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跟着她正要出门,忽然听见一声枪响,紧接着有人大声喊道:“所有的人都听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这里已经被我们接管了。”
蓝灵大吃一惊,急忙把手里的银行卡藏起来,她藏东西的地方很特别,放在脚上穿的旅游鞋的旁边。
丹康毓秀看到了这些,她回头偷偷看了看,至少有三名劫匪,其中的两个拿着枪管比较短的乌兹冲锋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来到这里办理业务的顾客,银行里的四名保安也被劫匪压制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最后一名劫匪把枪口对准了银行的职员,那个面无人色的职员正在忙着向一个旅行包里面装如钞票。
丹康毓秀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尽管在劫匪的控制中,还是想着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她和蓝灵离开了服务窗口,站在休息室的旁边,听到劫匪的喊叫声之后马上遵命蹲下来,跟劫匪们隔着一排椅子,丹康毓秀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把手里的包包扔了出去,啪一声,摔在服务台的窗口。
声音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在心情都十分紧张的时刻,任何一个声音都会让人心里的恐怖感无限扩大。
就在劫匪的眼光被声音吸引过去的时候,丹康毓秀忽然飞身跃起,从半空扑向距离她最近的那个劫匪,速度非常快,电光石火的刹那,丹康毓秀的双手已经搭上劫匪的肩膀。
那个劫匪意识到不对劲,就在他回头的刹那间,丹康毓秀的右手迅速准确地切在他的脖子上,那个劫匪的颈动脉瞬间被切断了血流,造成了大脑的暂时晕厥,他的身体发软正要跌倒在地,丹康毓秀左手如电,扶在他的腰间,右手已经抓住劫匪的枪支。
哒哒哒,一串子弹嗖嗖嗖从枪口喷射出来,站在顾客面前的劫匪胸前绽出片片血花,劫匪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
站在服务窗口的劫匪在这个时间已经转身过来,手里的冲锋枪开始发射,哒哒哒的子弹打在丹康毓秀身前的那个昏晕劫匪的身上,那个劫匪不用说,在他晕厥的状态中蒙受上帝的召唤去了,不,这样的人好像上不了天堂,那就下地狱去吧。
站在服务窗口那个劫匪的子弹没有打中丹康毓秀,她手中的枪支却不是吃素的,哒哒哒一通子弹射出去。
丹康毓秀的枪法还是非常准确的,只有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才能达到现在的水准,要不,每一发子弹的出膛都是带有后坐力的,这个后坐力使得枪口不稳定,通常没有射击经验的人端着枪在后坐力的顶撞下,枪口不稳,从第一发子弹射击出去之后,下面的子弹乱飞,伤害着大厅里无辜的顾客。
丹康毓秀从干掉第一个劫匪到第二个劫匪经过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秒钟,这三秒钟经过了两次出动射击,一次对射,双方经受的考验是巨大的,丹康毓秀从打晕第一个劫匪的时候就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没有放开那个晕过去的劫匪,而是把他挡在自己身前,后来事情的发展证明了她这个行动是正确的,倒霉的劫匪丧生在同伴的手中。
丹康毓秀低头看到挡在她身前的劫匪已经死亡,很干脆地推开死尸,就在这时,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枪口从银行的门口散开,对准了大厅里惊魂未定的每一个人。
丹康毓秀和蓝灵直到晚上才从警察局回来,纪云还在浏览网页,这些天,他的主要工作都用在了解丹康次雄的洛杉矶总公司上面了,事无巨细,从这家公司的每一次签订的合同上到公司的发展每一个重要人物的决策都做了仔细的分析。
看到蓝灵回来了,顺口说道:“快吃饭了吧?”
“吃饭?”蓝灵看到纪云一副大将风度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就心里生气,当下把今天在银行里见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纪云听到她们两个还没买来食材,竟然到警察局去配合调查去了,也非常惊奇,仔细询问丹康毓秀打死三个劫匪的详细情景,这一点,蓝灵非常清楚,在警察局的时候对着警察说了不止一次,这个时候再说一遍也是熟能生巧。
纪云听完了整个故事,顿时陷入了沉思,他不像蓝灵那么简单看待这件事,丹康毓秀在搏斗中表现的身手的灵巧、武力值的强大、枪法的准确和对局势的把握都是一流的,不容一点闪失。
纪云想到的是,丹康毓秀一定是一个具有武功底子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在突发情况下做的这么从容。
丹康毓秀的冷静跟蓝灵的兴奋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纪云不怪蓝灵不够沉稳,事实上,蓝灵从事的都是操作计算机的工作,平时不接触这些带有暴力的事情,加上由于胜利带来的喜悦感,嘴里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
丹康毓秀回来之后,对白天发生的一切只字未提,纪云倒是问了一句:“你真是厉害啊,比一般的男人还厉害。”
丹康毓秀说道:“你在那样的情况下,比我还做得更好。”
纪云没敢再说下去,心里面却是很诧异,难道丹康毓秀了解自己的一切往事?
