘凯名的裆部打过了过去,落了个空。
这一下让陈明辉的境地处于劣势,因为自己的头部正在刘凯名的胸前。
刘凯名用双手顿时抓住了陈明辉的头,不断地掐捏着,此时的明辉感觉到头部就如有一支紧箍咒一样扣着自己,让自己离不开,也走不了。
此时的刘凯名只是从陈明辉头的上部扣押捏着明辉的头,也就在刘凯名再次用力的时候,陈明辉猛地往下一蹲,顿时自己的头部离开了刘凯名的手。
明辉知道自己往前往后往上都是离不开刘凯名的手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往下蹲。
也就在明辉的头部脱离了刘凯名的双手时,他的头来到了刘凯名的双腿之间,他猛地顶了上去。
这一顶,顿时让刘凯名的两颗蛋子受到了强烈的挤压,钻心的疼痛袭来,让他机会要晕倒在地。
那是什么滋味?大家小时候有没有不小心碰了******的蛋子,就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明辉趁此机会,一拳打在刘凯名的肚子上,然后又是一脚踢在了刘凯名的脸上。
损失刘凯名倒在了地上,嘴角也流出了血迹!想爬起来没有爬起来。
看到这战士们蜂拥的赶到了囚车旁,小陈也打开了后门,战士们一眼就看到了此时的小北。
小北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脸上的血迹依然没有消除,他昏睡在囚车里,满脸的污渍,军装外衣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条白色背心,上边还滴着血迹,脚上的鞋子也没有,只有一只脚上还有一双白色的袜子,裤子也被撕扯开了。
战士们上去抱住了小北,呜呜地哭了起来。宋歌也真的没有想到刘凯名竟然会把小北这么成这个样子,这还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
战士二狗看到这一把抓住了小陈,然后骂道:“你妈,是谁打的,你给我说,我去灭了他”
小陈此时低着头,不敢说话。
二狗快步的冲到刘凯名的面前对着刘凯名就是一脚。
“你妈,我要你我要你打”
宋歌跑了过来,一把将二狗拉开了,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办法。
为什么二狗如此激动,因为自从小北来到塔伦县大队之后,小北就听说了二狗家庭情况。
二狗自小没有爹娘,还有两个妹妹在上初中。
因为二狗是义务兵,所以每个月的津贴没有多少钱,想要支付两个妹妹的生活费和学费很是困难,那天二狗接到二妹妹打来的电话,说自己想买几件新衣服,可是没钱。
二狗明白自己两个妹妹从小就是穿着别人送的衣服长大,但那时候还都是个孩子,而现在自己两个妹妹都已经长大,处于青春期,开始爱美了,他当时就答应了,可是他兜里还只有二十块钱,二十块钱够买什么衣服的。
二狗因为自己妹妹提出这么个小小的要求自己不能满足,他感到很是自责,连续几日的训练他都很是无精打采,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滴眼泪。
小北敏锐的发现了二狗情绪的波动,于是找二狗谈了一次话,那一刻二狗立马就哭了。
小北就如一个哥哥般安慰着二狗,其实此时的二狗也就是一个十八岁的新兵,在小北面前,二狗真的就是一个小弟弟。
小北当时就把自己的身上有的500元现金给了二狗,为了不打击二狗的自尊心,小北还开玩笑的说:“记得还我啊,我是借给你的”
小北的形象在那一刻就刻在了二狗的心里,其实小北在那天之后还偷偷的再次以二狗的名义给他的两个妹妹寄去了二千元。
一直以来小北是一个不贪财的人,他认为钱都是身外之物,勾花就可以了,四五年了,目前小北身上几乎没有多少存款。
小北苏醒了过来,他干裂着嘴唇笑着说道:不哭,我又没死,没事的”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战士们再次哭了起来。
小北看到刘凯名并不在身边,他趴在陈明辉的耳边说道:“支队禁闭室,有我的存储卡”
听到这,陈明辉点了点头。
此时刘凯名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一群战士哭哭啼啼的,他感到这一切都不可思议,自己当兵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没有一位士兵为自己哭泣。
刘凯名走到汽车旁,对着小陈和小王说:“关门,赶往军法审讯处!”
随即他又转过头来对着战士们说:“回来在收拾你们!”
