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啊,我实现也没准备啥礼物,我这里有一个扳指,是我平时玩的,就送给你当做见面礼了,那样宝马你也开走吧,”
认干爹干妈那是要送礼物的,这是正常程序。
随即刘辉煌对着思琪又说:“这是小孙女吧,我送你一台钢琴,希望你以后成为一个钢琴家!”
说完刘辉煌来到思琪的身边,用手掐了掐思琪肉嘟嘟的小脸,掐了一下还不松开,又掐了一下,感觉很舒服。
“谢谢爷爷,嘿嘿”思琪笑了一声。
随即刘辉煌起身将自己手指上的和田玉扳指取了下来递给了小北。
董阿姨这一下慌了,自己可没有啥子像样的东西,这可如何是好,两个玉镯子都被两个女人给骗走了。
此时的董阿姨认为李茉莉然跟小美骗走了自己的玉镯子,昨天晚上还想以后跟自己的儿媳妇如何交代,心中很是郁闷呢。
陌老五一个箭头冲进屋子,一边跑一边喊:“我这有好东西,我这有好东西”
随即他从屋子床底下一个铁盒子里拿出两个袁大头银元。
“小淳啊,也不值钱,就当个纪念,也算干爸干妈给你的礼物吧”
小淳莞尔一笑的接受了。
“谢谢干爸干妈”
小抽说道:“既然这样,中午大家就吃一顿团圆饭吧”
听到这大家都点了点头,他们一起走出院子,去了盛世县最好的酒店吃了一顿团圆饭。
吃饭的时候,小淳再次提出来要跟小北去一趟西藏,此时的刘辉煌心中释怀了很多,自己奋斗一辈子其实不就是想要一个脸面和名声吗?
于是他答应了,后来事实证明,他没有白认这个干儿子。
小北明白刘辉煌答应小淳去西藏,其实就是答应了小淳和陈明辉的爱情。
小北为什么要光明正大,请那么多人来参加仪式,一就是把握住了刘辉煌想要面子,想好看的心理,其次就是这样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着小淳去西藏,没有后顾之忧。
他们是在当天下午乘坐的飞机,飞往的拉萨,到了拉萨之后,他们坐汽车到了喀山支队,然后喀山支队派车将他们送到了塔伦县大队。
小抽因为想在西藏旅游几天,正好小北也在反省期想多跟小北呆几天,所以没有赶回滨海。
此时的陈明辉正在卫生所养伤,他真的不会想到此次小北回家会把小淳给带来。
看到陈明辉的那一刻,小淳眼中满含着泪水,她一下扑到了陈明辉的身上,其实他们已经分开一年多了,小淳也知道陈明辉去了西藏,但是不知道在哪个部队。
“你怎么来了?”
“我哥带我来的”小淳一边哭着一边说道。
“谁是你哥?”陈明辉很是吃惊的问道。
听到这小淳瞅了一眼小北。
陈明辉很是吃惊的说:“这个世界这么小?”
“是干哥哥,我们是一个县的”小淳补充道。
随即陈明辉又一种感激的目光看着小北,其实陈明辉已经有打算去偷偷将小淳接到西藏来,虽然他明白会遭受刘辉煌的追击!
小北对着他笑了笑。
“你们聊吧”
小北走出了屋子,自己之所以认刘辉煌当干爹,当然不仅仅是不喜欢小淳自己想脱身,最主要的目的当然是为了陈明辉这个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的爱情。
此时的小北来到训练场后边的一个角落,他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脸,其实刚才看到小淳和陈明辉拥抱在一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小美,如果小美知道了自己在西藏,她会不会像小淳一样来找自己,她会不会也激动地流泪。
而此时的陈明辉就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没有想到哪一天自己如果牺牲,自己的爱人怎么办这一点,是他年龄小没想到?还是他追求一种纯爱,能在一起一天就是一天。
这是一个样板吗?
当这个问题出现在小白得脑海中的时候,小北陷入的苦苦思索之中。
他还是认为自己不能,甚至自己现在都会想去提醒陈明辉可以和小淳在一起,但是暂时千万先别跟小淳结婚,如果他们真的哪一天走了,也能给她们留下一个未婚的名头。
“是不是有改变想法的念头?”小抽来到了他的身边说道。
他好像看穿了小北的想法。
小北抬起头来看了小抽一眼说道:“明辉可以这样做,我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太爱小美!”