纪云一直没有让丹康毓秀参与针对丹康家族的计划,丹康毓秀也没有主动要求加入进来。
事实上,就在丹康毓秀跟劫匪火拼的第二天,康仁王子的婚礼依旧照常举行,新娘子依然是丹康家族的一个女孩子,名字不叫丹康毓秀,而是叫丹康杏子,是丹康家族一个分支的女孩,不是丹康家族主支家族的人。
丹康家族有上百支家庭,主要的有丹康简则、丹康次雄、丹康福泽等人,这几个家庭财力雄厚,是家族里的顶尖人物,其余的家族分支都是小财阀,并不十分显赫,纪云也直接把这些人忽略掉了,如果连这些小商人也需要攻击的话,不啻于发动一场侵略战争。
丹康毓秀的离家出走固然让一些人难堪并且恼火,却让另外一些人欢呼雀跃,人们对这个世界的要求并不一样,有的人视为敝履的,有的却看成是珍宝。
这一天,丹康简则的身影出现在拉包尔海滨别墅的进口山路上,别墅的保安马上发现这些不速之客,立即报告给纪云。
纪云从监控的屏幕上辨认出来人,对丹康毓秀说道:“我出去把他们打发了?”
丹康毓秀摇摇头说道:“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一点,在上次的银行劫匪案里面,纪云就知道了丹康毓秀的性格的另外一面,他沉思着说道:“我想,你现在很需要朋友,别忘记,我是你永远的朋友。”
“你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不过,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并不恰当。”
纪云明白,丹康毓秀的意思是,当危险已经来临的时候,友谊不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那样的话,丹康毓秀会失去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失去准确的判断力,从而影响到她对局势的把握。
纪云继续说道:“我始终都是把你当成朋友的,只不过,眼看着你面临暴风雨,这种感情需要特别巩固一下。”
“那么,你赢了。”丹康毓秀转身走了出去,纪云的话,对她还是有影响的,现在,她的父亲找了上来,无论如何,都是她心灵脆弱的时候,尽管拒绝,真正的友谊还是需要的,人,从来不喜欢孤独。
纪云坐在屏幕之前,心里总是牵挂着丹康毓秀。
丹康毓秀走出去,主动迎上父亲的脚步,两个人,不是,是两个阵营的人,在半路上相逢。
丹康简则的脸色铁青,他匆匆忙忙参加了丹康杏子跟康仁王子的婚礼之后,就急急忙忙来到这里,想调查出丹康毓秀对于丹康家族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的一件事,但是,需要时间。
丹康简则站住了,距离丹康毓秀还有四米五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学武者来说,适合攻击,也利于防守。
“跟我回去吧。”丹康简则看样子并没有生女儿的气,语气虽然威严,却仍旧还有慈祥。
丹康毓秀摇了摇头,说道:“家族既然已经把我当做一件工具,那么,这件工具已经损坏了,就让它继续坏下去吧。”
“你。”丹康家族被这句话激怒了,说道:“难道,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你的父亲你的家族吗?”
丹康毓秀冷笑一声,说道:“您要明白,是家族首先选择了放弃我的。”
丹康简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很少见,在丹康毓秀的成长经历里面,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有过杀机,可见自己的离家出走,给了父亲最大的伤害。
丹康简则说道:“你要明白一点,是家族给了你生命,然后,又给了你别人难以达到的教育,又给了你别人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个程度的社会地位,难道,在家族有难的时候,不应该付出只有你才有的资源吗?”
“如果家族养育了家族成员就是为了让这些家族成员去牺牲,那么这个家族的灭亡,还会有人觉得可惜吗?”丹康毓秀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杀的少女了,她有了坚硬的翅膀,以前,不曾高飞,在人们的眼睛里,她就是一只雏鸟而已,现在,这只雏鸟展开了翅膀,飞出了巢穴,见识到了自由的好处,她的性格变得桀骜不驯起来。
丹康简则紧紧皱起了眉头,说道:“家族里有一条古训,如果对有损害家族利益的人,可以毫不留情地杀之,你真的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吗?”