当战士们再次想阻拦的时候,宋歌拦住了他们,不是宋歌不向着小北,而是不能让事态扩大!。。。。。。。。。。。。。。。。。。。。。。。。。。。。。。。。。。。。。。。。。。
小北终于被拉到了军法处,军法处处长李青荷事先已经接到了刘凯名的汇报,所以一到军发处小北就被关进了牢房。
小北被关进牢房的那一刻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他看了看这监狱,黑乎乎的一片,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窗户通着风,这是什么?几乎跟暗无天日的地牢差不多。
他躺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语气睁开眼睛望着那扇小窗,还不如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
刘凯名一见李青荷,很是高兴的说道:“李处长,我将陌小北押送过来了,听候你的处置”
其实李青荷当时接到刘凯名的汇报,他当时指示刘凯名立马抓捕陌小北,然后在喀山支队进行调查,随即再送到军法处的,毕竟这不是小事情,虽然已经让国家安全部门进行了善后处理,但是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平民,陌小北还真的难逃法网。
所以说,逮捕小北这一点上是没有问题,这是正常的程序,刘凯名抓捕小北,将小北带到军法处也没有错误,他的错在于不应该拿这件事情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动手打伤小北。
“嗯,这件事情上边很是重视,你做的很好,但是要记住,你们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听到李处长的话,刘凯名有点支支吾吾,他慢腾腾的说:“当然查清楚了,死去的老百姓因为一条狗跟陌小北他们发生冲突,随即陌小北就下令开了枪!”
李处长并不认识小北,所以对小北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明白作为一名军人,保护老百姓的责任还是有的,一般不是因为重大事件,不会冲动伤害老百姓。
想到这他问刘凯名:“一切属实?那陌小北无论如何也是一个中校级别的政工干部,他会如此冲动?”
显然李处长对此产生了怀疑。
“一切属实,我派人做善后工作的时候,就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调查报告,只是这陌小北嘴硬,不肯承认,其次其实他是个地方干部来到军队的,所以浑身都是地方干部作风,根本就不是在部队成长起来的,加上年轻,很是冲动,下令开枪很正常”
听到这李处长点了点头,他随即对刘凯名说:“把陌小北押过来,我要亲自问话”
刘凯名听到这,有点不乐意,但是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随即他让士兵去牢房将小北押到了李处长的办公室。
此时的小北蓬头垢面,满脸的血迹,很是虚弱,刘凯名知道不能让小北这样去见李处长,所以他让士兵快速的给小北洗了脸,清理了身子。
小北走的很慢,因为一只脚有点受伤,所以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但是小北的胸挺的很直,很直。
一见到李青荷的时候,小北看到刘凯名站在了他的身后,一种不信任感立马闪现。
“陌小北同志,我是军法处处长李青荷,你要明白你这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伤害百姓的严重性,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我们部队的颜面何在?难道要让别人说我们解放军战士拿人民开刀吗?”
其实小北也想明白了,光就凭那个老太太的口气,就能明白那群人即使是老百姓,也不是普通老百姓,绝对是跟藏DU份子是有勾结的。
因为此时的小北对李青荷充满了不信任,所以他不愿意讲话。
“我要见首长,我要见孙政委!”小北说道。
“你要见首长可以,但是你必须承认你干的事情”刘凯名在旁边说。
但是他又补充道。
“即使你不说,事实摆在眼前,你也是逃不了干系的”
这一点刘凯名说的很对,其实事实摆在眼前,确实是小北下的命令,二十多具尸体也躺在那里,根本不要证据,就可以处理小北了。
“小北同志,刘队长说的对,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我只能说我是为了军事物资和战士们的安全,那天我执行的是军事任务,那批藏民阻拦我们执行军事任务,就已经犯了军事管理条例,何况他们拿着武器对战士们下手!我们必须要进行防卫!最重要的是他们开始哄抢军事物资”
李处长当然对军法是很了解的,小北说的确实没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小北的行动只能说是处理不当,而不是杀害人民的罪责。
“嗯,但是你应该保持最大的克制,毕竟他们是群众,不是真正的敌人”
问题再次讨论到了一点上,那批人到底是普通群众还是藏DU份子,如果是普通群众,小北就触犯了防卫过当的罪责,如果他们真的是藏DU份子,小北几乎是没有责任。
刘凯名没有想到李处长会采纳了小北的话,因为经过刚才的谈话,小北的罪责已经减小,最多是防卫过当而已,这样的话小北最多会被判几年徒刑,而不是被枪决。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哄抢了物资,难道仅仅是听你嘴里说说吗?”
“战士们都看到了,他们都可以作证!”
“那些都是你的人,他们是无法为你作证的”
刘凯名有点得意的说道。
李处长很是严肃的说:“是啊,小北同志,战士们是不能给你作证的,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小北想说出来手机里的照片,可是此时的他对李青荷并不信任,所以沉默不语,如果真的开庭的话,那只能希望陈明辉在开庭之前拿到证据,在现场将照片展示出来,那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减轻处罚。
“如果这样的话,小北同志,我们明天就开庭,对这个案件进行审理,你可能要面对十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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