也许我们只能从越爱一个人就越在乎一个人来理解吧。
滨海市委要举行每年一届的交谊舞大赛,部分企事业单位人员也可以参加,林佳辉给小美也报了名,这一段时间以来,小美一直都没有参加社交活动,她真的需要出去放松一下,回归正常的生活了,于是小美没有反对。
交谊舞大赛跳的舞大都是正规的交谊舞:三步、四步、水兵舞、迪斯科等。水平高一点的,也有跳探戈、伦巴、狐步、快步舞等等。
每年大赛中舞步优雅娴熟的女性是十分惹人注目引人遐思的。无论踏进东南西北哪个大舞厅,但见摇曳的灯光下,人们搂着转在一起。有的男人身材高大,舞伴则矮小一些,俩人转圈的时候常常看不见女舞伴,好像那个男人一个人在那儿自娱自乐似的。直到转一会儿圈将女舞伴从怀里放出来,俩人牵着手一伸一缩、一进一退时,才会看见那个小巧的女舞伴--仿佛女舞伴是一只小鸟似的,而男人的怀抱则是一个竹笼。俩人双目含情“牵”一会儿手,女舞伴又如一只小猫一样偎男人怀里去了。俩人再次转圈时,女舞伴又找不见了,好像耍魔术似的。
市委退休老干部们都以跳华尔兹为主,年轻干部则喜欢跳“恰恰”和迪斯科。往往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忽然间,所有跳华尔兹的人都坐回周围的椅子上去了,将场地空出来:原来是两对年轻人开始跳“恰恰”了。这种舞的主要动作是像鱼那样摆臀部,而且男女之间要摆出一种“节奏”和“韵律”。臀部摆动的时候,大腿、脚腕、腰、脖子都会或快或慢随之摆动伸缩,像一条直立的蛇一般。有时手还得伸出来。就像那种大吊车,伸出臂准备将什么重物“轻轻地一抓就起来”。
表演一会儿“恰恰”,忽然会上来两排甚至三排年轻人,就像那种扑上阵地的增援部队一样。这一排排年轻干部上来便又换了一种新的跳法:手像杨丽萍跳舞那样叉在腰际,大家同时往出甩脚片子!当然是有节奏的,或快或慢,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有时还会齐声嗨地吼一声。甩动的脚片有点像农民打场时舞动的连枷,灵巧而自如。
终场的时候,往往放一曲快节奏的迪斯科,人们像一群饿狼一样在灯光中扭曲、变形;又像在哈哈镜前一样拉长、缩短;狼奔豕突一番,音乐戛然而止:曲终人散。
市委当时有不少“舞林高手”,其中某局有一位舞林高手被大家戏称作“三条腿”。据说一位刚迷上跳舞的年轻人私下里向他请教,若跳成“三条腿”怎么办?他回答说:“那就蹲下系鞋带。”年轻人道:“鞋带那时刚好就松开了?”他不耐烦地说:“你说你烦不烦,没见过你这么不开窍的人,你蹲下自己一把扯开再慢慢系住不就行了!”这位被称作“三条腿”的舞林高手这样说着,已撇下虚心求教的年轻人,和一位身材高挑的舞伴旋入了舞池,这位常和他搭伴跳舞的舞伴私底下被人们称作“矿泉水”。
为了方便各部门练习跳舞。市委将六楼、八楼、十楼、十二楼会议室东西腾了出来。凡是各单位选出的选手,每天只上半天班,下午可以在这些会议室练跳舞。有些选手若工作忙下午脱不开身,就在晚上练习。
小美身轻如燕,和她跳舞有一种“飞翔”的感觉。
林佳辉本来舞步有点笨拙,但和小美跳一会儿,突觉轻灵起来,就像两条鱼儿在一潭清澈的湖中戏水。林佳辉捏着小美纤长而柔软的手指,心里溢满了幸福。他轻轻地捏着,生怕将小美捏疼,仿佛小美的手是那种麻花儿,稍一用力就捏碎了。
林佳辉有点激动地将这种奇妙的感觉告诉了小美。他说:“小美,和你跳舞,我有种幸福感。”
听他这么说,小美没吭声,只是启齿笑了笑,带着林佳辉继续“飞翔”。小美的腰柔若无骨,弹性十足,抚在她的腰际,仿佛抚在一把六弦琴上,随时都能弹奏出动听而美妙的乐章。
这就叫做与狼共舞。
虽然小美一直在打击林佳辉,可是林佳辉无法放弃对小美的爱恋,晚上睡在床上,林佳辉会闭着眼想小美,回忆小美和他说话的每个神态。
甚至这句话和那句话语气的区别,这次笑和那次笑纹理的不同。有时她的笑纹好像是从里向外溢,有时又像是从外往里溢。就像一潭湖水里,若你是从那边往湖里扔石子,波纹便从那边向这边溢过来;若你是从这边向那边扔石子,涟漪便从这边向那边溢过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常常在心中想念和呼唤着小美,他甚至会用自己的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仿佛是跳舞时握住了小美的手:冰凉、细腻、光滑、美妙、甜蜜!
林佳辉对小美的思念和眷恋,简直像《诗·陈风》中《东门之池》里那个男子对“淑姬”的眷恋。是的,吴小娇就是林佳辉心中的“淑姬”!
更难以启齿的是,他即使伏在柳如眉身上和他爱爱的时候,也会幻想小美。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俩干起事情来,老是闭着眼睛,而他总是大睁着眼睛。可是后来,林佳辉发现自己突然喜欢闭着眼睛埋头苦干,相反柳如眉反倒睁开了眼睛。
“林佳辉你又不是女人,闭着眼干什么?”
一次柳如眉有点生气地问他:“莫非你在想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