丹康毓秀看着年纪已经到了迟暮的父亲,说道:“爸爸,你难道不想给自己留一个退路吗?何必那么剑拔弩张呢?一个跟对手不敢正面交锋的家族,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勇敢拼搏的力气,你还是省省吧,我不相信家族里面还有谁敢站出来刺杀我。”
丹康简则看着倔强的女儿,想起小的时候,抱着她去公园里看樱花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她还只有四五岁吧?笑得那么欢畅,那么无忧无虑,难道,长大了,有了能力,就是为了回过头来,狠狠曾经养育了她的家人吗?
丹康简则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女子还是自己的女儿,他的眼前一黑,身体直挺挺向前倒去,丹康毓秀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扶住父亲,然后大声对跟着父亲一起来到这里的随从大声喊道:“快把父亲送到医院去。”
众人七手八脚把丹康简则抬着送下山坡,在丹康毓秀的目送下,这些人匆匆离开了海滨别墅。
丹康毓秀一直在外面站立了一个小时,直到纪云亲手把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并且说道:“风暴和大雨马上就要来临了。”
“我不希望我的父亲因为我,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丹康毓秀的声音很低,她此时此刻心乱如麻。
丹康简则的生命还是很顽强的,在拉包尔的医院里他的命保住了,随后被专机送回东京,他病倒的消息被严格封锁,要不,丹康家族的股票又会下降了,丹康家族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意外了。
丹康简则本来想杀掉背叛了家族的女儿,可是,他没有成功的把握,说起来这很好笑,丹康毓秀竟然是一个武功高手,她不但拥有丹康家族的祖传武功,还在日本风斩流学习过三年的武功,风斩流的武功被称之为日本的第一流武技传人,丹康毓秀在那里学到日本最厉害的功夫,丹康简则害怕引起丹康毓秀的反报复,这才没有把事情做绝。纪云没有趁着他生病的时候展开袭击让丹康简则觉得有些意外。
可以说,丹康毓秀使用了她自己的能力,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尽管丹康毓秀已经跟父亲翻脸了,纪云依旧把她摒弃在攻击丹康家族的计划之外,这段时期,丹康毓秀在纪云的部下眼睛里,就是一个客卿的身份,大多数的时间都消磨在厨房里面。
纪云跟丹康毓秀配合的很默契,他们没有约定将来该如何创造事业,却彼此明白,丹康家族是纪云攻击的第一个目标,也是未来的纪云家族兴起的开端。
丹康毓秀需要耐心等待,等待那个从前的自己不能接受的现实,那就是,丹康家族的灭亡。
纪云不愿意让丹康毓秀参加这次行动,是因为,他给了她一个将来不会有内疚的机会,任何的仇恨都是阵痛,死亡,却是一辈子的大事。
从纪云对丹康毓秀的保护上来说,他的内心对她是喜爱的,是呵护有加的,丹康毓秀却并不领情,丹康家族尽管袭击了中国的股市,也同样袭击了别的国家民族的股市,为什么却是纪云来报复呢?
丹康毓秀感到好奇的还是对传说中纪云最有魅力的金属棒的作用,她问道:“在你的天才大脑里面,那个金属棒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们都说,那根金属棒上面有一种外界不能理解的魔力。”
纪云顺手从桌子里拿出自己指挥操盘手行动的金属棒,说道:“你说的就是这个东西吧?你看看,哪里有什么魔力?就是一根最普通的金属棒罢了。”
丹康毓秀真的上前拿过那根金属棒,细细查看,并且拿起来挥舞了几下,划破了空气,赫赫有声,看过了之后,心里的疑团不但没有解开,反而更加迷惑,问道:“这就是一根普通的金属,你为什么要拿着它?”
纪云抚摸着自己的下颌说道:“这就是一种习惯吧,没有任何秘密,就像是,有的人喜欢吃玻璃才有精神,有的喜欢喝红酒才显示自己的恶高贵一样,属于一个习惯。”
丹康毓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相信纪云的这个解释,纪云想了想说道:“当初,我上大学的时候,老师的手里总是挥舞着这样的金属棒,我觉得,手里有一个这样的东西,会增加气势,并且,附和一个指挥者的需要,就这样,每次当我指挥操盘手们行动的时候,金属棒一直伴随着我的左右,后来,就有点离不开了,手里有了这个东西之后,灵感和决心就会倍增,杀伐果敢,所向无敌,其实,真正依靠的还是我的大脑,这个东西,充其量就是一件能够让我的表演更有优势的道具罢了。”
丹康毓秀半信半疑地说道:“难道,你不怕,我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纪云摊了摊手,说道:“你就是说了出去,那又如何?难道,我只有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有了魔鬼附身的人才能神化自己?不,你错了,我从来没有苛求自己必须神化,我也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心肠很软的人。”
丹康毓秀叹口气,摇摇头说道:“你的手里拿着这么一个东西,还真是挺吓人的,最起码,我是比较害怕的。”
“你害怕我?”纪云觉得惊奇,说道:“我们是朋友,你为什么要害怕我呢?”
丹康毓秀说道:“你的理解有错误,我不是怕你,而是怕这根金属棒。”
纪云哈哈大笑,很不理解她的想法,说道:“那么,这根金属棒我送给你了,在你睡觉之前,狠狠拍几巴掌,然后,你的睡梦会变得香甜无比。”
丹康毓秀撇了撇嘴说道:“你的贴身之物,我拿来陪伴睡眠?你可真是很有创意啊。”
纪云的脸蛋有些发红,讪讪地说道:“那啥,我建议你去直布罗陀海峡的白石岛上居住一段时间,听说,每年一次大迁徙的灰鹤将会从那边经过,你会变成一个热爱鸟类的专家。”
丹康毓秀凝神看着他,知道他对丹康家族的新一轮打击的时机到来了,她需要真正回避一下,这样,他才能放开手脚,她的内心也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丹康毓秀看得时间有点长,让纪云的心里很不自在,就在他想说点什么才好的时候,忽然,丹康毓秀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纪云惊呆了,一动不敢动,像是一个木偶一样,任凭丹康毓秀表达她此时复杂的内心世界。
丹康毓秀的嘴巴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不知道应该祝你成功还是诅咒你失败。”
纪云笑了,说道:“天竞自由,无论成功或是失败,我还是我。”
丹康毓秀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臂,说道:“我明天就走,你会去看我吗?”
“你希望我去吗?”纪云的智慧不单单表现在股市中,在人与人的关系上,他也是此中的高手。
这一次,丹康毓秀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说道:“我希望你经常去看望我。”
“听说,灰鹤每年一次的迁徙会经历很多的艰难险阻,我想,一定是有一个声音用人眼看不到的密码在远方呼唤着它们,只要是不迷失了方向的鸟儿,就一定会如约而至的。”纪云很会利用另外一种方式恰到好处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丹康毓秀意味深长地说道:“任何密码,总有被破译的一天。”
“会有的。”纪云坚定地回答道。
丹康毓秀却给他的话泼了一次冷水:“破译后的密码,也会跟着失去它固有的魅力,秘密,只有埋葬起来,才有更多的意义。”这句话她是用日语说出来的,表示自己表达的更加准确一些,日语里面的魅力跟汉语的魅力表达更形象一些,在汉语里面,魅力和美丽是相通的。
没想到纪云的反应却很茫然,问道:“你说啥?”
丹康毓秀也很惊奇,说道:“你的日语不是说的很好吗?”
“只会那么几句。”纪云很是惭愧地说道。
丹康毓秀回想起眼前这个家伙直接闯进自己的家里,跟他说的全是标准的东京口音的日语,难道,他的日语水准,仅仅停留在跟自己在那一天对话的水平上?
丹康毓秀咬住了嘴唇,她很想哭出来,没想到精明如斯的自己,也有被骗的时候,在纪云的面前,被一片再骗,不,应该是一败再败。
纪云看着她忽然变得有些湿润的眼睛,歉疚地说道:“我临行匆匆,根本来不及准备,只好在东京临时上了几天的课,我没有存心欺骗你的,真的。”
丹康毓秀很是无奈地说道:“就是你存心欺骗的,毕竟是成功了,别再说你是天才那样的话了,那样的话,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失败。”
纪云用力点点头说道:“你做的菜,我一辈子做不出来。”
丹康毓秀跺跺脚,急忙走开,纪云不适宜做那种深度交流,再说下去,能被他的话活活气死。
丹康毓秀走了以后,蓝灵悄悄出现了,说道:“她来跟你求情了?”
纪云的眉头皱了皱,很不高兴地说道:“你这话很没道理啊。”
“咋没道理了?”蓝灵很不服气。
“随意猜测别人,窥探别人的**,那就是不对。”
蓝灵哼了一声,说道:“那么,我问问你,她有没有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坏话?没有,一次也没有,对了,你马上通知沈宁一声,让他立即执行A计划。”
沈宁,是聚义堂的一员大将,绰号风火轮,正在美国的纽约,这一次,他是攻击丹康次雄的主要人物。
丹康毓秀走的时候,纪云没有去送她,蓝灵倒是表现了一个女人对于另外一个女人的细心照顾,亲自开车把她送到了拉包尔的机场,丹康毓秀将会从拉包尔飞到悉尼,再从悉尼飞到西班牙的马德里,从马德里乘坐游轮到达白石岛。
纪云已经在那边给她准备好了一座靠近大海的房子,丹康毓秀将会在那边休养一段时间。
丹康次雄不是丹康福泽,他的资产更多,是丹康家族除了丹康简则之外的第二号人物,也是丹康毓秀的二叔,他的公司设立在洛杉矶,除了拥有两家造船厂之外,还有五家汽车制造厂。
就在丹康毓秀离开纪云的第二天,沈宁代表纪云,对丹康次雄展开第一轮的打击,袭击了丹康次雄造船厂的股票。
早在沈宁发动这次袭击之前,作为牵动丹康次雄的宁林也来到了洛杉矶,宁林拜访了美国的钢铁大亨贝里莫。
美国的钢铁大王是卡耐基,1919年卡耐基死了之后,直到21世纪之后,贝里莫重新整合美国的钢铁市场,现在,他在美国的各个大州均有炼钢厂,达到了日均生产三十万吨钢铁的惊人产量,占据美国钢铁产量的百分之三十五,是继卡耐基之后的当之无愧的钢铁大亨。
宁林找到贝里莫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请他提高钢铁的价格。
经过两天的申请排队之后,贝里莫接见了宁林,宁林走进他的办公室之后,贝里莫直接说道:“先生,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留给您。”
宁林微笑着说道:“不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我只说一句话。”
“哦?你要见我,只是为了一句话?”贝里莫讳莫如深地说道:“也许你走错了地方,这里可不是马戏团,我没时间跟您开这样的玩笑。”
宁林摇摇头说道:“我是来真的。”
“那么,请说吧。”贝里莫见多识广,从宁林的脸上看出来这是一个靠嘴皮子吃饭的人,绝对不是那种实干家。
宁林说道:“据我所知,澳洲的政府正在准备给有色金属的开采和运输增加税收,最近就要提到议会上面进行讨论,还有,中国准备增加钢铁的进口数量,不知道贝里莫先生打算怎么办?”
贝里莫看着宁林,说道:“好像,这一切都跟宁先生无关的吧?”
宁林,微笑着说道:“我只是想跟贝里莫先生合作一次。”
“哦?怎么合作?”贝里莫显得心不在焉,至于澳洲增加税收,中国增加铁矿石的进口,这些都不是秘密,甚至他比宁林知道得还要多。
宁林说道:“我打算投资铁矿的囤积,只有大量囤积铁矿石,才能有利可图。”
贝里莫对此显得毫无兴趣,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应对将来的变化,谢谢你的费心。”
宁林说道:“我手里正好有资金,您有客户,既然您不打算这么做,就要给我提供客户的资料,让我来做。”
贝里莫沉思良久,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怎么好像带着西西里人的色彩?”
宁林拿出一封信,说道:“我跟西西里的查尔斯和费莫豪斯都有一点小小的交情。”查尔斯和费莫豪斯都是臭名昭著的黑手党头领,贝里莫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变得阴沉起来。
贝里莫打开那封信,果然是查尔斯和费莫豪斯两个人的亲笔签名的信件,在信里面他们提到了宁林是一个很能干的人,请贝里莫照顾一下。
贝里莫沉吟着说道:“你打算做多大的一笔生意?”他只有做出让步,那些西西里人已经使出了惯用的威胁的手段。
“我准备用至少五十亿美金来囤积铁矿的原料,而且最多只做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就是您挽留我,我也不会留下来的。”
宁林的话,让贝里莫的心里很舒服,他把钢铁行业看作是自己的禁脔,不容别的人随随便便进来插一脚,如果,宁林打算藉此进入钢铁行业,那么,这是贝里莫不能容忍的,好像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让别的男人的手随便乱摸,简直是挑战男人的尊严。
既然宁林不打算在钢铁行业长久干下去,贝里莫还是能接受的,囤积铁矿石是很赚钱的一个想法,只要能够赚钱,就有了合作的前提,因此,贝里莫跟宁林一拍即合。
第二天,宁林就把已经准备好的五十亿美金转到贝里莫的公司账户上面,贝里莫很高兴,要给宁林开一个收据,签订合同,宁林笑道:“我相信你,你还不相信我吗?反正,钱在你的手里,只要这个月收购的铁矿石越多越好,价格将取决于你的收购力度的大小。”
贝里莫被宁林这么信任,心里很是高兴,说道:“哈哈哈,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得最好。”
贝里莫和宁林联手囤积铁矿石的结果是,造成市场上的铁矿石紧俏,别的商人也看出来此时有利可图,马上都跟风囤积铁矿石,紧接着钢材涨价。
现在是信息时代,只要有一个新的动向出来,马上会传遍整个世界的,一时间,钢铁涨价的消息像是星星之火一样,从铁矿的开采到运输、出口,全部被打乱了秩序,贝里莫这样的人还好说,毕竟是先下手的主儿,再说,他只是加工钢铁,并不参与制造业。
就是制造业的生意人不不是很担心,水涨船高嘛,钢铁涨价了,卖出去的产品也跟着涨价,因此,中国加大了进口铁矿的速度,澳洲很快出台了加收有色金属出口的赋税,以前那些谣言现在变成了现实。
跟着就是有关钢铁的股票开始下滑,人们在观望,有人预测,钢铁的涨价会带来新的工业革命,究竟是什么样的革命,有很多专家跳出来进行预测,这些专家也只是在浑水摸鱼,猜对了,就出了名,猜错了,自身也没啥损失,照样做着自己的专家位置,照样受人尊重,收入也不会减少,只是给媒体带来新一轮的话题。
趁着丹康次雄的钢铁股票下滑的时候,沈宁遵照纪云的指示,悄悄吸纳这家公司的股票。
在打击丹康福泽的时候,纪云只是先期投入了资金,后来,在股市上赢了丹康次雄的资金之后,就利用手里得到的丹康次雄的资金来收购这家公司,他的钱又收了回来,这就是经济的战场,凶残而不讲道理,输了的一方只有黯然退出,虽然看不见弥漫的硝烟,其中的惊心动魄却足以让人死去活来,感受到被打击的伤口依然啵啵流血。
丹康次雄跟丹康福泽相比实在庞大了很多,根据这些收集的资料显示,丹康次雄还有一些隐匿起来的资产,究竟是多少,纪云费尽了心里也没有调查出来,他曾经想过跟丹康毓秀问一问,临时却打消了这个念头,问了之后,如果丹康毓秀不知道具体的数目和隐匿的地点方式,自己却会因此陷入被动的的地步。
用手里仅有的一百亿美金来跟至少有资产500亿的丹康次雄来搏斗,步步都是凶险,如在钢丝上面行走,稍微不慎,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为了确保自己的资金能够跟得上,这一天,纪云在一个名字叫花笺舞的操盘手的陪同下来到了香港。
花笺舞有一个绰号,叫做蜂鸟,蜂鸟是南美洲的一种以吸食花蜜为生的鸟儿,它的特点是清楚记忆住每一株花朵蓄满花蜜的时间,这一点,就是生物学家也搞不明白,这种鸟儿的记忆力为什么会这么超强,要知道,在大山里面,花朵千千万万,每一株的形状都差不多,这些鸟儿却各有属于自己的领地,丝毫不会搞错,每一只鸟儿吸食的花朵达到上百株,要把这些花朵蓄满花蜜的时间记忆下来,本身就是具有超强的记忆力。
花笺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今年只有二十六岁,只有一米六三的个子,长得胖胖乎乎的,皮肤嫩白,算不上一个超级的美女,浑身上下却清清爽爽的,给人清新可人的印象,以前是广州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大学毕业之后,考取研究生的时候,遭遇困难,考了两次竟然失败了,她伤心失意的情况下,北上来到上海市,在银行里面找到了一份工作,有一次,纪云去银行办理开户手续,却把身份证忘记在柜台。